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幼薇出了臥房,走廊這頭,她全身殺氣騰起,眼眸中滿是森冷,手臂突然被人拉住。
「拉著我做什麼?」煩悶回頭,卻覷到一張定人心神的笑顏。
「對待敵人要冷靜……」聲音低醇惑人。
冥七夜抬手模模魚幼薇的額頭,微涼的指尖讓魚幼薇一激靈。
「你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我看著難受……」冥七夜蹙起眉,在她額上溫柔淺吻。
魚幼薇全身殺氣頓時隱住,只剩一臉怔然。
這男人搞什麼啊!這時候還吃她豆腐?
「喲,狗男女打情罵俏,真是沒把本太子放在眼里啊……」
一個突兀的揶揄聲攪亂此刻lang漫氛圍,不是太子又是誰?
被外人看到,魚幼薇面色一紅,而冥七夜听出來者,眼里幾不可察閃過一絲殺氣,若不是答應那個人不能在乾國輕舉妄動,他早殺了這只黃毛狗!
當她抬眼看清院子里太子帶著一大批人站在那里陰冷地盯著她,她立即恢復冷意,順口諷刺︰「你是誰啊?我為什麼要將你放在眼里?」
「你!」公羊楚絕沒想到以前痴傻著煩他的小丫頭竟然會變得如此伶牙俐齒,頓時語塞。
「你什麼你,我從來不會看金黃色的屎,你又怎麼可能出現在我眼里呢?!」魚幼薇譏誚。
她的話惹得旁邊冥七夜發出一聲低笑,這女人的毒舌可是比他還強呢,他最多說人家是黃毛狗,也不會這般侮辱人啊。
黃毛狗戲外怒斥︰黃毛狗也是有尊嚴的好嗎!別拿我跟金黃屎比!
公羊楚絕氣得吹胡子瞪眼,魚幼薇竟然將他堂堂乾國太子說成是金黃色的屎?!好大的膽子!
但畢竟是陰險毒辣的太子,他又怎會輕易被魚幼薇激怒,他可沒忘了她身邊那個男人有多可怕!
等著吧,魚幼薇,等自己的幫手來了,他倒要看看他們怎麼在自己面前吃屎!
「魚幼薇,一個月不見,你倒是囂張不少啊!」公羊楚絕諷刺道,「果然是沒了貞節的可怕女人,現在就開始學會潑婦罵街了……」
魚幼薇面色一變,方才斂收起來的殺氣騰得一聲引爆,公羊楚絕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她就想起那些個猥瑣男人,如果那日沒有遇上冥七夜,或許她早已淪為他人手中的玩物!如過不是他,真正的魚幼薇不會死!
她發過誓,要替死去的那個魚幼薇報仇,她一定說到做到!
「小薇兒,別沖動。」耳邊傳來一聲低沉話語。
魚幼薇一怔,冥七夜這家伙不是很厲害嗎,也害怕人家乾王宮的勢力了嗎,但她魚幼薇怎麼能再這麼忍下去,她可不管對方是不是什麼狗屁太子!
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魚幼薇漫過一絲森冷,不顧冥七夜的勸阻,她快如閃電,嗖的一聲沖出走廊,朝太子襲擊而去。
「什麼狗屁太子,死吧!」
公羊楚絕雙眼驀地睜大,這女人,不是沒有任何武者基礎嗎,才一個月,僅僅一個月,竟然已經是黃階三品了?
但驚詫是短暫的,公羊楚絕眼楮微眯,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不過是黃階三品而已,他身邊哪一個侍衛不是玄階一品的實力?根本不需他自己動手!
「魚幼薇,是你自己要找死,本太子可不會憐香惜玉!」
森冷一笑,公羊楚絕將身邊一個侍衛推了出去。
那侍衛立即會意,強橫玄氣即刻膨脹,輕輕松松抬手接住魚幼薇的第一招,將魚幼薇反彈了出去。
一招,僅僅一招!
魚幼薇來不及站穩,就被反彈得急速退了好幾丈,魚幼薇有一瞬間的愣神,她竟然一招就輸了?
還是輸給公羊楚絕的隨身侍衛?
她不甘心,絕對不!
魚幼薇被快速瞬移的冥七夜接住,急急喘氣,她真的難以接受,她竟然連跟其他人過一招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出手的是公羊楚絕,她會不會被虐得更慘?
她沒有實力,又怎麼打敗這個渣男,她沒有實力,怎麼報仇?
「薇兒,使不得!」
突然,魚康臥房方向傳來一聲略顯蒼老的聲音︰「薇兒,他可是太子……」
「哼!魚康,你的好女兒竟敢對本太子動手,如此大逆不道,該怎麼受罰,你作為丞相,心里可算明白?」
公羊楚絕傲然睥睨著因生病滿臉憔悴的魚康,心里一陣失望,魚康怎麼還不死?
「太子恕罪,幼薇年紀小不懂事……」魚康亟亟行到寬敞的院子里,便打算帶著兒子魚幼刑跪地求饒。
「爹!不要求他!」魚幼薇滿眼赤紅,低怒道,「他是女兒的仇人,爹,不要跪!」
冥七夜見魚幼薇如此激動,二話不說,手指微動,幾丈之外的魚康很順利的沒有跪下去。
他只知道,她魚幼薇的仇人,就是他冥七夜的仇人,哪怕會因此打亂他的計劃,他也不在乎了!
魚康和魚幼刑一陣茫然,跪也不能,不跪也不能,到底怎麼回事?
「爹,這個男人!就是這個狗屁太子!」魚幼薇赤著雙眼,指著公羊楚絕怒斥道,「他竟然心腸歹毒的找了一群歹徒,企圖對女兒進行羞辱!我死里逃生,才能有今日!虧我往日痴傻還對他存在過一絲幻想!我真是瞎了眼!」
魚康和魚幼刑听著魚幼薇對太子的一番控訴,滿臉震愕,太子不是親口在皇上面前答應一個月後娶幼薇嗎?現在真做出此等豬狗不如的事情嗎?
「魚幼薇,你可知污蔑皇家之人是什麼罪責?現在你守宮砂沒了,不能嫁本太子了,害怕受到懲罰,現在反倒想咬本太子一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本太子?」
公羊楚絕也不是好對付的主,他早知道那群人已經莫名其妙死亡,現在只要魚幼薇沒有證據,誰會知道是他請人做的?
證據……
魚幼薇傻了,她沒什麼證據,那群人已經死了,況且她是主動與某人一夜風流的……
她有些頹喪地低下了頭,她既打不過公羊楚絕的侍衛,而且還拿不出證據證明太子的渣屬性,她怎麼辦?
她渴望實力!她需要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