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會跳牆,兔子急了會咬人。這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有海納百川的肚量,也沒有人能夠做到被傷害後還平靜待人。孔子雖然看著儒雅,但是當他發起脾氣來還是很驚天地泣鬼神的,聖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喬磊呢?
「六霸帝皇丸」的藥效什麼時候能夠褪去沒有人能知道,但是在褪去之前,喬磊注定會是一個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牛人,任何人只要惹怒他便一定會招來「殺身之禍」。
薛童是喬磊最柔弱的地方,只要傷害到薛童的事喬磊便絕對不會姑息。以至于在他了解到事情真實的情況前便已經表現出了那股憤怒。
在飛機上,所有的乘客都像是遭遇打劫一樣一動不動的,驚恐的眼神也都齊刷刷的看著喬磊。喬磊一個人坐在窗邊,外面白色的雲彩並沒有熄滅他的怒火而是讓他更加地惱怒。
「呼呼…」
雖然喬磊沒有張嘴,但是那粗重的喘氣聲還是從他的鼻腔和口腔中發出。那凌厲的眼神也似乎要穿透著透明的窗子把那純白的雲朵給消散。
他的雙手都死死地扣著飛機座位上的把手,十指上雖沒有指甲但卻好像要將那把手按出幾個洞洞。
這麼緊張而又凝重的氣氛維持了整整五個小時,在這段時間,每個人都是小心謹慎連說話的聲音都特別的小聲,生怕會招來喬磊的一頓毒打。但是他們的這種擔憂明顯是多余的,因為喬磊身上的力氣都是要發泄在另一個人的身上…
下機後,喬磊打開手機看到了好幾十條未接來電,二十多條是秦杰的,四十多條工地負責人打來的。
回來看薛童是頭等重要的事,回去處理公司的事物也是舉足輕重的事,但是在這兩件事之前,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咚咚咚!」
面對這扇熟悉的房門,這扇自己從小到大不知道撫模了多少遍的紅木材質,喬磊並沒有表現的親切,而是用拳腳在上面重重地打擊著,雖然那門比較結實,但哪里能承受住這樣連番的打擊?那門框也都開始一點點的顫抖。
「來了來了!別敲了!」
一陣熟悉的女聲從門內傳出,那是喬磊童年時期最常听到的聲音,是在喬晟訓斥他後每次都能安慰他的聲音。但即使是這樣的熟悉,他心頭的怒火還是沒有被壓制。
「少爺!你怎麼回來了?」
見到喬磊的那一刻,喬磊家的管家劉媽表現地十分的詫異,盡管她的年齡已經過50,整張臉看著都是松松垮垮的,但是喬磊卻好像擁有返老還童的魔力,以至于當劉媽看到他的時候,臉上的褶皺都被笑容所代替。
女人都是念舊的,因為太長時間沒有見面了,所以在見到喬磊那一刻,劉媽便一把攥住了喬磊的雙手,還是像小時候對待他那樣來回捻搓著,摩擦出關愛的火花。
假如是曾經,見到劉媽喬磊或許心會軟,或許緊握的拳頭會有所放松,但是現在卻不會…薛童已經住進了他的心里,已經佔據了他心里全部的位置,以至于劉媽的溫暖再也觸及不到他的心髒。
「喬晟那個老不死的呢!他人呢!」
喬磊沒有跟劉媽敘舊,而是用力的推開那扇門,跨動著他那沉重的步伐在曾經的家里印下一個又一個沾滿了泥土的腳印。
多年沒有回來了,但家里卻還是老樣子,所有的擺設都沒有變化,甚至空氣里還彌漫著他離開時的那股淡淡的檀香味。
家沒有變,劉媽沒有變,喬晟也沒有變…在喬磊的心里,他還是一樣的惡毒,還是一樣是自己的死對頭,是自己光明未來的擋路石。
「大呼小叫什麼!這是你家!不是精神病院!」
原本正在沙發上休息的喬晟听到噪雜的聲音時心情瞬間壞到極點,原本還微微上揚的嘴角也沉了下來。
面對喬磊的歸來,他雖然是滿心的喜悅,但是看到他那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卻也怎麼都高興不起來…病中的喬晟需要的是親人的安慰,需要的是兒子的關愛,但是面對被怒氣沖紅了面孔的喬磊,他的心卻也覺得冰冷…
這不是喬磊的錯,是他自己的錯,是他自己造成了這樣的結局,是他毀了他和喬磊原本應該父慈子孝的生活…
「你是不是對薛童做什麼手腳了!」
喬磊絲毫沒有在意喬晟的身份,也忽略了他是自己父親的事實,他還是像對待仇人一樣用惡狠狠地語氣對他說道,雙眼燃燒著的怒火也好像隨時會把喬晟燃成灰燼。
「不要把什麼事都怪在我的頭上,要知道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你父親,對我態度最好像個晚輩一樣恭敬一點!」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責罵,喬晟的心更是冰冷,原本還想跟他拋開生意還是愛情的事坐下來好好促膝長談一番,但是看到喬磊這幅模樣也就沒有了剛才的想法。
被怒氣充盈了大腦的喬磊怎麼還會有理智可言?此時的他心里有的只有痴呆的薛童的模樣,耳邊縈繞的也就只是秦杰的那一聲聲怒斥。
「尊敬?你不僅毀了我的未來還毀了薛童!你tm竟然讓我尊敬?老子不給你那張老臉添上幾巴掌都算你給你臉了!你還讓我尊敬?」
站在一旁的劉媽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只知道安撫著躁動的喬磊,她能做的也只能是讓喬磊不要沖動而已房間里彌漫的都是濃濃的火藥味,好像只要一根點燃的火柴便可以讓原本就緊張的氣氛爆炸,而在這爆炸的瞬間也會毀滅喬磊和喬晟兩人之間最後的一點父子情誼曾經好好的一對父子,現在卻反目。因為薛童,喬磊恨上了喬晟,因為事業,喬晟厭上了喬磊。兩個性子相同的人就這麼成了敵人,沒有人能夠知道在這場戰爭中誰會勝利,勢均力敵的他們誰能真正的笑到最後…
不過,可知的是,薛童已經成為了這場戰爭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