見到地上亂七八糟的丟著幾個被撕碎了的小內內布料,談逸澤步履匆匆的朝著房間里走進去,生怕自己的老婆和孩子發生了什麼意外。
也對,像是談逸澤這樣的人物,常年都跟一些黑暗勢力作斗爭。
有時候,他也擔心自己常年打擊這些黑暗勢力會給自己的家人帶來危險。
這也是,他年輕的時候為什麼沒有交什麼女朋友結婚的想法。
可一遇到了顧念兮,什麼都亂套了。
曾經信誓旦旦打算一輩子光棍的談逸澤,竟然主動的將人家給壓到了民政局去。曾經信誓旦旦的不會結婚生子,免得將來常年不在家害的老婆寂寞孩子孤單的他,竟然在結婚之後就想著要生個孩子將女人給套牢。
對于談逸澤來說,顧念兮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意外。
他愛她,該死的愛著。
如果可以,他希望顧念兮可以在他的生命里搗蛋一輩子。
不管是怎麼寵她,讓她,他都會做到的。
談逸澤原以為,自己可以護她周全一輩子的,可當這滿地的碎步料呈現眼前的時候,談逸澤還是慌了。
「兮兮?」
「寶寶?」
談逸澤喊著這兩個小家伙,也沒有得到他們兩人的回答。
那一刻,談逸澤的心真的像是被吊起來似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昨晚上還死皮賴臉要呆在自己懷中的女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然而,就在談逸澤的心跳到嗓子眼的時候,他的腳步也正好走到了他正好可以望見他和顧念兮那張大床的位置。
只見大床上,他談逸澤剛剛喊了沒有任何動靜的兩個人兒,正在上面大眼瞪小眼呢!
而更讓談逸澤出乎預料的是,這兩人的兩個手,都抓著同一件物體。
如果談逸澤沒有看錯的話,那東西應該是他談逸澤的……內褲!
「兮兮,你們在干什麼呢?」總算是看到他談逸澤最寶貝的兩個人安好的坐在自己的面前,談逸澤松了一口氣。
「……」
顧念兮是听到了談逸澤的聲音,從她的眼眸微轉,談逸澤可以得到這個答案。
不過她還是沒有回答他的話。
那兩腮幫子鼓鼓的,證明現在她在生氣。
同樣的,坐在顧念兮對面的聿寶寶也兩腮幫子鼓鼓的。
和談逸澤相似的眼眸里,竟然也頗有怒意。
不過和顧念兮不一樣,聿寶寶一見他老子過來,注意力馬上被轉移了。
這會兒,他非但松開了和顧念兮爭奪談逸澤小內內的胖乎乎的小手,還從大床上站了起來,搖搖擺擺的朝著談參謀長走來。
怕兒子走不穩給跌倒了,談逸澤便走了過去,很大方的將兒子給摟進了懷里。
一見自家老子今天竟然不先和老媽互動,而是來抱自己,聿寶寶開始得瑟的同時,也不忘記和自己的老子訴苦。
「爸……要!」
「爸……要!」
聿寶寶現在會的詞匯量還不多。
不過從他那雙瞅著顧念兮手上物體的水汪汪大眼可以看出,他這是在和談參謀長告狀,說顧念兮不肯把手上的東西給他。
听兒子竟然惡人先告狀,在他們家談參謀長的面前先參了自己一本,顧念兮也來氣,大步上前將躲在談參謀長懷中得瑟的聿寶寶給抱走,讓他一個人自己坐在床上,然後自己躲在談參謀長的懷中。
聿寶寶見本來屬于自己的談參謀長的懷抱現在被顧念兮給佔據了,當下那雙葡萄大眼立馬有了霧氣……
「爸……」
聿寶寶如泣如訴的喊著談參謀長,說不出的可憐。
若是尋常人,絕對扛不住這一遍遍的眼淚攻勢敗下陣來。
可無奈的是,他們家的談參謀長絕對不是尋常人。
竟然在如此的情形下,不管不顧這麼可愛的聿寶寶,而是專心的哄起了老婆來︰「怎麼了,我的小祖宗?」
