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林安琪的舌頭不由地打了一下結,這個男人真可笑,他還以為自己還是他的誰嗎?
「湯總……」
這下湯俊峰真的火大了,他一把拽住林安琪掉落的金色秀發使勁往自己的懷里拉來,彼時她正因為彎腰去扶他的胳膊,秀發全部滑落在靠向他身體的一邊。
林安琪頓時低低的驚呼一聲,吃疼不住,整個腦袋直直的撞人他的懷中。
這個該死的臭男人,是不是有仇恨長發的情結啊,怎麼喜歡動不動就揪住人的頭發往下拽啊啊啊啊啊啊!!!
放手啊,我不叫了還不行嘛……
林安琪在心里哀鳴著,但是她卻不敢用手去推他,也不敢太過于掙扎,她忌憚他剛動過手術不久的身體,還有他骨裂的小腿,在湯俊峰毫不憐惜的大力拉扯下,她不由自主的曲腿跪趴下去,惱怒的企圖用雙手去掰開湯俊峰揪住她頭發的手。
她沒有繼續發出喊叫,她不想動靜太大,這種尷尬的曖昧的強.暴的場景能不被人瞧見最好不要被人瞧見,免得會被人添油加醋,鬧得沸沸揚揚。
還是那句話,就算是他湯俊峰不在乎,她林安琪要想要點臉的啊。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沉默的較量著,但她根本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他的手指依然灼熱而又強勁有力,林安琪拼盡全身力氣,累的直喘氣嗎,弄的手指生疼,幾乎連他一個小手指都沒有掰開去。
湯俊峰的嘴唇很快就覆在她的耳際,用牙齒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耳垂。
一股鑽心的疼痛,叫林安琪幾乎以為她的耳朵被這個邪惡的男人咬掉了。
「你干嘛?」
林安琪嗚咽著悲鳴一聲,疼的直抽冷氣,她想抬起手去推開他的腦袋,但是,湯俊峰已經放開她的頭發,轉而控制住了她的雙手。
一個有著顧慮的女人絕對不是一個肆無忌憚的男人的對手。
該死的,她竟然始終還顧慮著他受傷的身體。
「不要tian我的臉!魂淡……」
林安琪終于崩潰了,歇斯底里的叫喊起來。
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在這個不明所以的地方,房門大開著,很多的人隱匿在某些房間里,眾目睽睽之下,而她卻被一個男人抓在懷里狂tian,在地毯上上演活春.宮,天哪,還要不要人活了?
她還沒有那麼容易就陷入激情,就算是她承認和這個男人曾經有過很多次瘋狂的激情,但,那也需要一定環境的好吧?
人畢竟不是動物,不是隨時隨地就可以不顧生死的進入某種毫無顧忌的沒有羞恥的**表演之中的。
林安琪甚至還在瞬間想到,湯俊峰一定是蓄謀的。
說不定還有人在給他們錄像。
這個邪惡的莫名其妙的的不可理喻的男人,他是不是瘋了?
他到底想干什麼?
自己顧忌著他復原不久的身體,他卻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就嘲笑利用了她一文不值的同情心。
林安琪忽然感到恨極,他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做絕做干淨嗎?
她不知道這句熟悉的台詞卻徹底的挑逗起某個男人內心深處瘋狂的佔有欲,林安琪絕望的大睜著眼楮,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被這個男人放開推倒然後覆身上來。
猶為可恨的是,他在做這一連貫的動作時,非常的迅捷流暢,非常的一氣呵成,全無身體有傷腿腳不便之虞.
林安琪覺得自己仍舊在犯東郭先生式的不可饒恕的錯誤︰對一只狼抱有同情心,最後活該是被吃干抹淨的。
天地良心,她一直覺得他應該屬于高尚人士的,不會做什麼太出格太離譜的事情。
林安琪從來都認為自己是最有自知之明的人,也是最不會去做夢的人,她覺得就算是自己曾經和他有過些什麼,那又如何?她從來就沒有認為這個湯**oss有必要會自甘下賤的繼續和她糾纏不休。
不值得也犯不著的說吧?
自己是什麼樣身份的人?他又是什麼樣身份的人?她真想叫這個湯**oss能不能不要這麼沒節操不要這麼殘忍的顛覆她的生活認知行不行啊!!!
「別嚇得這樣,其實現在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
湯俊峰深邃而又魅惑的眼楮對著林安琪睜得大大的全是恐懼茫然的眼楮,突然有些促狹的笑道。
他話語里含義好像在說︰現在,無論我對你做了什麼,你也只能逆來順受,叫喊打鬧都是無用的,沒有人會出來拯救你的,姑娘。
林安琪被他死死的壓住身體,動彈不得,心里除了憤怒,卻更緊張了,她突然有種被人綁票的感覺,只有他們兩個人?什麼意思?怎麼可能?鬼才會相信。
她記得這是一個有著高高圍牆堅固鐵門,因為綠蔭覆蓋濃重感覺很幽深的宅院。
自己無視鄭涵警告的眼神,冒冒失失的跟著一語不發的湯姐來到這里,卻被湯俊峰迎頭堵著糾纏不休,不是湯姐要見她的嗎?現在,湯姐死哪里去了?
別的什麼沒有見到人也就算了,那麼湯姐和那個同樣沉默的司機呢?他們是送她進來的人啊?
林安琪忽然感到有些恐怖起來,她忽然有些明白,自己是小瞧了她和這個男人的關系,貌似,自己已經很嚴重的冒犯了他。
盡管自己賠錢又賠身的陪著他晃蕩幾天,看來他還是不想放過自己。
按照那種從古到今的強暴土豪公式就是︰我沒有允許你磕頭謝恩的離開,誰要你膽大包天,不辭而別的?
「你……想干什麼?」
林安琪有些困難的問道。
她忽然又覺得可笑,她之于他到底是什麼?
「我想你。」
湯俊峰把臉突然對著林安琪的臉貼下去,覆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
語氣里似有嘆息又似有無奈。
然後他又重復一次︰「我想你了,琪琪。」
林安琪姿態不雅仰面朝天的斜躺在玄關旁邊厚厚的地毯上,身體不由地僵直了一下。
但她並沒有因為湯俊峰的示弱而表示感動。
現在,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趕緊才這個男人的身子底下抽身而出,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死死的壓在一間房門大敞的房間地毯上,無論她和這個人是什麼關系,都很叫人尷尬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