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衍小時候曾經喜歡過一個小女孩,所以就拿著自己做的鏈子告白了,但結果不但被拒絕了,而且那鏈子還被女孩給扔了,從此之後,李衍就變了。」席深說這些的時候,目光很遼遠,像是回憶最美的回憶一般。
事實上,他也的確是在回味那些最天真無邪的時光。
「那個小女孩就是雅雪,對嗎?」沈微詞其實已經確定了,就是想再問一下,好緩解一下自己方才突然迸發出來的情緒。
「嗯,安述猜測,雅雪很有可能是把我當成了李衍,所以這些年才會一直默默留在清湖區別墅。」席深笑了笑,轉了個身,用毛巾擦了下手,然後才摟著沈微詞走出了廚房。
沙發上,席深攬著沈微詞的腰,幾分撩撥幾分哀求的說道︰「老婆,我們就把呂嫂請過來吧,大不了,飯我做碗她刷,老婆,好不好?」
「這事稍後再說,我們先把雅雪的事解決了,這樣吧,你想給我講講雅雪的以前,好像,真的還沒听你提起過她呢?」沈微詞微微偏頭,避過席深的騷擾,反而問起了雅雪的事。
「雅雪?她有什麼好提的,有這時間,還不如和老婆你來個法式熱吻合適。」席深說著就往沈微詞身上撲去。
沈微詞早就預感到席深會對她下手,當下一凜眉目,猛地一出肘子就撞開了席深,掙月兌了他的鉗制,在一米開外出飄然轉身,冷聲說道︰「司索冽都不是我的對手,更別提你了,席深,我告訴你,以後你要是乖乖听我的話,凡事只順不逆,那咱就太太平平的過日子,但你要再敢不听我的話,小心我把你這清湖區都給你掀了去!」
席深被沈微詞撞得一搖,肋骨也火辣辣的痛了起來,確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委委屈屈的看向沈微詞,期期艾艾的說道︰「老婆……你……你怎麼能這樣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想要強-暴你呢!」
「……,你,你不要胡言亂語!」沈微詞再次被席深赤-果-果的顛倒黑白的話激紅了臉,吞吞吐吐的說道。
「我哪有胡言亂語!你看看你的表情,明明就是一副害怕被強-暴的樣子。」席深瞪著沈微詞,憤憤不平的說道,倒像是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沈微詞默默地閉了嘴,深深吸了兩口氣才說道︰「不把雅雪的事交代清楚,你今天晚上就別上-床。」
「哦?那我要是交代了,還有沒有什麼別的獎勵?」席深殷切的問道,那落獎勵上的重音,那色眯眯的雙眼,早就已經出賣了他的心思。
沈微詞吃過幾次虧,自然之道席深這醉翁之意不在獎勵,而在乎床-第之間也。
所以並沒有接著他的話頭往下問,而是很聰明的說道︰「先交代再說,給你三分鐘考慮時間,如果三分鐘內不開口,那麼未來一個星期,你就在客廳睡吧,而且,呂嫂的事也就不用談了。」
「唔……這樣啊!」席深很幽怨的看了沈微詞一眼,悶悶應道。
…………
沈微詞模出兜里的諾基亞小板機開始計時,就在第三分鐘快要到來的時候,席深開口了︰「雅雪小時候的事,我不太清楚,這個得問李衍,我只記得我再次遇到雅雪是在四年前,是在從漫步雲端回清湖區的路上踫見她的,當時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在別墅區外的無人區,我一時心軟,就帶了她回別墅,那晚她告訴我,她才收到浙大的錄取通知書,她家里就破產了,父母受不住打擊,都自殺了,她是被叔叔一家趕出來的。」
「然後呢,你就東了惻隱之心,讓她做你的豪門小女佣?」沈微詞听到雅雪的身世,心里難過的同時,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想知道,像席深這麼冷血的人,到底會怎麼對待一個救回來的漂亮小女生。
「不是,我當時也沒多想,只想著給她一筆錢,讓她能讀完大學,然後再來席氏上班,幫我把錢再賺回來,十倍百倍的賺回來。」席深模了模下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時的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哪里懂得什麼助人為樂,只知道,這世界上受苦的人那麼多,他要是一不小心動了仁慈之心,那就當那人幸運,要是他一輩子都動不了那份惻隱之心,也只能說他只是近收了自己的本分。
這個世界,也的確就是這樣,別人幫你,是情分,別人不幫你,那是人家的本分。
「看來,你的奸商本質還真是根深蒂固啊!」沈微詞斜了席深一眼,褒貶不詳的說道︰「那後來呢?為什麼雅雪沒有選擇去上學呢?」
「我當時對著她提出這個要求之後,她竟然告訴我,她從來都沒有去過學校,一直都是有家教親自上門輔導,所以就算讀了書,對這個社會也不一定有用。」席深笑了笑,輕聲講述道。
「唔……看來她還真是一朵沒有經過任何風春雨打的小雛菊啊!小時候有父母護著,父母不在了有你收留,你不在了又有李衍頂上去。」沈微詞搖頭感嘆道,她還真麼想到雅雪會這麼可憐,怪不得當時沈微末欺負她時,她會那麼的單純無助,原來不是裝的,而是她真的不懂這個世界,不懂人與人之間的心計,還真是一枚單純可愛的的天然呆啊!
「嗯,可以這麼說。」席深點了點頭,表示贊成沈微詞的看法。
「再然後呢?」沈微詞昂頭問道。
「然後我就問她那你能做什麼,她說她唯一能與這個世界接軌的技能就是會下廚,八大菜系,各國美食她都能信手拈來,所以,我就讓她留在別墅做女佣了。」席深有些感慨的說道,四年相處,怎麼會真的沒有一點感情呢!
只不過,他一直當她是妹妹罷了,所以,他才會讓安述照顧她,才會為她想好所有退路,房子、車子、工作、保鏢一樣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