顧念兮的腮幫子都鼓得快要爆開了,談逸澤擔心她這麼生氣下去,會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怎麼了,你問你兒子!」顧念兮現在還滿肚子都是火氣,干巴巴的瞪了一眼在大床上張望著的聿寶寶。
惹得他的嬌妻生氣,談參謀長自然也是跟老婆一個鼻子出氣,狠狠的瞪了一眼呆在床上還干巴巴等待談參謀長垂青的聿寶寶。
「這小子嘀嘀咕咕說的我都不懂,要不你來說吧。把心里的話都給說出來,才不會氣壞身子。」心疼的刮了一下她氣鼓鼓的小臉蛋,談某人將老婆也給抱到了大床上坐著。
不過談參謀長知道老婆現在還生著他們兒子的氣,自然不能讓這兩座小火山接觸到一起。
不然一旦炸開,可是他談逸澤收拾不了的。
談逸澤和顧念兮坐在床的另一端,這一端的聿寶寶悲催的被這兩人給隔開了。
聿寶寶不甘心這樣就被老媽給打發了,于是挪著小打算湊過去。
無奈,他家老子的眼神太過犀利了。
被他一瞪,聿寶寶只能乖乖的坐好。
「這小子坐了什麼壞事,你不和我說我怎麼幫你收拾他?」談參謀長在他老婆面前是各種獻殷勤。
對此,聿寶寶表示唾棄到了極點。
為了討好老婆,將兒子給出賣了,談參謀長這種事情你也做得出來?
可談參謀長對于他的鄙視連甩都不甩一眼就直接表示︰等你以後娶了個比你小八歲的老婆就知道了。不過估計你也沒有你老子這樣的好本事!
老婆比自己小了整整八歲。
這一點,一直到現在談參謀長都是非常自豪的。
而聿寶寶鄙視不成,還被他老子給奚落和唾棄了一番,心里不如願。
娶了個比自己小了八歲的老婆就能得瑟成這樣?
為了不被自家老子給鄙視了,聿寶寶從小小年紀就理智也要跟談參謀長一樣,娶個年輕漂亮的老婆,好得瑟一番。
這也是,他將來為毛對同齡的小姑娘一點都不感冒的原因。可沒想到這樣卻差一點被他蘇干媽誤認為,她家的痰盂是個好苗子,一直抱著不知道他是個攻還是個受的激蕩心態過了那麼多年。
「人家今天難得給他洗完了澡有空,就打算幫你整理一下櫃子。把衣服都給收拾出來了,可這小子總是玩你的內褲!」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還一臉的郁悶。
可當下,談參謀長抓了抓自己的那個半寸平頭,盯著地上自己不知道幾個內褲被撕成那樣一堆碎布表示︰其實該郁悶的不是他談逸澤麼?
看起來,他的內褲都不成人樣了,今晚有沒有的穿,還是個非常嚴肅的問題呢!
「我都跟他說這是你的私人物品了,可他還是要亂動。我想要跟他拿回來,你兒子的流氓德行簡直給你一樣,拽到了手里就是他的,不肯放手也不肯讓我拿走。」
其實對于這一點,顧念兮也相當的郁悶。
不是說小孩子的力氣小麼?
她應該很輕松的就能搶走兒子的東西的。
可她家額的聿寶寶可能是隨了談參謀長了,才剛剛周歲的力氣就大到驚人。
你看,剛剛她和兒子爭奪談參謀長的內褲的時候,就搶不過。
因為這兩人的力氣差不多,到最後談參謀長的內褲都被他們給撕碎了。
不過兒子的速度也快,見一條被撕開了,估計也懂得那撕開的東西是沒用了的,就趕緊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搶到了第二條。
而顧念兮也只能被迫的作出防御狀態,跟兒子爭奪他搶上手的東西。
這也是為什麼談參謀長一進臥室,會看到那麼多被撕爛的他的小內內的緣故。
因為那些,都在他們寶貝兒子的野蠻行徑之下,被扯壞了!
