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最脆弱的時候需要的不是最堅固的堡壘,也不是最忠實的保鏢,而是心愛的人能夠陪在自己的身邊,因為只有這樣,那顆即將破碎的心才能夠有所安慰。
雖然喬磊想要在第一時間去找趙睿哲,把他的腸子從嘴里拉出來打個結,但是當他看到躺在床上的薛童的那一刻,他便沒有了要離開的意思,他的心也都被薛童的眼神死死地釘在了房間里。
「叮叮叮~」
基本上從喬磊下機的那一刻,手機的鈴聲都在不停地響,要麼是公司的,要麼是工地的,要麼就是秦杰的。但是當等到秦杰的電話後,其他的他都已經忽略不看。
當這次,公司那邊的電話再次打來的時候喬磊干脆直接關機,並且打開了手機後蓋把電話卡扣了出來。
煩躁的聲音一下從他的耳邊消失,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安心的照顧薛童不受外界的打擾。
與此同時,秦語嫣和工地的負責人都在尋找著喬磊的蹤影。因為不知道喬磊當時離開時要去的地方,所以他們都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跑,卻從來沒有想到來薛童這里一看究竟。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正因為如此,喬磊才不被那些人給騷擾,可以安心的照顧薛童。
隨後的幾天,喬磊都是寸步不離的陪在薛童身邊,一天24小時的服侍著薛童。雖然薛童的思想被藥物腐蝕的有些遲鈍,但他還是可以感覺到喬磊對他的愛。
這幾天的時間內,喬磊算是做足了平時不會做的事。要在以前,哪怕薛童是發燒到39度他都是淡定的跟個沒事人一樣,只是幾句安慰而已,更別說喂他吃藥了。但是現在,他卻像個奴隸一樣,哪怕薛童就只是打個噴嚏而已,他都會趕緊給他蓋被子。
為了讓薛童得到比較好的照顧,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喬磊並沒有爬上床依偎在薛童的旁邊,而是用幾張椅子臨時拼出一張「床」放在薛童的旁邊,每天犯困的時候都躺在上面小憩。
畢竟空間不夠大,房間也都是學校的,所以喬磊也不能再重新添置張床,只能這麼將就著。即使是他也沒有任何的怨言,哪怕晚上做噩夢醒來他都不會抱怨什麼…
也就是在這段時間里,薛童算是嘗到了喬磊給他最甜美的「果子」。
在以前,喬磊每天都要去上班,跟薛童相處的時間都很少,即使是下班回來也都是捧著電腦在處理公事,只有在午夜時分薛童困得不行的時候,喬磊才會「性」致大發的從背後抱起薛童給他一個「溫暖的抱抱」。
在更久的以前,兩人都還是學生的時候,喬磊的做法則更加的過分。每天不用上課的他有了更多「壓榨」薛童的時間,每天都讓薛童過著奴隸般的生活,指揮他做這個,吆喝他做那個…
時至今日,一切都是另一番模樣。喬磊怎麼會想到他也有伺候薛童的一天,怎麼會想到曾經洗衣服,做家務的事會由自己來做,又怎麼會想到薛童會這麼「安逸」的等待著他的伺候?
薛童是過上了「好日子」了,每天都能看到喬磊臉上洋溢著淺淺的笑容,雖然有些苦澀,但總要比淚水好,喬磊每天也都會守在床邊給自己講些故事還有在美國的一些事情,就像是人在暮年開始回憶年輕時候的事一樣。
這樣的生活,除了曾經出現在薛童的夢境里,也就是現在,他躺在床上忍受著大腦被毒藥傷害的時候…
但是,神通廣大的喬磊又怎麼會讓薛童繼續忍受病痛的折磨?怎麼可能繼續在薛童的身邊伺候他?雖然他每天都很耐心的伺候著薛童的飲食起居,但是他焦躁的本性還是無法讓他堅持下去,以至于為了解決現在困難,喬磊都在盡力的聯系醫生。
「他的確吃過些對大腦有害的藥。」
在仔細檢查過薛童的身體後,醫生扶了扶鏡框對站在一旁的喬磊說道。
「不過幸好,吃的比較少,只要再調理一段時間就能恢復了。」
喬磊依舊是一副擔心的模樣,因為薛童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哪怕醫生說過一段時間薛童就可以恢復,他的心里還是有一團迷霧在籠罩著。
「能不能讓他再吃點藥輔助一下,我想讓他快點好起來。」
喬磊捧著薛童的手放在臉頰上,用那炙熱的體溫溫暖薛童有些冰冷的手背。薛童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但是臉上卻露出了淺淺的笑意,似乎是在讓喬磊不要再擔心。
盡管如此,看著薛童一身還沒有痊愈的傷,還有那裹在胸前的紗布,喬磊那緊皺的眉心還是無法舒展…
畢竟照顧他也是一時的,假如現在薛童的病不能快點好,那麼工地還有公司的事情他都不能回去處理,更沒有時間去把趙睿哲狠打一頓。
所以為了讓薛童可以快點恢復意識,喬磊也只能向醫生再要來一些藥來幫助薛童恢復大腦所受的傷害…
有藥輔助,薛童恢復的速度也快了很多。原來他還不能說出一句較為完整的話,但是現在他卻已經可以慢慢地用語言表達出自己的意思,並且每個字的發音都非常清楚。
「老攻…我愛你…」
雖然大腦已經基本上恢復了正常,但是身體上的傷卻還依然折磨著薛童。以至于當他用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說愛他的時候,他抬起的手都還在不停地顫動。
「我也愛你。」
喬磊接著薛童的手,在他的指背上輕輕地一吻。他不知道薛童的病已經好了依然以為薛童的大腦還在被那些吃下的毒藥腐蝕,以至于說話的語氣都略帶安慰。
薛童沒有解釋,而是選擇靜靜地看著喬磊,看著他那一臉愁容。有時候,話還是不要說破的好,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繼續保持這種感覺,繼續讓甜蜜維持下去…
但是在他們陷入這充滿著藥味的甜蜜的同時,另一邊卻有更大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