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這兩個字,今天在我的身上有了最全面的體現,雖然臉上盡力的擠出歡愉的笑臉,但是心里卻有不能說的緊張。
餐桌上,我和武堯坐在一起,我們互不說話,都在跟旁邊的人聊著。李曼在給我宣傳武堯是怎樣怎樣的好,許紹輝則在給武堯灌輸著這幾年我過的有多不易,很明顯,他們還是想著我能跟武堯發生些什麼。
但是我手上的戒指還依然有光澤,在餐桌上也依然的扎眼,以至于每次武堯無意中瞥到的時候,眉心都會微微一皺,正說話的時候也會突然停止。
我深知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我以後不可能再跟歐陽澤在一起也不意味著我會回到武堯的身邊,他對我再好也就止于此了。
「那天酒會上,偷听我和許紹輝說話的是不是你?」
「沒錯,是我。」
李曼並沒有回避,她輕松的從桌子上端起酒杯在杯沿上抿了一口。
「當時也就是像遠遠的看你一眼,看看你過的怎麼樣,誰知道會被你發現,幸好武堯把名單上的名字給抿了,要不你當時就該發現了。」
「那你第一次跟蹤我又是為什麼?」
轉移話題後,我們也都沒有再糾結我和武堯的事,而是將李曼這幾年的行蹤給探了個一清二楚。
「當時我剛來美國,本來想第一時間告訴你歐陽澤是什麼樣的人,但是武堯不讓我沖動,說是…歐陽澤還在乎你,哈!我想他也不會知道歐陽澤會這麼死性不改吧!」
李曼的語氣很是諷刺,好像對武堯的錯誤判斷很是不滿。但是「死性不改」這個詞我卻是沒有听明白。
見我一臉的迷茫,李曼又做出了解釋。
「你不會真以為歐陽澤對你是一見鐘情吧?別搞笑了!」
我沒有說話,就只是低著頭听著李曼說,盡管每句話都那麼嘲諷,但是卻說的字字在理,事實也確實這樣的。
「李曼,這事以後再說吧,今天是陳睿的生日。」
許紹輝壓低著聲音提醒著李曼,李曼見我不說話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也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原來最後,我還似知道事情最少的,連外人都把歐陽澤的看得清清楚楚,而我卻還抱有天真的幻想…歐陽澤啊,你到底對我隱瞞了多少…
氣氛再一次變得尷尬,在場的人都一言不發,手中的刀叉也都停留在盤子中沒有移動。
「那個,家里快沒紅酒了,我下樓去買幾瓶。」
這緊張的氣氛讓我幾近窒息,我只想趕緊離開,呼吸下外面的新鮮空氣。
「我去吧,今天是你生日。」
說著,許紹輝便擦擦嘴站了起來,沒等我說話他便要出門。
「還是我去吧,對這一片你還不熟,再說了,就只是買個酒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
我推著許紹輝回到座位上,盡管他想要拒絕,但是也拗不過我,也只能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當他正準備張口的時候,我便再次堵住了他的口。
「听話!乖乖的坐著!」
說完,我便拿起錢包快步走出了房間,但當出門的一瞬間,強忍住的淚卻從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