而听著顧念兮這番話的談某人也郁悶了。
因為自己兒子作出了如此惡劣的事情,連他這個老子也順帶著被牽連了。
被老婆給罵了,談某人表示相當郁悶。
于是,他又非常不客氣的將自己的怒火轉接到了兒子的身上。
瞪了聿寶寶一眼還不夠,談逸澤迅速的將兒子剛剛又拽到了手里玩的內褲給搶到手。
「小小年紀什麼不好學,學流氓?」
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迅速的將搶到手的內褲給藏回到自己的口袋里。
要是被兒子這麼繼續玩下去,今晚他有沒有的穿,都成問題了。
可眼瞅著自己認定為「好東西」的小內內被談參謀長給藏進了口袋里,聿寶寶不樂意了。
其實這貨壓根就不是嬌氣,而是他的骨子里和談參謀長是留著一樣流氓的血液。
只要是他看上的,他就認定是自己的東西。
就像是談參謀長的懷抱,他看上了就認為是自己的。
一旦有外敵侵襲,他就不樂意了,哭也好,鬧也好,都是他宣布自己佔領權的一種方式。
當然,聿寶寶也有自己的無奈。
因為談參謀長的懷抱,大多數時間都是他老媽的。
對此,聿寶寶也做過嘗試,在他老子抱著老媽的時候,他撕心裂肺的哭過鬧過。
無奈的是,這仍舊沒有改變他被忽視的情況。
之後,聿寶寶也只能認定了,談參謀長懷中另一個特殊的存在——他的老媽。
而隨著老媽呆在談參謀長懷中的次數的增多,聿寶寶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老媽在的時候,談參謀長的懷抱就不屬于自己。
當然,聿寶寶的縱容也是看人給的。
就像是除了顧念兮之外,要是看到談參謀長的懷中還有其他人的話,他可不會客氣。雖然他的小拳頭現在還不硬,但也是可以揍人的。再不濟,他也可以哭和鬧。
反正他現在還小,沒人會嘲笑他。
這也是解釋了,為什麼上一次他看到周先生家的小齊齊呆在談參謀長懷中的時候,會那麼鬧的原因。
不過今天引起聿寶寶感興趣的東西,是談參謀長的小內內。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好玩的東西,所以想要藏起來一個。
可他老媽不讓。
一直和他搶。
而這,正激發了聿寶寶血液里的流氓本質。
不管顧念兮跟他怎麼搶,他就是不肯松手。
以至到最後,談參謀長的小內內都被他們兩人給搶壞了。
不過有著流氓血統的聿寶寶可不管做這些事情有多齷齪。
他認定了是自己喜歡的東西,就算不是自己的也好,也要搶過來,搶過來就是自己的!
眼見談參謀長把自己認定好玩的東西給私藏起來,聿寶寶又搖搖晃晃的走過來搶了。
看兒子那麼執著,談參謀長只能一咬牙,將自己剩下最後的那一條內內,拱手相讓。
「喜歡就拿走吧,這個還是新的,留著你長大也可以穿。」輕輕松松用一條內褲將兒子給打發了的談參謀長,拍了拍兒子的小腦袋之後,便將嬌妻給攬入自己的懷中。
其實談參謀長也是暗藏私心的。
不將兒子給打發的話,那他怎麼有空好好的哄好他老婆?
只是他的這一行動卻讓他的妻子誤會了。
見他把她好不容易給拯救下來的小內內再度送給兒子,某女怒了︰「你這樣縱容他是不行的,會把他給寵壞的!」
不遠處,聿寶寶正在拉扯著自己新弄到的「戰利品」,小臉上堆積著滿滿的笑意。
「呵呵,沒事!現在先讓他得瑟一陣不來打擾我們,待會兒我再收拾他。」都將他老婆欺負的快哭了,他談逸澤要不給他點顏色瞧瞧,豈不是太過便宜他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哦,你待會兒要是不把他給收拾了,我可不輕饒你!」
拽著粉拳,顧念兮信誓旦旦。
其實她剛剛真的被自家聿寶寶給氣壞了。
這麼小小年紀,見到喜歡的東西就一定要霸佔為己有。簡直,就是一活月兌月兌的流氓!
