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愧為夏家最有」
「你已經輸了」夏墨繁望著遠處那道身影,薄唇微掀,表情淡然語氣也很平靜,可就是讓人感覺無比的囂張。
「是,你贏了,我願賭服輸,我梁瑾羲說得到做得到,但凡你夏翼插手的項目,我退避三舍,咱們後會有期」
「」夏墨繁沒有說話,他的目光一直只能為那個女人而牽動,輸贏他向來看的不那麼重要,就算沒有這個賭,他的夏翼,也絕對不會遜色梁瑾羲創造的薄光。
經過一番折騰,大巴車總算按時到達了榆林。
「總算是到了,這種腦殘的事情,打死我也不干了」沐瀾感嘆,若不是自己腦殘的想起,那個稻口香雞忘了帶走,也不會有這麼一番折騰了。什麼時候,她竟然習得跟謝悠然一樣的習性了,好吃起來。
「知道就好」梁溪一臉揶揄,若她再堅持一下,興許也不會有這番麻煩事兒,責任其實並不在沐瀾一個人。
「恩,那我們就在這兒分手唄,我去燕莉那里,你回家,咱們隨時保持聯系」
「恩」
就這樣,沐瀾跟梁溪在汽車站分開了,想了想,現在也只有去程燕莉那里了。
「先生,還要不要」
「跟著就是」司機吞吞吐吐詢問夏墨繁的意思,樣子極為的畏懼,夏墨繁心中冷笑,他有這麼可怕麼。雖然知道沐瀾是為什麼反常跑掉,可他卻不想去解釋,他很生氣,怎麼也沒有想到,看到那樣子的場面,她竟然連問都沒有問,就銷聲匿跡了。
他就那麼不值得她的信任麼,還是說,在她的心里,早就等待著這麼一個機會,好甩月兌他。
「是」司機老實作答,隨後開著車跟上了沐瀾上的那輛公交車。坐車到程燕莉住的那個小區附近下車,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沐瀾的肚子一早就唱起了空城計,便到街道邊上一家小館子吃了一碗牛肉面,結了賬就要走出館子去找程燕莉。
忽的看見,她要找的人兒就在街道對面,沐瀾笑著要追過去,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程燕莉的背後跟了一個人,而她顯然沒有發現,沐瀾頓時害怕的躲在了牆後,透過玻璃門,望著外面,然後看到肖良衍一步一步的跟隨在了程燕莉的背後。
肖良衍怎麼會在這里,還跟著程燕莉,難不成是夏墨繁的意思,他知道自己跟程燕莉的關系,所以想找到自己,除此之外,沐瀾想不到別的原因。急忙之下,沐瀾趕緊的拿出手機,準備給程燕莉打個電話提個醒兒,卻不想,肖良衍忽然沖了上去,跟程燕莉拉扯了起來。
兩人拉拉扯扯,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沐瀾躲在飯館里面,根本看不到遠處發生了什麼,她猶豫著要不要上前阻止的時候,肖良衍拖著掙扎不斷的程燕莉上了一輛車,然後絕塵而去。
夏墨繁,沐瀾咬牙切齒的念叨著三個字,一定是他的意思,他把程燕莉帶走了,要逼自己現身。程燕莉是無辜的,沐瀾若是不出現,夏墨繁會把她怎麼樣,可是沐瀾此刻,根本就不想見到夏墨繁啊,但是她更不可能置之不顧程燕莉。
怎麼辦?沐瀾問自己,她有點懵了。
「先生,現在要怎麼辦」
「讓人看住她,有關她的一切事情,隨時向我報告」
「是」
夏墨繁望著沐瀾的身影,表情變得有些意味深長起來,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事情似乎變得好玩兒了起來,這回他倒是要看看,沐瀾回怎麼辦?會不會主動回來跟自己認錯,他很期待。
「什麼,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不管人民的生命安全,你們是什麼部門,我要去投訴你們」
「抱歉,現在還不到時限,我們沒辦法為你出動警力,去尋找你的家人,既然你心里知道到底是誰帶走了她,你可以去找那個人,女士,請你放心,如果到時候你需要什麼幫助,我們會竭誠為你服務」
「神經病」沐瀾氣呼呼的掛斷了電話,現在都神馬社會啊,警察都靠不住了麼,還是竭誠為你服務,去死吧。
現在怎麼辦,去找夏墨繁麼,她一點也不想啊。想了許久,她決定要自私一次,沒有去找夏墨繁,而是決定等待看看。夏墨繁這個人,亦正亦邪,做人做事總是出人意料,依著自己對他的那一丁點的了解,沐瀾覺著,他還不至于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沐瀾在程燕莉的租房內住了下來,鑰匙還是上一次來這邊,程燕莉給她的,說是以後有什麼事情,興許用得上,只是沒想到,如今當真是用得上。
「她怎麼樣了」猶豫了一會兒,夏墨繁不大淡定的問了出來,他一向鎮定,只是踫上有關鐘沐瀾的事情,始終鎮靜不下來。
「什麼都沒做」
「」他倒是小看她了,看來是他太寵她了,所以才使得她這般的無法無天。
