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夜里偶爾還能聞到他身上的那股誘惑的香水味,還能感覺到他抱著我時的溫度。
醒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不在了只有一團擺放凌亂的衣服,我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在扭頭準備再繼續睡的時候偶然瞥見貼在床頭燈上的便利貼和放在床頭櫃上的一打錢。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今天就別去上那種班了,我既然說要養你就一定會做到的。相信我!愛你的歐陽澤。」
本來迷離的眼楮看到這樣字條後瞬間像滴了「閃亮」一樣。
愛我?哈哈,這是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話!我順手就把紙條揉成紙團扔到床邊的垃圾桶里,躺在溫暖的被窩里,數著這麼一沓鈔票~嗯~人間還有比這更愜意的事嗎?
「48,49,50…50!」我驚的叫出了聲,天啊!他還真是大方啊!給的比上次還多,雖然就多了200塊,不過也不少了!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出手都這麼闊綽。我輕捻著鈔票不禁哼起了小曲。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身的小行家~」正在得意的興頭上,就有一個電話打來,當看到來電人的時候我的興致一下都沒了…
「喂!你還來不來上班了!工作不想要啦!」電話的那頭,老板跟個潑婦一樣大喊大叫,吵得我耳膜都疼。
「哦,知道了。今天起來晚了,一會就到。」雖說有個要包養我的傻蛋,但我可不想真的被他包養,被禁錮的日子向來都不是我想要的,還是這樣「快樂」的日子更加適合我。
我趕緊起床穿上衣服,又急忙的洗漱了一下就奔出去了。
剛走到樓下,還沒出門就看到武堯坐在側廳的沙發上,手里捧著份報紙聚精會神的看著,沙發上還放著昨晚看到的那個公文包。我本想假裝沒看到他,但是他卻叫住了我。
「睿睿。」他把報紙折好放在一旁,起身就往我這走過來。
等他走近,我才發現他是那麼的憔悴,眼楮里面的紅血絲看著跟被病毒感染的僵尸一樣,臉色看著也是那麼暗淡無光,連下巴上的胡子茬我都看的一清二楚,看來他昨晚一整夜都在這等我。
「你在這呆了一晚?」我處于好奇就問了他一句,不過我沒有給他任何表情。
「…」他沒有說話,只是不好意思的看著我。
「我說了以我們現在的關系,充其量就是朋友,如果你再這樣死纏,那麼連朋友都做不成了。」我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希望他這次能夠听「懂」我的話。
「我不是想騷擾你,只是想讓你原諒我。」他一臉痛苦的看著我。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如果你一定要我的原諒的話,那好,現在,我陳睿原諒你了。」我自認為我對兩年前的那件事真的已經是放下了,對他的恨意也都隨風消散了,只是他心里的那個坎他自己死活都跨不過去…
听到我這麼說,他還是保持著剛才的表情,貌似我的話跟一個屁一樣,沒有起絲毫作用。
「你有意思沒啊!我都說了原諒你了,你還擺個臭臉給誰看啊!」我實在對他無語了,直接沖他吼道。
雖然是早上,但酒店里也有些房客準備外出,但在門口看到我們這樣兩個人在爭吵,是個人都會圍在周圍看熱鬧。
「走吧,去店里。」我拉著他的胳膊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可不想這種事鬧的滿大街都知道。
他跟個雕塑一樣,我抓著他的手後,他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只是乖乖的跟在我後面。
出了酒店門,我就放開了他的手「車在哪?快點送我去店里,要不我又該挨罵了。」整個過程我都表現的很自然,因為在我看來沒有什麼事是放不下的,既然都不再記恨他,那麼跟他做朋友也未嘗不可。
這就是我,各種奇葩的集合體…陳睿。
他還沒有從這突如而來的意外中緩過神,只是木木的走向停車場,時不時還扭頭看看我是不是還站在原地。
過了一會,他就開著那輛蘭博基尼來了。我跟個大爺一樣,用力甩開車門,然後又一坐在柔軟的坐墊上。「走吧。」我看著窗外,平淡的說了兩個字。
他也真跟個奴才一樣,什麼都沒說只是听從我的指令發動汽車。
路上,他都沒敢說一句話,只是有時會跟個小孩一樣偷瞄我,當被我發現的時候他就又裝作專心開車的模樣。
「其實吧,你真沒必要把這些事放在心上,多累呀。我都不在乎了,你還有什麼可計較的?」還是我主動打開了話題。
「真的沒挽回的余地了嗎?回不到以前了?」他似乎有些哽咽。
「朋友,這就是我們以後的結果。明白?」我轉過身子,側坐在副駕駛座,嚴肅的告訴他結果。
「明白。」他也是一臉的無奈,說完後長吁了一口氣。
「不過…你以後可以不再去…做那種生意了嗎?缺錢的話…」沒等他說完我就打斷了他的話。
「給我嗎?不用了,我喜歡這樣的生活,這樣紙碎金迷的日子多適合我~」我裝出開心的模樣看著他。
被我打斷了話,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無奈的搖搖頭,眉毛也緊鎖著。這一路上我們就不再說別的了,因為確實沒什麼可以再說的了。
等到了店門口,發現老板早已經「等候多時」了。
我一下車,他就跟見著「祖宗」一樣,一個勁的拜我「我的祖宗啊!你還知道來啊!我拜拜你!你可真是我的好祖宗啊!」
原來老板是很少來店里的,今天是抽什麼風了竟然還會到店里。
我連忙向老板賠不是,趁著老板還沒說別的就趕緊一溜進店里,就讓武堯一個人面對老板。
「今天他怎麼來了?你也沒給我說!」我一邊在工作間換著衣服,一邊問李曼。
「我哪知道,好像是路過吧,正巧發現你不在。」李曼還在忙著擺放著玻璃櫃里凌亂的糖果。
我換好衣服出來,打開收銀櫃從里面拿出堯的錢包,放了這麼長時間拿出來還是跟當初剛放進去的一樣,連金屬閃爍的光芒都沒有絲毫變化。
「你拿出來干什麼?準備花掉?」李曼一臉不解的看著我。
「還給他。」我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只是拿著錢包準備出門。
「他來了?剛好,我有話要跟他說。」李曼把手里的糖果放在玻璃櫃里後,就跟在我後面。
「別鬧了,我都原諒他了,你身為我最好的朋友也應該支持我不是嗎?」我一臉的無奈。剛剛才被老板訓斥過,我可不想這時候再發生什麼事來繼續破壞我的心情。
「放心,我當然是挺你的,我不是潑婦,我不會鬧。」看李曼態度還算平和,就沒再攔她。
于是,我們兩人一前一後的朝門外走去,共同面對我的「新朋友」,還有跟潑婦一樣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