將來長大了,估計跟他老子的德行不相上下。
為了免得兒子長大了變成一屆禍害,顧念兮只能先發制人。
而對于顧念兮是言听計從的談參謀長,趕緊回應道︰「遵命,我小祖宗!」
談逸澤的話,總算讓顧念兮的臉上有了笑容。
而看到美嬌妻的臉上又恢復了尋常的樣子,談逸澤送了一口氣。
至于絲毫不知道自己即將要被談參謀長給揍一頓,博取老媽開心的聿寶寶,此刻還上上下下的揪著一條小內內,那好奇的小模樣,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怎樣悲催的人生……
——分割線——
「老頭子,你怎麼還沒有回家?」
這一天的豪宅里,女人依靠在沙發上,一邊吃著葡萄,一邊享受著請到家里來的按摩師給自己按摩身子的同時,一邊給這個時間點本該回到這里的男子打電話。
「今晚有個應酬,我的小乖乖!」
電話那端的男子回答。
「什麼應酬那麼重要?推掉吧,咱們兒子想你了!」
她吐出了葡萄皮,嬌嗲的嗓音里帶著疼惜。
可是從她享受的表情上可看不出她現在有哪一點正在心疼她的兒子。
「沒辦法,今天是合作方邀請的,這個時候推掉真的不行。乖乖的,和兒子先睡覺,我過去看看很快就回家!」
電話里的男人依舊用輕柔的語氣哄著女人。
不得不承認,游走過花叢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他們能將嗓音控制的恰到好處,讓女人感受到適度被捧在手心里的寵溺。
不出他的預料,電話這邊的女人果真回應道︰「那好吧,我和兒子今晚上就先睡了。不過你可要記得回家哦,要是在別的狐狸精那邊睡覺,看我怎麼收拾你!」
女人嗲怪道。
絲毫,沒有意識到她自己其實也是一只「狐狸精」。
將別人的老公弄到自己的被窩里還不算,還理所當然的將這個地方稱為他們的「家」,這種行為不是狐狸精做的,那是什麼?
不過眼下這個老男人是被這女人給哄的迷迷糊糊的,自然也沒有想到她的用詞不當。
「知道了,要記得好好休息知道麼?」
最後在听筒上落下一吻之後,男人的專車也到達了某間酒店的大門外。
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男人按斷了手里的段話,然後大步朝著酒店里走了進去。
今天來的這地方是夜總會!
其實大多數時候他們談得成合作的地方,也是這樣的**。
說到底,男人都是喜歡新奇的生物。
就算自己現在已經年過半百,娶了一個,又添了個二房,仍舊還想要獵到更為新奇的獵物。
凌耀也承認,其實自己的骨子里頭也是有些放蕩的。
來到這樣的**里的男人,談笑中也是帶著放蕩的。
約好的幾個人來到早先預定好的包間里,里頭的音樂和外面的其實差不多,震耳欲聾的。
比起外面的舞池,這里頭也沒有那麼多新鮮的面孔。
不同的是,這包間里那些年輕女人的身段跳的舞,可比外面的那些要開放的多。
光是看著那些搖晃的年輕身子,有些男人已經開始激蕩不已。
這不,合作方的好幾個已經加入了這樣的熱舞中。
當然,他們主要的目的可不是在舞池里跳什麼舞。
關鍵,還是獵到自己心儀的獵物。
有好幾個,現在已經跟那些年輕小姑娘的身子貼在了一起。
說是一起跳舞,還不如說是趁機揩油。
不過到這樣的地方跳舞的女孩,其實也是為了賺錢。
和錢有關的事情,她們自然也不會翻臉。
所以男人吃她們的豆腐的時候,那些女人壓根就像是沒有察覺到似的。
有的,更是擺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相比較這些蠢蠢欲動的人兒,凌耀算是這里頭表現的最為正緊的。
一直都坐在沙發上,看著別人和這些年輕姑娘**。
不是因為他不喜歡這樣的游戲,而是這里頭的面孔,都是被他玩的熟了,玩的爛透了的。
這,也就沒有能激發他好奇的心里。
再說了,他現在家里頭不也有一個年輕的麼?
這些其實和家里頭的那個沒有說狠麼區別,有額的甚至比家里頭的那個還不如呢!
