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席深是被床頭邊上的電話聲吵醒的。
看了一眼還在沉睡的沈微詞,毫不猶豫的切斷了電話,然後躡手躡腳的下了床,披了件浴袍就往書房走去……
「什麼事?」
「是這樣,席總,我們前幾天和媒體約好的時間已經到了,夫人那邊可以嗎?」
「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你先去準備著,我和微詞大概……十點到。」
「恩,好。」說完席深就切斷了電話。
他確實沒忘記今天是席氏總裁夫人露面的最後期限。
至于沈微詞那里,他倒不是很擔心,因為畢竟,在正事上,那女人還是很講理的。
這樣想著,席深神清氣爽的沖了個澡,又為沈微詞掖了掖被角,才往樓下廚房走去……
沈微詞一覺睡醒,抱著被子迷迷糊糊的就跳下了床,視線雖然模糊得厲害,但她還是能分得清楚,這里不是京城別墅,也不是杭州的公寓,甚至都不是上林苑13號。
戳著額頭甩了甩長及臀部的秀發,關于昨天的回憶才慢慢回到了腦子里,與此同時,她的臉也紅了起來……
就近窩在了沙發上,沈微詞看著異常凌亂的大床,又不可抑制的想起了昨天那場刻骨纏綿的歡-愛。
這時,席深從外面走了進來,無聲無息的就停在了沈微詞身後,看著她潮紅而誘人的面色,輕聲笑問︰「別告訴我,老婆你在回味……我們,昨天的那場纏綿?」
「……」沈微詞的身子猛的一顫,慌慌張張的解釋道︰「沒……沒……我只是在想……在想……昨天的花…………」
「那,讓我猜猜,你是在懷念浴室里的那一次,還是沙發上的那一次,還是……落地窗前的那一次?」席深無視沈微詞的掩飾,笑意冉冉的問道。
這樣口無遮攔的話讓沈微詞的耳根子熱的更厲害了,她好像、大概、可能、確實記得昨日夜里,半夢半醒之間,又被他帶著做了好多次,而且,還是各種羞人的地方,各種羞人的姿勢都試了個遍。
只除了沒有真正進入到她的身體了,讓她疼……
…………
「看來,你還真的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啊?來,跟老公說說,你覺得,哪個地方做起來更盡興呢?」席深也歪在了沙發上,緊貼著身邊的小女人,一臉情-色未足的表情,慢慢吞吞的問道。
那姿態,果真是,又賤又帥。
「……」沈微詞不得不承認,她最近無語的次數比她人生的前二十三年都要多得多。
難道這就是遇上一個又賤又帥又月復黑男人的後果?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她的一輩子,可能都要這樣度過了,誰讓她腦子一抽,就答應了身邊那個月復黑男的求婚呢!
得不到回答的席深,當下就搖著沈微詞白女敕的耳垂,悶笑出了聲︰「老婆是害羞了嗎?」
「……」沈微詞偏了偏頭,裹緊了被子躲過覬覦自己的薄艷紅唇,很淡定的繼續沉默。
「好吧,我就知道老婆是不會害羞的,要不怎麼會裹著被子就跟男人聊天呢!」席深瞄了沈微詞幾眼,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頓了頓,又補充道︰「別反駁,除非你能證明,你被子底下,是著了寸縷的。」
「……」沈微詞撇了撇嘴,最後終于忍不住了,昂頭說道︰「說吧,怎樣才能給我衣服。」
「叫聲老公听听。」席深原本是想讓她答應去席氏的,可是話到嘴邊,竟然就變成了另一個意思。
「……」沈微詞嘴角抽了抽︰「老……公。」
「聲音太小,沒听見。」
「老……公。」
「聲音太粗,不夠溫柔。」
「老~~~公。」
「聲音太軟,沒誠意。」
「老~~~公。」
「敷敷衍衍,態度不端正。」
「老公!!!」
「這不就行了嘛!衣服都在衣櫃里,你先去洗漱,我在樓下餐廳等你。」席深很自覺地起了身,一邊往外走,一邊輕聲交代道。
「……」沈微詞二話不說,拉緊了裹身的被子,就往沙發後面的衣櫃挪去。
拉開那個大到驚人的實木衣櫃,沈微詞徹底不會說話了,他這是要開女裝店嗎?
一年四季,從裙子到大衣,從內衣到絲襪,都整整齊齊的擺在那里,不用看衣服的吊牌,她都知道,那絕對不是什麼一般品牌。
更重要的是她竟然在衣櫃的最顯眼處看到了好幾套她一向比較偏愛的休閑服,她還以為像他那種身世富貴,家教良好的男人只會給她準備裙子小洋裝呢,看來,他還真不是一般的貴公子……
這樣想著,沈微詞滿心愉悅的往浴室走去……
…………
一樓,餐廳。
沈微詞慢慢抿著白瓷碗里的海鮮粥,漫不經心的問道︰「你都不用上班的嗎?」
「不是,是在等你。」席深听他這麼說,眸光閃了閃,隨手放下手中的湯匙,貌似不經意的問道︰「要去看看我的公司嗎?」
「可以啊!」沈微詞抬頭,沒什麼意味的說道。
「當真?」席深有些不可置信,她會那麼好說話?
「既然做了席氏的女主人,總是要去威風一把的,不然,虧得慌。」沈微詞眨了眨眼,︰「不過,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在我吃飯的時候跟我說話,很討厭的。」
「好好好,你吃吧,我不說了。」席深的目的已經達到,很好心情的就滿足了沈微詞想要清淨的要求,起身上樓去拿自己的公文包。
十分鐘後,沈微詞看著空空如許的餐巾紙盒,皺了皺眉,而後偏頭,對著席深一笑︰「你可不可以親我一下?」
席深聞聲,放下手里的文件,模了模鼻子,一臉懷疑的問道︰「老婆,你沒發燒吧?」
「……」沈微詞撫額,不高興的吼道︰「讓你親你就親,扭扭捏捏的,是不是男人啊!」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都試過了嗎?至于你是不是女人,我倒還真麼嘗過。」頓了頓,又一臉認真的補充道︰「至少在我清醒的時候,我還真沒嘗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