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被顧玉羅撞到的那人正揉著胸口,一臉猥瑣地盯著顧玉羅。
而正站在沈漾身後的誠哥頭上直冒冷汗,小跑著到了前面,笑臉相迎,「是錢哥啊,您今兒怎麼來了?我前幾天正好弄來幾個細皮女敕肉的小子,正想著哪天您來了讓您嘗嘗鮮呢。」
顧玉羅看著眼前這個被稱作錢哥的人,不由得抖了抖,貓著腰正打算躲到沈漾的背後……
「別她媽岔開話題,這小妞哪兒來的,看著挺眼熟……」錢哥眯著眼楮看著正試圖躲在沈漾背後的顧玉羅。
誠哥看了顧玉羅一眼,就憑他這個人精,也能猜出個十之八、九,想必顧玉羅與錢哥有什麼非比尋常的關系。而錢哥之所以叫錢哥,一是因為他姓錢,二來則是因為他專幫著黑叔放高利貸,進貨出貨的錢都是他在管,這才被底下人稱為錢哥,他們一般人可都惹不起。
錢哥身旁的一個小弟悄悄伏在他耳邊,錢哥猛地一愣,「草!原來是你這個死丫頭!快給我抓住她!快!」
此時顧玉羅早就轉身死命地開始跑,而她身邊的沈漾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腦,不過看著她跑了,便也跟著顧玉羅一起跑。
「玉羅,這是怎麼回事啊?」
沈漾膝蓋還隱隱作痛,他咬著牙一邊跑,一邊問向前面瘋跑的顧玉羅。
「閉嘴,快跑!」
顧玉羅翻翻白眼,如果不是沈漾,她今天又怎麼會這般倒霉地踫到這個追著她要債的債主?公子就是公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整個一個繡花枕頭!
沈漾也憋了一肚子氣,不僅這樣不明所以地跟著顧玉羅被黑幫追,還被顧玉羅凶了一句,他一怒之下,提著一口氣就跑到顧玉羅的身邊,拉著她死命地向前跑。
他知道凡是這樣的夜店都應該有那種後門的,在這種地方混多了,自然見過的也多了。
他拉著顧玉羅左拐右拐,循著後廚的地方,兩人氣喘吁吁地跑到了後廚門口,沈漾一把將顧玉羅推了進去,而後墊上門,從一旁的料理台抓了一瓶油,砸在了門口。
幸好後廚這里沒有人,他不敢多做耽擱,又拉著顧玉羅走向窗邊剛打開窗子,將顧玉羅扶到了窗邊,示意她跳下去。
突然,門外傳來了激烈的踫撞聲,被撞了幾下門就被撞開了,前面開路的是幾個小弟,齜牙咧嘴地剛撞開門,正要向窗台那邊跑去,「 ……」,幾人接連被腳下的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後面跟進來的人全被他們堵在了門口。
這時沈漾、顧玉羅兩人已經從窗戶里翻了出去,沈漾緊緊抓著顧玉羅的手,貼著牆貓著腰向前跑。
夜店的後方正好是一條又窄又長的小胡同,適合各種見不得光的勾當……
而就在他們前面不遠處,正有幾個人正圍在一起,手中舉著尖刀,一下下地向那個趴在牆上的人刺去,趴在牆上的那人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白霜般的月光底下,遠遠地還能看得出他瘦瘦小小的身子被他們抵在牆上。
冷寂的夜里,只听得到尖刃刺在**里的聲音,夾雜在呼嘯的風聲中,還有他被捂上嘴,發出的嗚嗚的呼痛聲,顯得格外地刺耳,足以讓人驚心膽顫,寒毛直豎。
顧玉羅愣愣地看著前方,沈漾一把捂住顧玉羅的嘴,將她拉著蹲了下來,顧玉羅的手緊緊地被他握在手心,卻發出陣陣冷汗,他感覺得到顧玉羅整個身子都不住地發抖……
他做不了過多的安慰,只得捏了捏顧玉羅的手,而後轉過身靠著牆角,貓著腰拉著顧玉羅向前走。
顧玉羅完完全全被嚇到了,她來不及多想,直到沈漾捏了捏她的手,才感覺到自己的手心早已全是冷汗。
突然,一聲尖利的槍響打破了這個冷寂而血腥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