坐在包廂里,他只是偶爾喝喝酒,和客人說說話。
整個晚上,凌耀的表現中規中矩的。
一直到,那個女人的出現……
說實話,那個女人額的出現情節是非常的俗套。
他凌耀到這里頭找樂子,而那女人是在這里賣的。
搖晃的的霓虹燈閃爍之下,那個女人是被媽媽桑給帶進來的。
見他凌耀一直一個人都坐在這里,媽媽桑對身後那個女人說︰「文兒,來見見這位凌總。這可是凌氏集團的總裁,見一見對你以後有好處的。」
媽媽桑先對身後的女人這麼說,之後又和凌耀說︰「凌總,今兒看你一直都是一個人坐著,是不是這里的貨色都進不了您的臉?這樣,今天新來了一位姑娘,可是非常新鮮搶手的貨色。看在您是老主顧的份上,今夜就讓她和你一塊,怎麼樣?」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媽媽桑是提高聲調的。
這樣的高音調,很難不難讓人聯想到什麼。
不過凌耀的情緒貌似不加,只是隨口一問︰「新鮮貨色?我看你這些可都是陳年老窖!」
他說的文雅,其實背地里都是在挖苦他們這里很久沒有涌進新鮮血液了。
「瞧您說的,我們這今天不是來了新貨色就給凌總您送過來了麼?」和凌耀打趣完了,媽媽桑扭著圓潤的身子,轉身對身後那個高挑的女人說︰「文兒,還不快過來打招呼。你是聾了還是啞了?」
這話,到底有些刻薄。
可到了這里的女人在這些人的眼中,還有什麼尊嚴可說?
被退出來的女人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慢步朝這邊走了過來。
不得不承認,這女人步伐比其他的那些有韻味,光是走著就能讓許多男人把持不足。
這不,他這一慢步走過來,這包廂內的其他男人都忍不住會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只可惜,他的對手卻是個老手。
就算是這樣的姿態,仍舊不能引起他太大的關注。
于是,女人只能假裝踩到了自己的裙擺,以一個非常狼狽的姿態,撞進了男人的懷中。
當然,這包廂內的地方還是有些窄。
這一橫沖直撞的,自然少不了撞到些瓶瓶罐罐的。
這不,謾罵聲開始從身後傳來︰「該死的,我到底是請你過來陪客的,還是請你過來這邊搗亂了別人的興致的?你要是不想做,我就讓人過來頂替就是了!你可別把我們這里的招牌給弄臭了!」
尖酸刻薄的謾罵聲,是媽媽桑的拿手戲。
其實,她也是擔心這些東西一旦弄壞了,還不是要他們這些姑娘家賠償?
而這謾罵聲,無非是想要激發這些男人的保護欲。
不過比起媽媽桑的謾罵聲更有殺傷力的,是面前這位跌倒女人聲淚俱下的場景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嬌柔的女音,從女人嬌艷欲滴的唇瓣中傳出。
那抬手眼淚的場景,實在可憐。
惹得,原本打算置之不理的凌耀,都不得不伸手幫助︰「好了,今天這些打破的都算我的,你可以走了!」他說的,是在這里罵人的媽媽桑。
「喲,還是凌總大人有大量!」其實,這些媽媽桑的嘴巴就是甜,明明心里將這到外面來拈花惹草的男人唾棄了不知道幾千幾萬遍,但說出口的話就是能輕易的攏獲一個人的心。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
「文兒,看在凌總的份上我今天不跟你一般計較。但你今天要是不將凌總給伺候好了,小心我扒了你的皮!」雖然前面有人已經給了承諾,但媽媽桑還是不得不給要一顆定心丸。
「我都說這邊都算我的,你就不要在這里吵了,出去!」
凌耀說。
「那好。我先出去了。」得到了定心丸的媽媽桑自然心情舒暢的離開了。
而剛剛撲進了男人懷中的女人,也在這個時候攏了攏自己那一頭長發,坐直了身子。
「我……我給您倒酒吧。」或許是第一次到這樣的地方來,女人顯得有些無措。
對于女人的這一番話,男人倒是沒有出口反對。
于是,女人便拿起了邊上的酒,慢條斯理的給男人倒了酒。
「叫文兒是吧?」
男人抿了一口倒好的酒之後,開了口。
那嗓音,著實拿捏的恰到好處。若是常人,肯定無法抵擋這樣的中年男子的魅力。
「是,我叫文兒。」
「今年多大了?」貌似,男人都很在意年齡這個話題。
「二十三了。」
「喲,都二十三了?嫁人了沒有?」男人就像是朋友一般,和她話家常。
但這,仍舊沒有讓女人放下防備。
「沒有。我長的太過高大了,村里的人都說我會是個苦命的人,沒人敢和我提親,也沒有人敢和我說媒。」
女人說到這的時候,還非常應景的抽了抽鼻子。
「高大就是命苦?」上下打量了一下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凌耀有些疑惑。
不過說真的,這女人真的挺高大的。
光是看著這條長腿,估計站起來都要比自己高出一個腦袋了!
