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兮,嘯天劍這件事十分重要,若是魔王胥恆真的將嘯天劍取出,我們整個神界都有可能覆滅!」墨痕宮的梨花林里,剛剛得知了這件事情的藍子卿皺著眉說道。
「依岳父之見,小婿應當如何阻止胥恆?」歐陽墨兮一听便暗道不好,皺眉問道。
「墨兮還是派人去找來天池仙人和青離他們商量對策吧!嘯天劍的神秘力量究竟有多大的威力,我也是無法想象啊!」藍子卿手指輕敲桌面,沉默良久後說道。
「嗯,岳父言之有理,我立刻叫人去辦。」歐陽墨兮點點頭,說道。
「來人!」說著,歐陽墨兮便又朝梨花林外高聲喊道。
「上神。」話音剛落,一個青衣小仙便緩緩走進梨花林來,恭敬地對歐陽墨兮行了一禮,說道。
「嗯,你替我去請來天池仙人和雲錦上神,對了,還有雲錦上神的夫人也一並請來,就說有要事相商。」歐陽墨兮點點頭,又囑咐道。
「是,小仙明白,小仙立刻去辦。」那青衣小仙立刻了然的點點頭,又是恭敬地一禮,道。
「去吧。」歐陽墨兮點點頭,說道。
「墨兮,你不告訴寧暄嗎?」月清嬋看著那青衣小仙走遠的身影,又轉頭來問歐陽墨兮道。
「暫時不提為好吧,因為蘇睿辰極有可能就是胥恆的兒子胥隱。」歐陽墨兮嘆了一口氣,搖頭道。
「你是說若是寧暄恢復前生的記憶,他便會與我們為敵?」月清嬋心里有些傷感,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可是無論如何,她都不相信蘇睿辰會與她和墨兮為敵。
寧暄是多麼善良的一個人,他是百姓的好皇帝,是雲姨的好兒子,他懂得什麼對什麼錯。
「清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現在這件事如果告訴了蘇睿辰,依著他的性子,他會受不了的!」歐陽墨兮雙手扶著月清嬋的肩,解釋道。
「我……知道了……」月清嬋這才恍然大悟。
是啊,她怎麼忘了寧暄是一個多麼驕傲的人啊,他怎麼可以忍受他和魔界又任何牽扯呢?
「清嬋,你這般誤會墨兮,著實有些過分了。」藍子卿嘆了一口氣,說道。
「墨兮……對不起……剛剛是我錯怪你了……」月清嬋的心里一陣悔意,剛剛是她的反應太過激了,她這般,怕是多多少少還是傷了墨兮吧?
想到這里,月清嬋心里愧疚更甚,她和他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她應該無條件的相信他的,可是她今日這般質問,實在是過分了。
「清嬋,沒事,你的心情我都能理解。」歐陽墨兮的眼里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隨即又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說道。
「你們好生聊聊吧,我先去看看蘭嫣和子楚。」藍子卿站了起來,或是突然覺得在這里不合適,便說完就離開了梨花林。
轉眼間,這梨花林里就只剩下月清嬋和歐陽墨兮兩人了。
風輕輕吹來,卷起一陣梨花雨,落到他們兩人的身上,發間,衣襟里。
剎那,擁香滿懷。
「墨兮……」月清嬋沉默良久,這才咬著唇,喊出來。
可是她卻突然又說不出什麼來了,因為,無論怎麼解釋,無論是何說辭,她到底是無法將心里的話完整的表達給他。
這便是詞窮吧。
「清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沒事。蘇睿辰的事情,我能理解你,你放心吧。」歐陽墨兮搖搖頭,走到月清嬋的面前,溫柔的替她摘下肩上飄落的梨花,說道。
「我……」月清嬋仍舊是欲言又止,她能說些什麼呢,他的話,她應該相信。
「上神,天池仙人等已經到了。」歐陽墨兮正想說些什麼,卻被走進梨花林來的青衣小仙打斷。
「好,快讓他們進來。」歐陽墨兮放下剛剛舉著的手,對青衣小仙點頭說道。
「是。」那青衣小仙行了一禮,道。
「清嬋,你先坐下,我們先商量一下怎麼對付胥恆好嗎?」歐陽墨兮又轉過臉來,對月清嬋極盡溫柔的說。
「嗯。」月清嬋點點頭,就走到石桌前坐下了。
如今孰輕孰重,她是知道的。
當務之急,是胥恆的陰謀。
「上神,這般急召我等前來,所為何事?」轉眼,天池仙人、青離和藍玉染便坐到了石桌前。天池仙人模著雪白的胡子問道。
「嘯天劍,仙人可知?」歐陽墨兮看了天池仙人一眼,卻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嘯天劍?此等寶物可是威力無窮啊!據說,有了嘯天劍,就可以毀滅六界中任意一界,可是這嘯天劍已然消失許久不知去向了,上神何故提起這寶物?」天池仙人一听嘯天劍三個字,便立刻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莫不是……魔界得到了嘯天劍?」一旁的青離皺起了眉,問道。
「青離,魔界還沒得到嘯天劍,但據說快了。」歐陽墨兮看著青離,贊賞的點了點頭,又道。
「這嘯天劍是盤古之手所化,其威力無法想象,若真讓魔界得到了,恐怕不堪設想。」藍玉染一听,立刻道。
「沒錯,當務之急,是要阻止胥恆。」歐陽墨兮點點頭,道。
月清嬋看著這一眾眉頭緊鎖的人,她心里也無比著急,若是有什麼好方法可以阻止胥恆就好了。
「墨兮,真的不可以讓寧暄去試著阻止胥恆嗎?」月清嬋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辦法。
畢竟魔王胥恆,對他的兒子胥隱,很是疼愛。
或許可以讓寧暄去勸勸胥恆。
「清嬋,此法不可,且不說蘇睿辰會起疑心為何我們偏偏找他,就單單說這胥恆除了是一位好父親,更是一位野心極大的魔界之王!他很明白什麼才是大局。」歐陽墨兮立即否定了這個方法,說道。
「那該如何是好。」月清嬋心里一想,也是,胥恆身為魔界之王,怎麼會放棄如此大好機會。
可是,除了這方法,還有別的辦法嗎?
月清嬋低頭沉思,卻始終無果。
一時之間,幾人都陷入冗長的沉默里,所有的人都還未曾想到有何良方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