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袋中全是蘇璦被綁架的照片,那個陰暗的房間看不出是哪,她被捆綁在一個椅子上,頭雖然低著,似是暈過去了,但是拍照角度很好,還是能讓人很輕易的通過細節看出此人絕對是蘇璦沒錯。愛睍蓴璩
顧方曦簡單的翻看了兩眼,顧不得看清每一張,便慌忙的尋找紙袋里面對方留下的其他線索,他知道,他們既然費心思綁架蘇璦,絕對不只是想給他看看這麼簡單。
昨晚剛遇見蘇璦時趕上的那場暴亂,他就覺得不對勁,這里又不是新疆地區,雖然地點也很偏僻,少數民族聚居,但還相對安逸,並不是恐怖組織多發地。
所以他今早才叮囑蘇璦,千萬不要出門,以防萬一。
他將牛皮紙袋扣過來,里面還是什麼都沒有,他打了一盆水,將紙袋放入水中浸泡,果然,紙袋似是一種特殊的材質,遇水很快便化成了成片的的粉末狀,再逐漸化開分離成細小的部分,不多時,紙袋全部被化開,水中隱約可見一個密封的的塑料袋,顧方曦跑去浴室取了兩個一次性牙刷,將塑料密封袋嘮了出來用剪子剪開,里面是一枚鑰匙形的片狀優盤。他急忙拿出筆記本開機,他從來都沒覺得開機那短短數秒的過程竟是那麼漫長,終于打開,將優盤***電腦,打開,里面是一段視頻輅。
鏡頭停留在蘇璦的身上,看不見別人,只有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顧方曦,既然看到了這段視頻,那麼想必那些照片你也一定是看過了吧,不知道我手下的拍照技術如何,你欣賞的可好啊?哈哈哈,不說這個,言歸正傳,怕你看照片看的不過癮,畢竟自己的女人突然消失不見,很想念吧?’
突然,鏡頭拉近,視頻中的蘇璦變大,也更加清晰,說話那男子伸手一把耗住了蘇璦的頭發猛然向後拽去,蘇璦的臉也終于全部出現在視頻的鏡頭中,蒼白如紙,沒有半點血色,也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的被人擺布。
顧方曦看著,眉頭不自覺的蹙緊,眸光陰鷙,微微眯著,發出一絲很絕的厲色,面色也是黑沉到了極點妲。
視頻中的聲音還在繼續,那人又伸出另一只手用力的拍了拍蘇璦的面頰,掌心與面頰皮膚擊打發出的響聲,清晰于耳。‘別擔心,她目前還好好的活著,我們不會輕易的要了她的命,不過今後會不會好好的,就全看你的了,你應該能猜到我們想要什麼,不過我勸你可是要盡快,過了明天,我若是等的著急了……’視頻中的那只手又拿起一旁小木桌上的一把尖刀,貼著蘇璦蒼白的面頰,輕輕蹭了一下,刀很鋒利,只是瞬間,便有是一滴鮮紅的血液自蘇璦的面頰順著刀刃流了下來,‘我就一刀一刀的把她的肉先割下來一層,再在她殘破的肉上涂上些蜂蜜,放些蟲子先啃上幾天,然後再繼續刮,直到弄死她,這樣的場景若是制成視頻,一定會很暢銷吧?啊,對了。若是你覺得這種死法沒什麼意思,我們也可以在蘇小姐的身上植入一些鼠疫或是在她的體內培植一些特種蛆蟲,然後再慢慢的觀察下變化,你覺得如何。’
看著視頻,顧方曦緊握著拳頭,甚至能清晰的听見骨骼的響聲,可是,他卻必須一直看著,不能快速前進,甚至還要仔細認真的觀察每一個細節,生怕一旦漏掉什麼,就听不到蘇璦所在的地點了。
聲音依然在繼續,‘呵,別激動,給你的紙袋中的照片里,有一張的背面印著一個條形碼,拿好它,然後出了賓館直走一百米,右轉,你會看到一個大超市,超市進門左手邊有一排儲物格,用條形碼刷開它。拿出櫃子中的東西,戴在身上,然後听我的指示。別帶手機,最好一個人來,要是讓我發現你帶了別人,你就等著給你的女人收尸吧。’
視頻終于結束,顧方曦狠狠的叩上了電腦,面色前所未有的低沉到了極點,還從沒有人敢威脅他,敢威脅他顧方曦的,只有死人。