「嗯,我們那邊的人都這麼說,女人不能太高,太高了命不好!」說到這的時候,女人似乎也捕捉到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又道︰「不過他們說的也對,我這太高了,命真的不好!」
「我從小就無依無靠的,本來還想長大之後找戶好人家給我一個家庭,可到頭來才發現這些都是我的奢望。我現在也看淡了,來到這城里有一天算一天……」
女人聲淚俱下的訴說著自己的不幸,凌父听了也覺得煞是可憐。
忍不住,他伸手扶住了女人的雙手。
卻發現,女人的手掌出奇的大,還有些老繭。
而凌父的詫異,也隨即引起了女人的注意。
感覺到那只老手在自己的掌心里摩挲,女人又開口︰「我的手掌也很大很粗吧?沒辦法,小時候孤家寡人的,田里的活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日積月累,我的手就變成現在這樣的粗糙……是不是,很難看?」
說著,女人淚眼摩挲的抬起頭來。
有那麼一瞬間,凌父真的被眼前這雙美眸震懾到。
女人的臉部線條確實比尋常的女人要剛毅許多,但在這昏暗光線下,卻出去的妖嬈。
特別是那雙被眼線勾勒的眼眸,妖媚的出奇。她的睫毛不像是貼假睫毛才有的效果,卻在這樣的光線下形成了兩個小扇子。小嘴不是很粉女敕,可不知道是不是被酒染上一層的關系,此刻她的唇瓣美的出奇。
有種女人,她的美勾魂攝魄。
凌父覺得,面前這個女人就是這樣的。
她的美,美的朦朧。
可在無形中,卻能輕易的奪走你的靈魂,你的感官,你的一切的一切。
雖然凌父也覺得,這女人的眼眸給他無端的熟悉感。
可美色誘惑之下,凌父根本就沒有心思考慮那麼多。
只感覺,這個女人那雙比牛犢還要無辜的大眼,已經侵入了他的靈魂……
他只想,了解這個女人更多……
于是,這美麗的夜色下,凌父握著那女人粗糙大掌的手,又緊了幾分。
這女人的手確實比尋常的女人大了點,但想起了她所說的那些話,凌父的憐惜又多了幾分……
和美女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的比較快。
而這個女人也不想別的女人,光想著要在床上征服他。她知道的趣事很多,總是在一個話題結束的時候,就迅速的找到別的話題,讓兩人之間的笑聲,從不間斷。
不過和美女攀談的凌耀似乎已經忘記,此時在他溫柔鄉里還有一個女人在等待著。
夜已深,躺在床上的女人卻是沒有半點睡意。
這是怎麼回事?
尋常那個男人不管應酬的再晚,都會回到她這邊休息的。
可今晚,都已經過了凌晨兩點了,這男人還沒有回來。
難不成,這男人今晚又勾搭上別的狐狸精了?
想到這,女人的心里不是滋味。
雖說,她並不是真心喜歡這個老男人才和他在一起的。
可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她多少也會在意這個老男人。
再說了,她現在還要靠這個老男人入駐凌家呢!
若是在這個時候,老男人被別的狐狸精給勾走了,不再寵幸她的話,該怎麼辦?
難不成,她要將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一切都拱手相讓不成?
不……
她可不是宰相!
別指望她的肚子里能撐船,更別指望她會將自己要的東西拱手相讓!