「那件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已經有一些眉目了,肖跟她是舊識」
「下去吧」來人還沒有說完,就被夏墨繁擺擺手給打斷了,跟他料想的也差不了多少。而此刻,他最關心的,還是那個女人,不知道,她到底還能撐多久。
沐瀾等了一天一夜,依舊沒有程燕莉的消息,她也打了程燕莉的電話,關機,肖良衍的也是一樣——關機。這種感覺,越來越不安,終于她下定了決心,終究還是要當面說清楚。
沐瀾一離開程燕莉的租房,夏墨繁就得到了消息,時間倒是比他預計的要長了一點,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最後贏家,還不是他。
沐瀾提著一口氣,奔回了海棠香閣,只是讓她驚訝的是,夏墨繁並不在家,屋子里面一室清冷。他不在家,那她得去哪兒找他呢?殊不知,這是夏墨繁故意為之的,他在沐瀾等不及的時候,終于現身了,只是一身的酒氣,懷里的xing感美妞,深深的刺痛了沐瀾的雙眼。
即便告訴自己,不要再想了,不要再奢求了,可是看著他擁著別的女人,沐瀾還是忍不住的心痛。原來,早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迷失了自己的心。
「程燕莉在哪里,你為什麼要讓人帶走她,放了她」沐瀾深惡痛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終于明白了有種滋味,原來叫妒。
「你現在是憑著什麼身份跟我說話」夏墨繁冷漠回答,他冰冷的表情,讓她渾身一震,原來男人變起臉來,一樣的可怕。
「你覺得我是什麼身份,那就是什麼身份,放了程燕莉」被他的話問的有點懵,沐瀾咬唇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回了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算不算得上答案的答案,他忽的向著她靠近了,濃烈的酒氣,燻得她頭直發暈,下意識的皺眉掩鼻退回。
她的動作,毫無疑問的激怒了夏墨繁,她竟然敢嫌棄他?
「你躲什麼」
「我你身上的酒味太濃了,很難聞」沐瀾猶豫了一下,實話回答。夏墨繁一向不怎麼喝酒的,就算為了應酬喝一點,那也只是小酌幾杯,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有股淺淺的酒香,可是這回,沐瀾聞著那濃烈的酒味,覺得很刺鼻。
「你」夏墨繁被她的話,氣的只想砍人,她果真是嫌棄他了。
沐瀾被他的怒氣嚇得再次退後,卻被夏墨繁一把給擰了回去,正要掙扎,雙唇就觸及到一個柔軟的物什,他在吻她他的吻,依舊霸道不容拒絕,深深的吸附著沐瀾的靈魂,她想掙扎,可是掙扎不開,這種柔里調蜜一般的吻,快要將她整個人給化開了。
「怎麼樣,還臭不臭」直到沐瀾快要無法呼吸的時候,夏墨繁才放開氣喘吁吁的她,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詢問,只是語氣頗為的霸道,大有沐瀾不給出她一個滿意的答復,就要繼續似地。
「」沐瀾抿著唇,不知如何回答,她雙手抵在夏墨繁的胸口前,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這個樣子的沐瀾,是夏墨繁所不喜的。哼,既然嫌棄他臭,那便一起臭好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到底臭還是不臭」夏墨繁威脅道。
「你還有人呢,別鬧了,好麼」沐瀾皺著眉想要推開夏墨繁,此刻,她的腦子是清明的,望著夏墨繁緋薄的雙唇,她有那麼一會兒是迷失的,可是隨後想起,這張唇也吻過別的女人,頓時心里膈應的不行。
「鬧的人,是我,還是你,到底是誰,一聲不吭就走掉的,鐘沐瀾,我等著你的解釋」
沐瀾望向旁邊,哪里還有別人啊,她正恍神,心想那女的什麼時候走的。夏墨繁忽然狠狠的咬了她耳朵一口,在耳邊惡狠狠的質問。
解釋麼,還需要什麼解釋,一切不是很明了麼,他夏墨繁另結新歡了,她這個舊歡,也該有自知之明了。
「你會不知道?」沐瀾不冷不硬的回答,說著掙扎著想從夏墨繁的懷里掙月兌出來,可是力氣根本不敵他。
「我當然不知道」夏墨繁的回答,讓沐瀾覺得這個男人很是沒臉沒皮。
「你都有了別的女人,我還眼巴巴的纏著你,豈不是自甘下賤,我鐘沐瀾再怎麼不堪,也不會自己作踐自己」氣了急了,那些話便順口 了出來,說出來的感覺,很舒服。
只是讓她恨得不行的是,這個男人竟然朗聲笑了出來,他魂淡魂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