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林鈺發燒了,幾個人急急都跑上來查看,結果把林鈺吵醒了。一睜眼,那有些泛紅的眼眶瞬間就濕潤了。
「滾出去。」林鈺啞著聲道,身體難受,更不樂意被他們這樣圍著看,鬧起別扭了。
「不行,你發燒了,我們留下來照顧你。」趙忠洋卻是一臉興奮的說著,看著林鈺那泛紅的臉頰,眼神都移不開了。他可是最喜歡林鈺這種狀態了,傲嬌得要命,但是沒半點的殺傷力,只會讓林鈺顯得很是可愛,所以趙忠洋就想留下來逗逗林鈺。說著還走了過去,想模模林鈺的小臉蛋。
「走開。」林鈺煩躁的拍著手,想把趙忠洋趕走,只是頭很不舒服,他難過的蹙起了眉頭,都沒力氣動了。
「先喝點水。」展念倒了杯水回來,放在一邊的桌子上,想把林鈺扶起來喝點水,結果林鈺就一手把展念揮開了。
「走開,不要靠近我。」林鈺縮成了一團,誰也不想見,閉著眼楮腦袋直往枕頭里藏。
「乖乖起來喝點水,就不會那麼難受了。」展念沒走,看著林鈺那難受的樣子,不禁軟下聲來哄道。但林鈺此刻誰也不待見,窩在床上哼哼著。
展念見林鈺不理自己,干脆就直接彎腰,強行把林鈺抱坐了起來。自然的,這肯定惹怒了林鈺了,林鈺一陣的手拍腿蹬的,暴躁的想要掙月兌掉。
「展念,阿鈺不想喝你就別強迫他了,讓他躺著吧,看把他難受的。」高銳見林鈺那泛紅著的眼眶,心里不舍,連忙讓展念放開林鈺。
但展念沒听高銳了,而是強迫的把林鈺摁在自己的懷里,一手強行摟住了林鈺的腰,一手卻是溫柔的輕拍著林鈺的背,安撫著。
「難受。」最終,折騰了幾分鐘,林鈺終于是累了,軟趴趴的靠在了展念的懷里,雙手揪著展念的衣服,吸吸鼻子,滿月復委屈的說。
「那喝點水,喝了水就不難受了。」展念見林鈺終于是安份下來了,就把水端了過來,送到了林鈺的唇邊。林鈺皺皺小眉頭,眼楮濕漉漉的轉了轉,然後才乖乖的張嘴,讓展念喂著,小口小口的喝下去了。
「還要麼?」一杯水見底了,展念詢問道。
「不要,睡覺。」林鈺水喝下去了,喉嚨不那麼難受了,便在展念的懷里蹭了蹭,想睡覺了。
「等會再睡,一會醫生過來了,給你檢查了一下你再睡。」展念放下杯子,伸手把林鈺嘴角上的水漬擦去,繼續哄著林鈺說。
「不要。」林鈺扭開頭,很是抵觸。
「乖乖听話,不難要難受上幾天的。」展念說著,手觸踫到了林鈺有些冰涼的肌膚,拉過一邊的毯子給林鈺蓋上。
林鈺沒回答了,軟軟的靠著展念,不說話了。而展念見林鈺不回應,就當是他同意了,所以也沒說話。一手抱著林鈺,一手繼續輕輕的在林鈺的背後撫模著給他順氣。
「我說,他們是不是把我們忘記了?還是當我們不存在?」趙忠洋站在一邊,從剛開就一直看著展念和林鈺,從林鈺鬧別扭折騰著到林鈺乖乖的被展念安撫了下來了,趙忠洋一臉的不可思議,料想不到生病時最難搞定的林鈺會被展念幾句話就哄了下來了,這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你說的這兩種可能其實沒什麼區別。」李長治同樣看著展念和林鈺,吶吶的回應著。但是看著抱在一起的展念和林鈺,眼里卻閃現過了另一抹神色,耐人尋味。
而在他身邊的高銳也是一樣,沒料到展念能安撫下林鈺來,而展念對待林鈺的態度,他也很是詫異。
不過他們沒也詫異過久,醫生就被叫過來了。這村里也沒什麼醫院,也就只有小診所里的小醫生了。
剛進來看到抱在一起的展念和林鈺時,錯愕了一下,不過被展念提醒了一聲,便回過神來了。動作倒是挺麻利的,給林鈺查看了下,又量了溫,最後被那38-7給定義為發燒,詢問了下是要輸液還是打針,然後林鈺又鬧騰了,最後配藥……
送走了醫生,展念讓保姆弄了點粥上來,哄著林鈺吃下去了小半碗又喂了藥,終于是把林鈺收拾好了,把林鈺放在床上睡覺。
「展念。」林鈺半眯著眼,有些神志不清的喊了一聲。
「嗯。」展念給他蓋好毯子應了一聲。
「你留下陪我。」林鈺說。
「好。」展念干脆的答應了。
「不許又跑掉。」林鈺又道,看來是昨天的事他還惦記著。
「嗯,睡吧。」拍拍林鈺的肩,展念讓林鈺安心睡覺去。
估模著是藥的作用,也是因為林鈺本來就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你們還不走麼?」回頭,看著靜悄悄的當起雕像的高銳他們三人,展念無視他們投來的震驚的眼神,一臉的淡定。
「我們不走成麼?」李長治找回了聲音,說。
「記得關門。」展念淡定的回應了一聲。
然後李長治拉拉高銳,高銳拉拉趙忠洋,三人乖乖的出去了。
「你們說,展念和阿鈺是不是有一腿了?」三人出去後,直接進了高銳的房間,三人圍坐在一起,趙忠洋就迫不及待的發表意見了。
「難得你也看出來了。」李長治感嘆了一聲。
「可能吧,先不說展念對阿鈺的態度,剛剛那可全是用哄的,哄情人的那個哄!還有阿鈺,那個潔癖別扭傲嬌的家伙,竟然能讓展念近身去,這可是大事!他們要是沒點關系,說得過去麼?」李長治接著說道。
「可是他們平時看起來也沒什麼呀,要不是剛才那會,真看不出他們有什麼關系。」趙忠洋說。
「或許還沒確定下是什麼關系吧,不過肯定是不錯的。」李長治點點道。
「你們覺得那展念人怎麼樣?」高銳想了下說。
「淡定。」
「淡定。」
趙忠洋和李長治異口同聲的說道。
「看來,他們確實是有著重要的關系在,至少,也會是在他們彼此的眼里,是特殊的存在,因為他們都擁有特殊的待遇。」高銳最後結論道。
「那我們怎麼辦?要去拆散他們麼?」趙忠洋腦袋湊了過來,有點興奮的說。
「白痴啊,你拆散他們做什麼?你嫌身上骨頭多了找拆啊。」李長治白了趙忠洋一眼。
「成了,這事等我們深入調查了再說,目前我們先行保密,不要讓別人知道了。」高銳說。
「好。」
「好。」
同樣是異口同聲,不過李長治那是贊同的好,而趙忠洋那是激動的好,明顯對調查林鈺和展念的關系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