想到這,女人掏出手機,熟練的撥打了那個男人的電話。
此時,包廂內的聚會已經結束。
今天要簽的合約已經簽好了,合作方的每個都玩的很開心,有幾個甚至還帶上了今晚的「小點心」,所有的一切都要畫下圓滿的句號。
看著其他人都帶上了美女,凌耀也有些蠢蠢欲動的。
他也想將這樣難得的美女約到外面去說說話什麼的,當然要是能更深入的「了解」一下,那更好。
听媽媽桑說這個女人還是剛剛從農村出來的,弄不好還是個雛。
其實男人都是劣質生物,光是想到能奪得美女的第一次,凌耀便是蠢蠢欲動的。
「今天聊得真開心,要不……」要不過一會兒結束的時候,我請你出去吃夜宵。
其實到這里來的男人,都會用這樣的幌子將女人帶出去。
隨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吃夜宵,困了開房,再然後……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
可就在凌耀想要將這個女人約出去之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手機上「寶貝」二字在跳躍,男人的眉心明顯的一皺。
怎麼這個時候,來打攪他的好事?
「要不……」不想理會進來的電話,男人準備繼續說下去。
可那個知性美女,卻大方的說︰「接電話吧,可能是你家里人擔心你,來找你來了!」
女人勾唇一笑,溫婉而大方。
「那好吧。」如此的懂事,更叫凌耀心疼。
掐了掐女人的掌心之後,他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後按下了接通鍵。
「有什麼事情?」
因為自己的好事被打擾了,男人顯然不是那麼的開心。
他的表現如此的明顯,電話這邊的女人又怎麼會听不出來?
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不唾棄?
無奈的是,這女人知道自己並沒有什麼資格質問男人這些,只能按耐下不安的心,說到︰
「老頭子,我是睡到半夜起來發現你還沒有回來,有些擔心你了!」
「我在應酬,有什麼好擔心的?」
「應酬」二字,男人說的理所當然。
可哪個傻女人不知道,所謂的應酬無非是男人出軌的理由?
「老頭子,我……」我只是想要關心你!
她想要這麼說。
可話沒有說完,就被男人開口給打斷了︰
「好了,等我回去再說,現在先掛了!」
說完這話,男人當機立斷的將電話給按斷了。
留給電話那邊的女人的,只有單調的斷線提醒聲。
女人不服,再度往男人的手機上撥了一通過來。
當初可是他凌耀先來招惹她的,現在玩弄完了就想要一腳踢開,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見女人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凌耀本來又醞釀好,準備約美女出去的情緒都給打亂了。
當下,煩躁的他直接按下了掛斷鍵,然後又將手機直接給關了。
這下,他的世界安靜了。
留給電話那端的女人的,只有那個千篇一律的女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號碼已關機……」
「該死的老頭子!竟然這麼對我!」心煩氣躁的女人,發了狠似的將手機砸到了地上。
或許因為砸手機的聲響太大了,驚擾到一旁小床上的孩子。
「嗚嗚……」
半夜被嚇醒,孩子各種生氣,扯開了嗓子就是哭。
听著那哭喊聲的女人,越是煩躁。
「哭哭哭,就知道一個勁的哭,你難道沒有听到那個老男人現在都不管我們娘倆了麼?」
「要是繼續這麼發展下去的話,咱們娘倆沒準都要去喝西北風!」
「不行,我要想個辦法。不能這樣听天由命!」
「……」
女人看到小床上的孩子一直哭鬧,壓根就沒有理會。
而是直接坐在大廳上,點著香煙一口一口的抽著。
比起哄這個孩子,她覺得現在她需要一個清醒的腦子來想下應對的措施!
于是,在這樣的夜里,這個原本夜夜笙歌的臥室里,此時傳出的只有嗆人的香煙味,以及孩子的抽噎聲……
——分割線——
「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回去麼?」
合作方的那些人老早就離開了,有些是直接回家陪老婆孩子睡覺,有的則是帶著美女去「吃夜宵」。
至于凌耀,從剛剛被女人打斷了約美女出去吃夜宵之後,就眉宇找到合適的機會。
眼下,已經清晨。
這個酒吧已經開始清場,無關人員都要離開。
和女人聊了一夜,凌耀發現眼前的這個美女似乎比他之前所認識的那些,都要迷人。
當然,這迷人二字可不僅僅是指外貌上的。
還包括了這個女人的涵養……
最起碼,他覺得這女人就比家里的那個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不用了,其實我住的地方離這里還挺近的。凌先生還是先回去吧,免得讓您的家人擔心了!」多有涵養的話,凌耀光是听著,就心里頭怪樂的。
只是越是懂得知暖知熱的女人,更是讓他心疼。
「可這大半夜的,要是路上遇到了壞人怎麼辦?」
「沒事,我這麼高,估計能打贏。」女人笑了笑。
「那好吧,今天就先到這里,我明晚上,還能過來找你麼?」
凌耀問的謙和而有禮。
只是就算她到時候不讓他找,他會听麼?
