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沉默良久,最後還是風秘書打破了沉默,很為難的說道︰「小姐,四月只有三十天。」
「然後呢?」沈微詞擺了擺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欠揍模樣。
「……」風秘書很識相的沉默了,倒是孫左雲異常不滿的說道︰「沈微詞,我和林楓明天就結婚了,按我們兩的年齡,怎麼說,你都該稱他一句姐夫,不是嗎?」
「這還真是個問題啊!」沈微詞故作認真的瞄了三人一眼,示意他們不應該一直站在門口。
帶幾人都走落座在客廳之後,沈微詞才清咳兩聲,說出了自己的思量︰「孫左雲,這我沒你大,原本叫你一聲姐,叫他一聲姐夫,也沒什麼。」說到這里的時候,沈微詞抬頭看了眼風秘書。
隨後才接著說道︰「但是,風秘書有是我的專用秘書,也就是說,我是他的老板,那如果讓你跟著他一起稱呼我聲小姐,大概也不過分,是嗎?孫左雲?」沈微詞蘊著笑問道。
這樣也對啊!」席深攬了沈微詞的肩,也唯恐天下不亂的插了一句。
「一邊去!女人說話男人少打岔!」一句話,兩個聲音,沈微詞和孫左雲異口同聲的說道。
風秘書忍不住「噗嗤」一笑,又被席深狠狠瞪了一眼。
「對了,明天的婚禮,你們倆可要多找些有身份的人來撐場面,要不我那嗜財如命的媽又得對我念緊箍咒了。」孫左雲挽著風秘書的肩膀,抱怨道。
沈微詞勾唇笑了笑︰「這個你放心,席深已經替你們打好招呼了,倒是另一件事,我突然想問問你的意見。」
「我知道,你是想說我那個便宜繼父的事嗎?放心,我跟他關系一直不好,也沒花過他一毛錢,不然為什麼不是他拿走我的手機,而是院長呢!」孫左雲淡淡說道,眼里閃過一抹愧疚,一抹蒼芒。
「其實也沒什麼,他的命我留著,你要想要,隨時都可以找安述,為你母親也好,為那一點父女名份也好。」席深依舊攬著沈微詞,看著的也是沈微詞,話卻是對著孫左雲說的。
孫左雲沒什麼意味的點了點頭,隨後試探著問道︰「那陳院長呢?他好像一直沒有再回醫院。」「陳宥做完口供之後,我確實讓安述把他帶走了,但當天微詞就讓我放了他。」席深輕哼著笑了笑,低頭玩著沈微詞漂亮的十指,緩緩說道。
像是為了證明席深的話一般,沈微詞也開口說道︰「當晚我的確讓席深放了陳院長,第二天我又讓他把陳院長送出國,就是防止他出爾反爾,之後,我也跟陳院長通過幾次電話,一切也都正常。」
一段話說完,沈微詞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她似乎太不給席深面子了吧。
果然,下一刻,掐著她腰的手就緊了幾分,耳畔也傳來了他刻意壓低的聲音︰「又在逼我重振夫綱?」沈微詞被他柔軟如羽毛的呼吸騷弄著,一陣的不自在,看了眼對面的孫左雲和風秘書,發現他們倆的臉上都染了一抹笑意,很明顯,已經發現了席深弄出的小動作。
「我去泡茶!」沈微詞突然拔高音量,大喊一聲,就掙月兌了席深的懷抱,邁著小碎步,向廚房移去……
已經移到廚房的沈微詞還能听到一陣高過一陣的大笑聲,開始憤憤不平的燒水泡茶,就在她拉開櫥櫃取茶葉的時候,她一眼就瞟到了,調料架上各式各樣的調味品……
十分鐘後。
沈微詞端著四杯茶走了出來。很有規則的放在了包括自己在內的四個位置上。
然後清了清嗓子,說道︰「這是我最近才研究出來的窕聊茶,窕是窈窕的窕,聊是聊天的聊,結合起來的一起就是,喝了這茶會有一種窈窕淑女在和你聊天的感覺。」
「那這顏色呢?」席深伸手指著自己面前黑漆漆的那一杯東西,敏銳而又不動聲色的問道。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心由色生,色隨心變,你們看到的是什麼顏色,你們的心其實就是什麼顏色。」沈微詞掃了三人一眼,很認真的一本正經的說道。
「唔……我寧願自己的心是黑的,也不要喝。」
「我也不喝。」
「我也不喝。」
孫左雲和風秘書一看有人反駁,也都跟著異口同聲的拒絕道。
「……」沈微詞沉默著昂頭,瞳孔微縮,冷冷看著桌上的茶,一言不發,片刻後,伸手拈起席深桌上的那杯茶,自言自語般的說道︰「不知道你的兒子會不會喜歡呢!」
沈微詞說著就要把茶往嘴里送。
席深嘴角猛抽,不甘心的奪過沈微詞手里的茶,賠笑道︰「我先替兒子試試口,老婆應該不會介意吧。」說完就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你們呢?」沈微詞瞄了眼故作冷靜的席深,又把矛頭指向了那一對未婚夫妻。
「我……我們也替未來的佷子試試口感。」孫左雲訕笑著拿起了面前的杯子,下一刻,卻被身邊的林楓奪了過去,將兩杯都灌進了自己喉嚨里。
一時間,客廳一片安靜,只能听見席深和風秘書粗重的呼吸聲。
沈微詞抿唇笑著,心想,這醬油茶、芥茉茶、辣椒茶果然不錯,然後端起自己面前的紅糖水也一飲而盡。
…………
「還有,那個,婚禮是在漫步雲端舉行嗎?」沈微詞試圖打破這一室沉默。
「恩。」孫左雲懶懶應了一聲,注意力全放在了她面前的那一杯冰水上。
好不容易等浮冰都被她攪化了,才殷殷捧到風秘書的嘴邊。
風秘書一邊吞咽著能讓他舒服很多的冰水,一邊柔情似水的看著身邊佳人,兩人目光相撞,無限纏綿,無限繾綣,交織著上演……
席深眼看著對面兩人秀恩愛,秀深情,再看自家老婆,非但沒有一點示好的意思,還悠哉悠哉的玩起了手機上自帶的游戲--貪吃蛇。
好在席深從不是一個會悶著自己的人,一看沈微詞沒主動的意思,只能由自己很自覺的往她那邊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