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魔音殿————
「王上,如今你的傷勢還尚未恢復,我們要如何除掉歐陽墨兮?」令冀站在胥恆的面前,擔心地問道,一張黝黑的臉,實為可怖。
「這……本王尚未相處應對之策,如今青菱鏡都奈何不了他了,我們又有何勝算可言?」胥恆坐在高位上,捂著還在隱隱作痛的胸口,皺眉道。
「王上,此言差矣。」令冀本來漆黑的臉此時配上這詭異的笑,顯得更加猙獰。
「哦?令冀將軍有何應對之策啊?」胥恆眼里燃起希望的火焰。
「不知王上可還記得,歷代魔王陛下嚴禁進去的禁地?」令冀嘶啞著難听的聲音說道。
「哦?這本王倒是不甚清楚,你也知道,本王的王位,是奪來的。」胥恆淡淡的說道。
沒錯,這王位,是他踏著許多人的尸體,登上來的。
「令冀倒是知道那禁地有何玄妙之處。」令冀恭敬地鞠了一躬,說道。
「哦?你知道?那快說來听听。」胥恆高興不已,要是那禁地真有什麼可以制得住歐陽墨兮之寶,那可就好了。
「令冀也不太確定,但是傳聞說,那里保存著當年的盤古之手,如今的嘯天劍!」令冀眼神陰翳,說出了自己听來的傳言。
「哦?盤古之手?嘯天劍?若是真有這把劍的存在,那你確定這把嘯天劍能制服歐陽墨兮?」胥恆有些懷疑,這天下唯一能制得住歐陽墨兮的,不就是青菱鏡麼?如今青菱鏡也沒用了,那這嘯天劍又有何用?
「王上有所不知,傳說這嘯天劍的威力神秘莫測,據我判斷,可能更勝青菱鏡。」
令冀擺擺手,說道。
「哦?若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就去禁地取出嘯天劍,一舉殲滅歐陽墨兮!」胥恆心中大快,還好,魔界竟有這盤古之手的存在。
「王上,現如今是萬萬不可的!」令冀出言勸道。
「有何不可?此時不殺他,更待何時啊?」胥恆冷哼一聲,時不我待,此時正是大好時機。
「王上三思,且不說此時您的傷還嚴重,就是那禁地,也非你想去就能去的啊。」令冀再次鞠了一躬,說道。
「哦?那禁地,還有何詭秘之處啊?」胥恆皺眉。
「王上有所不知,那禁地布有十二層結界,是以前的魔王為了維護三界和平以防魔界有人圖謀不軌,搶了嘯天劍去踏平人界。」令冀說道。
說來此事,還是他的父親臨死前告訴他的。
「哦?哼!那老東西身為魔王,卻有著魔王不該有的東西——善良,仁慈。我才不管什麼結界,我要取出嘯天劍,殺了歐陽墨兮,踏平人界,這樣,我魔界又多出遼闊的疆土了!哈哈哈哈哈……」胥恆不屑,以前的那老魔王,死不足惜,不配當魔!
「王上,事情並無這麼簡單,那結界以您現在的功力是破不了的,家父將可以破解此結界的**交給了我,只要您練習了這**,來日,必定能取出嘯天劍。」令冀拱手,說道。
他的父親,曾是老魔王最信任的部下,所以,那個**,自然也落到了父親的手中,如今,又到了他的手中。
「可如今我傷勢不輕,遲遲未好,這可如何是好啊。」胥恆皺眉,若自己傷勢未愈,便強行練功,那勢必會自取滅亡啊!
「這……」令冀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王上的傷,的確不輕。
「呵呵……魔界之王,就是如此孤陋寡聞之人嗎?」正在令冀與胥恆沉思苦惱之際,一個輕靈飄渺的女聲傳來,帶著些許嘲諷。
「誰?如此鬼鬼祟祟,還不現身?」胥恆眸光驟然變冷,大聲喝道。
令冀也在一旁擺開陣勢,準備來一場惡斗。
「呵呵……別緊張,我來,不是和你們斗法的。」只听空氣中,那聲音再次傳來,仍是不減語氣中的嘲笑。
「既然如此,閣下何不現身?」令冀黑色的臉瞬間凝重起來,此人絕對不簡單,悄悄來到魔界,竟然沒有人察覺。
話罷,一陣風猛地朝魔音殿內襲來,接著,一個身著深藍色斗篷的人已經站立在大殿之內。
雖然看不清此人面容,但是憑聲音斷定,此人一定是個女子,還是個不簡單的女子。
「二位可是在苦惱些什麼?」只听那女子淡淡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們為何要告訴你?」令冀一聲冷哼,不屑道。
「呵呵,令冀將軍何必這麼大火氣呢?你算你們不說,我也知道你們二人定是在擔心傷勢的問題吧?」女子輕輕撫模著斗篷,說道。
「這位姑娘,你此番前來,是有何意圖啊?」胥恆僵硬著聲音,問道。
畢竟,知道他受傷的,並不多。
「別擔心,魔王大人,我此番前來,當然是給你們解開難題的。」女子輕笑著回答,完全沒有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意味,或者說,她根本不怕。
「哦?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胥恆根本不信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能幫他什麼。
「信與不信,隨你。相信魔王大人听過‘琉璃心’吧?」女子絲毫不在意,只是自顧自的說道。
「琉璃心?那可是療傷聖藥啊!」令冀瞳孔一縮,失聲道。
對啊,他怎麼沒想到呢,琉璃心的擁有者的血,可是能夠治愈任何傷的啊!
「可是,這琉璃心,不是很難得見嗎?」胥恆道。
「是,但是,我找到了那個人。」女子回答道。
「誰?」胥恆有些激動,若是得了此人,那麼,他就可以安心練功了。
「此人名為月清嬋,是個凡人女子,如今居住在青石鎮。」女子再次回答道。
「一介凡人而已,看來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得到。」令冀露出笑容。
「你錯了,將軍,月清嬋的身邊,可是有歐陽墨兮呢。」女子冷哼,這兩個人,想得太簡單了。
「什麼?那你和我們說這些又有何用?」胥恆大怒。
「魔王大人何必心急呢,三日後自會有人幫助你們支開歐陽墨兮,到時候,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怎麼做了吧?」女子把玩著自己的發絲,說道。
「哦?你為什麼幫我們?」胥恆還是有些不放心。
「哼,我才不是要幫你們,我只不過是要幫我自己而已,月清嬋這個人,我不想再見到她。」女子話罷,又是一陣風來,轉眼間便消失不見。
「王上,剛才那女子好像……」令冀皺著眉頭,欲言又止。
「什麼?」胥恆問道。
「她一定是巫靈族的人,藍珠能夠隱藏使用者的氣息,甚至讓人不管什麼凶險之地都能來去自如。」令冀肯定的說道。
「哦?看來這件事,有些好玩兒了……」胥恆眼底笑意不減,只不過卻讓人心生寒意。
青石鎮————月清嬋正百無聊賴的坐在石桌前刺繡,突然,也不知怎的,一針扎到手指上,頓時染得繡帕紅梅點點。
她看著見血的繡帕,總隱約覺得有些不安,但是卻又想不出個所以然,看了看遠處認真看著書卷的歐陽墨兮,月清嬋輕輕的笑了笑,或許,是她多慮了吧?
血染的味道,無法逝去,但她,卻也無法追尋,一切,都難以預料,未來,會是怎樣一般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