不會!
這男人感覺就像是一獵手。
而且,還是老手級別。
一旦他瞄準的獵物,就會迅速出擊。
和這樣的男人周旋,還真的花費他不少的力氣。
幸好,這些天知道要接觸的人是他,他也做足了準備。
淺笑盈盈中,她伸手幫男人整理了一下喝酒的時候弄歪了的領導。
其實,這個動作一點都不難。
特別是對于高了這個男人大半個腦袋的人來說。
不過這樣的動作,卻好像是在對男人施展什麼魔法似的,弄的男人像是被奪走了魂魄似的,干巴巴的盯著這女人看。
他游走在女人中那麼多年,還真的是第一次讓一個女人伺候的如此的服帖。
雖然他接觸的女人也有不少會幫他整理領帶的,但唯有這麼個女人能讓他感覺到心髒的跳動……
「好了,這樣回去就不會被人察覺到了。您還是先走吧,這麼冷的天被凍壞了可不少!」
「那……我先走了!明晚!明晚我一定過來找你!」
他信誓旦旦的說著。
「好,那明晚見!」她巧笑顏開,比這閃爍的霓虹燈還要妖嬈幾分。
「……」
最終,凌耀戀戀不舍的上了車。
車子消失在街角的時候,原本看似留戀的女人卻露出一諷刺的弧度。
掏出了手機,她往一個熟悉的號碼發了一串內容︰「魚兒已上鉤!」
其實,剛開始他做這些的時候確實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可能也有的人會覺得,那個男人實在有些過分了。竟然逼著他去做這樣的事情?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實就算做這些,也彌補不了他對那個男人的虧欠。
他生命垂危的時候,是那個男人救了他。
他一個人躲到世界的盡頭那麼多年,也是那個男人幫著他撐起了一片天。
流言蜚語,惡毒詛咒,都是他一個人幫著背負下來的。
如今,他所能做的也只能是幫著那個男人掃掉一些障礙而已。
根本不及,他付出的千萬分之一……
確定短信成功發送之後,那人收起了手機,就這樣詭異的消失在夜幕中……
——分割線——
這短信傳到的房間里,男人和女人的脖子正交纏在一起熟睡著。
這一幕,其實和交頸恩愛的天鵝很相似。
一旁的小床上,一小寶寶也在熟睡中,被褥的一小角還被他踢開了,露出了白女敕的小腳丫。
一切,安靜而祥和。
直到一個細微的聲響,劃破了這份平靜。
其實這個聲響很輕,輕到可以忽略,不過是手機震動的時候發出來的。
但男人,還是在一瞬間睜開了黑眸。
其實他一向淺眠,任何時候都能保持高度的警惕。
听到這個聲響傳來之際,男人將窩在他懷中的女人給扶開了一點,在不會驚擾到她的前提下悄然起身。
不過女人似乎因為離開了那個熟悉的懷抱不是那麼開心,一直輕哼著。那眉心,也是一直皺著的。
難道見到懷中的她,嘴角半是無奈,半是寵溺。
輕柔了一下她的小腦袋瓜之後,他的大掌輕輕的撫平了她眉心處的折痕,而後俯在她的耳際輕聲道︰「我去看一下就回來!」
雖然這個聲音很輕,男人也不確定女人是不是能听得到。
不過在他的這一番安慰之下,女人翻了個身子,然後抱著一側的被褥又睡著了。
見此情景,男人把取走了放在櫃子上的手機,到了陽台上察看。
在看到短信上的內容之時,男人的嘴角浮現了一抹詭異的弧度。
這樣的笑容,在天邊露出的魚肚白的光映襯下,詭異至極。
已上鉤?!
有趣!
這是這男人,對短信的評價。
看來,離他想要的效果,已經不遠了!
------題外話------
天兔來襲,一夜回到解放前,全城停電,但俺堅持不斷更,握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