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雪尷尬地紅了臉,可是那人溫熱的大手圈在她的小月復上,緊緊的。
「愛妃怎麼還不動筷子?難道要朕來喂你?」
說著修長的手指拾起玉箸夾起飯菜便往月如雪嘴里塞去。
一口接著一口,月如雪的嘴里瞬間被飯菜塞等滿得不能再滿。
月如雪終于忍不住轉過頭對著君夜玄怒目相向。
君夜玄眼底含笑。
「愛妃怎麼了,還不滿意嗎?不夠是嗎?那朕再給你夾些如何?」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月如雪一定早已將君夜玄千刀萬剮。
君夜玄終于放下了玉箸,輕笑出聲。
「愛妃的吃相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別致的很啊,這唇邊還沾著米粒呢。」
說著未等月如雪反應,微涼的舌尖便卷上月如雪的唇邊。將她嘴邊掛著的米粒卷入口中。
涼涼的觸感抵在唇邊,溫熱的氣息鋪面而來。
一股別樣的感覺似乎在內心升騰。
月如雪一個沒忍住,滿口飯菜噴了君夜玄一身。
明黃色的袍子,瞬間繽紛斑斕,沾滿了各色菜汁和咀嚼未盡的食物殘渣。
君夜玄一臉厭惡地望著被月如雪弄髒的衣袍,眼底泛起深深的慍怒,冷冷地眸光抬起,卻撞上月如雪明媚異常的爽朗笑容。
那笑容,真摯,自然,沒有絲毫的偽裝和諂媚,從眼底到眉梢,張揚肆意,這樣的笑,他只在她面對無痕的時候看到過。
他一時愣住,呆呆地望著她。
她望著自己的袍子,笑的異常開心,竟哈哈出聲,甚至小手去捂肚子。
君夜玄眉心挑起,「有那麼好笑嗎?」
月如雪終于算是看見了君夜玄的冷臉,勉強的止住了笑容,可是下一秒,又是噗地一下,笑了開來。
「月如雪!」君夜玄望著兀自笑的花枝亂顫的月如雪,不覺怒火中燒。
手臂微微用勁,將月如雪整個人扳過來,按進自己懷里。
他身上的菜汁飯湯瞬間也沾了她滿身。
看著月如雪死命的閃躲和最終癟了的嘴,君夜玄唇角漾起一絲好看的弧度。
君夜玄薄薄的唇如蝴蝶般覆上月如雪的,涼涼的舌尖一下子滑入月如雪的口腔。
月如雪剛嗚嗯一聲,便被封進口腔。
他的吻,不再似昨晚的霸道殘暴,他的舌尖帶著他微微的涼意和飯菜的清香,甜甜的,柔柔地,攪動在她口腔內。
她的津液和他的匯合交融,在他唇齒間輾轉,被他輕輕地吮吸著。
他也不嫌自己剛吃了那麼多食物,滿口的食物殘渣味。不覺微微地紅了臉。月如雪還在兀自悄悄想著,君夜玄的舌頭卻開始更加深入。
那個吻,綿長而濃密,輕柔而繾綣,讓月如雪甚至有了一絲絲的迷亂。恍惚間,心尖竟有種異樣的腫脹感,像是渴望,像是期待,像是享受,像是依戀,更像是莫名的熟悉感。
「皇上。」
高邑門外尖細地嗓音瞬間驚醒了月如雪。
她慌亂地開始想推開君夜玄,可是那人卻霸道地不肯放開,明明雙手只是輕輕地攬著她,卻那麼有力,明明唇齒間只是輕輕地糾纏,卻濃得化不開。
直到高邑見半天沒有回音,推門進來,君夜玄才放開她。
而且表現地那般泰然自若,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薄涼如水的聲音依舊淡淡的,「什麼事,高邑?」
高邑也仿佛對這一切司空見慣,「回皇上,五王爺抵達京師,求見。」
「等朕回來。」君夜玄涼涼地唇輕輕點過月如雪的額頭。起身離開。
留下在月如雪在原地錯愕,是誰說,如果一個男人吻你的額頭,那麼他是真的愛你,在**之外。
不可能的,這句話,多半是錯的,那個人,這輩子,下輩子,都不會愛上自己的,月如雪望著漸行漸遠的明黃色身影,苦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