迅速的翻著那些照片的背面,終于找到了帶有條形碼的那張,收好後,又將手機從兜里掏出來直接關機,撇到了茶幾上,出門了。
出了賓館,他沒有直接趕去附近對方指定的超市,而是駕車先去了趟實驗室。才出來趕往超市。
下車後,顧不上鎖車門,顧方曦快去跑進超市找到對方視頻中提到的儲物格,將條形碼刷在帶有紅色激光的細條露縫處,‘啪’的一聲,其中一個儲物格的門開了,里面有一個黑色的小東西泛著紅光,這東西的外形雖然他沒見過,但不難猜測,一定是用來監視他的定位系統。
顧方曦戴在身上,又拿出格子中的一個小字條︰出門右拐,上第一輛黑車。
他蹙了蹙眉,出門,果然在右手邊上看到了一輛黑車,他拉門上去,車上一共坐了4個人,他們均蒙著面,夜晚光線昏暗,來不及看清他們,顧方曦便被一塊黑布蒙住了眼楮,黑車迅速開走了,車開走的同時,還有另外幾輛同款車也跟著一起開走,中途卻換了不同的方向。
開入一個偏僻的胡同,黑車停下,車上一人拉開車門,然後另外兩人一左一右的帶著顧方曦下車,緊接著,坐上了另外一輛車……
半地下室內,鴨舌帽男子耗著蘇璦的頭發,看著她臉上明顯的淤青與止不住的血跡,對一旁的兄弟使了個眼色。
那人應和了一聲,端過一盆冷水,猛的全部澆到了蘇璦的頭上。
蘇璦仍然處于昏迷狀態沒有醒來,那邊便又是一盆涼水澆過來,直到第四盆,陰寒刺骨,蘇璦的全身都仿佛被針扎的疼,終于恢復了意識。
全身的寒意頓時如萬箭穿心,密密麻麻的刺入她的每一寸皮膚腠理。令她忍不住的瑟瑟發抖。
看到蘇璦醒來,鴨舌帽男子捏住了她的下巴,用力一抬,迫使她抬頭與他對視。
「你的男人還是沒有消息,你說我該怎麼折磨你呢?」
「呸。」蘇璦狠狠的瞪著他,朝他的臉上用力的吐了口口水,仿佛傾盡了全身所有的憤恨,「對一個弱女子下手你算什麼男人。」隨即,她又笑了,笑的那般輕狂,「早就告訴你顧方曦不會來,你還不信?我告訴你,顧方曦他是沒有弱點的,現在沒有,今後也不會有,就你也想跟顧方曦斗,你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你……」那男人氣急,抬手又是狠狠的給了蘇璦一個耳光,緊接著拿起一旁那把鋒利的尖刀狠狠的刺在了蘇璦的肩膀上。
肩膀突然被刺穿,那冰冷的尖刀還插、在她的血肉里,血液順著皮膚下流,跟全身的冷水混在一起,視覺的沖擊以及那種麻木的疼痛,無不令她恐懼。可是,她還是開心的,至少,顧方曦真的沒有來。
自己身陷囹圄,而自己心愛的男人卻不管不顧,或許換了別人,會覺得傷心絕望,可是蘇璦不會,現在,她全心全意的只希望顧方曦是安全的,這也正是她此次不遠萬里前來找他的目的。
既然已經確定了他的安全,那麼無論受到什麼樣的委屈,她都無怨無悔,只要顧方曦他好好的。
也正是此刻,蘇璦才真的知道,什麼是愛情,更知道了她有多愛顧方曦。
以前對于陳子涵,可能更多的是懵懂的喜歡,以及那種被喜歡驅使下的佔有欲。可是對顧方曦,她想到的只有傾其所有的默默的付出,而不是在一起。
突然,站在遠處的一個男人接到個電、話,然後快步走到鴨舌帽男子面前,附在他耳邊低聲的說了些什麼。
鴨舌帽男人听了後頓時消了方才的火氣,轉頭看向蘇璦,「你男人還是來了,很听話,真的是自己一個人。可是你只受了這麼點傷,應該不夠給他驚喜吧?」
「顧方曦來了?」蘇璦驚恐的看著他,看了一周的好幾個粗獷男人。
「你男人來換你,你應該高興啊,何必這麼驚慌?」
蘇璦沒再里他,面上沒有絲毫的欣喜,只有更加無盡的恐慌。
這里有這麼多人看守,也不知道門外還有沒有人,而顧方曦只身過來,怕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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