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泉,月生似乎很害怕跟畏懼他,沐瀾倒是不怕他,盡管至今都沒有弄明白,自己怎麼被轉移到這個地方來的,但是這幾天,他對她倒是不錯,除了奪去她的自由意外,別的,完全將她當成了皇後一般的伺候。
可即便那樣,又能如何,比起珍貴的自由來說,這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
「月生,你下去吧」泉擺擺手,說道。
「是,先生」月生恭敬有禮,退開。
「這個秋千,是我特地讓人給你做的,喜歡麼」沐瀾沒有動,除了最開始的那一眼外,沐瀾再沒有看過泉一眼。她的無視,並沒有惹得泉不高興,依舊笑嘻嘻的走到了秋千架後,一搖一搖的幫沐瀾推著秋千。
「怎麼,你不喜歡,那好,明天我讓人拆了就是」沐瀾沒有回答,泉自顧自的說道,可即便如此,也依舊沒能引起沐瀾的注意。腳尖往地上一點,沐瀾站起身,就往外走,對泉,可以說是傲視到了極點。
一個人,無論你對他做了什麼,依舊對你笑嘻嘻的,那感覺,如同你用盡了所有力氣出拳,卻發現自己打在了一團棉花上,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感覺,糟糕到了極點。
「干什麼,放開我」沐瀾冷冰冰的,掙扎。剛才,她站起身要離開的時候,在她面前一向好脾氣的泉終于按耐不住,怒了,一把扼住了沐瀾,往自己的方向一拉,沐瀾就被他囚禁在了懷里。
這樣曖昧的姿勢,除了跟夏墨繁,就沒有跟別的男人有過了,沐瀾極度的不習慣,何況眼前這男人,絕對不是善茬。
「不想放,放了你就跑了,你就不能好好的陪我說說話麼」泉有些苦惱的皺了皺眉,輕聲細語道,可他禁錮著沐瀾的力道,卻是不容掙扎的。
「不能」沐瀾硬邦邦的說道,又掙扎了幾下,卻如同蚍蜉撼大樹,「你放開我」
「只要你答應我不走,陪我說說話,我就放開,好不好嘛,不要走,跟我說說話,算我求你了,求求你了」
「」沐瀾滿頭都是黑線。
「可以,那我問你問題,你得回答我」見無法月兌身,沐瀾耍起了小心眼兒。
「好好好啊」泉點頭如搗蒜,沐瀾扯出一絲難得的笑容,換來了泉的信任,松手放開了沐瀾。然後兩人並排坐在了秋千上,沐瀾開始發問。
「你叫什麼名字」
「泉啊,已經告訴過你了啊」
「我是說全名,你不可能只叫一個字」
「權灝」
「你姓quan,是哪個quan」
「權利的權啊」
「」原來弄了半天,不是泉水的那個泉,是權利的權。
「那你多大了」
「三十四,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
「」沐瀾再次無語,眼前這男人,有三十四麼,二十四差不多吧,這男人,吃什麼長這麼大,怎麼跟那個某個林姓明星一樣,人家那是女圭女圭臉,不顯年紀,可這人,長得一張桃花臉狐媚臉,簡直就是傾國傾城,竟然三十四了,卻一點也不顯老。
「你沒有騙我」?
「我不騙人的」權灝眨巴眨巴眼楮說道。
「那你的身份證,給我看一下,你有沒有騙我,不可能,你要是三十四了,怎麼看著這麼年輕,你是怎麼保養的,皮膚這麼好」不老傳奇啊,沐瀾驚嘆。
「沒有,那玩意兒,用來做什麼的」
這人,是地球上的麼,不會來自火星吧。不管他來自哪里,沐瀾都要想盡辦法弄清他的底細,然後擺月兌他。「好,我姑且相信你不會騙我,那我且問問你,你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里,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哼哼,終于問道重點了,快回答快回答吧。
「因為我喜歡你呀」,某人的回答,可以說是驚天東西,「什麼玩意兒,喜歡我,你腦子沒有秀逗吧,老娘敢發誓,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你,你從哪里來的喜歡,還有,我問你,你是從什麼地方把我弄來的」,沐瀾頓時化身御女,彪悍了起來,心里其實還很後怕怕的。
這別墅里面的人,對權灝唯命是從,能敢再老虎上拔毛的,非她莫屬了。不知道,她這個叫不叫恃寵而驕,啊呸呸呸,什麼恃寵而驕,他們之間,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買來的」
「你為什麼要把我買來」果然,沒有最勁爆,只有更勁爆,听到這話,沐瀾氣的能吐出兩盆血來。這人,說的雲淡風輕,想她一個大活人,竟然活生生淪為物品,能夠被人給買賣。
「因為我喜歡你」
「」得,一切都回到了原點,「你花多少錢買的我,我給你就是,你放我自由」
「不可能,你是我的人」
沐瀾︰吼吼,姐才不是你的人,姐不是貨品,姐是人,姐也是有脾氣的。
沐瀾悲從心來,總不能一輩子,都像個洋女圭女圭一樣,一點自由都沒有。不成,她要反抗,必須要反抗。
要想從這個地方跑出去,簡直是難如登天,但是也能坐以待斃,她得想個好一點的辦法,讓權灝主動送她出去。要權灝主動送她走,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得吃一點苦頭。
「月生,去跟廚房說,今天晚上我要吃芋頭跟螃蟹」
「是」月生乖乖的回答,很是听話的跑去了廚房,讓人忙活沐瀾的晚飯了。嘻嘻,小丫頭肯定還不知道,沐瀾心里打得什麼主意吧。芋頭加螃蟹,如果是別的人吃,肯定沒什麼問題,可對沐瀾來說,那問題大了去。
這兩種食物單吃,對沐瀾說,也是沒有問題,也是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問題,只要兩種食物一混合,沐瀾就食物過敏,輕則發燒感冒,冒幾顆小紅疹子,過幾天就好了,可是如果刻意一點,重則肯定是昏迷不醒,臉也會腫成豬頭吧。
沐瀾就不信了,看著她病得快要嗚呼哀哉了,那個權灝,還能見死不救。
就算他見死不救,嗚呼哀哉了也好,總比坐牢強吧。
不知內情的權灝跟月生,見沐瀾吃的很歡暢的模樣,都很開心。沐瀾的心情,其實是復雜的,芋頭加螃蟹,對她來說,無異于毒藥,可是不走這一步險棋,又怎麼知道,有沒有機會,月兌離眼前的困境呢。
晚上的時候,沐瀾又洗了一個涼水澡,將房間的內的空調,開的很低很低,盡管難受,也只得堅持下來。
「月生,幾點鐘了」沐瀾好不容易睡得舒服一些,卻沒過好一會兒,就被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給吵醒了,她撐起身子,揉了揉眉心,似乎並沒有什麼不適,只是覺得喉嚨有點干。
「十點了」
「哦,月生,幫我倒杯水」沐瀾打了個呵欠,準備再睡一會兒,可是嗓子干干的,又懶得下床,便吩咐月生,語氣卻是謙和的。
月生倒來了水,雙手遞給沐瀾,問「小姐還要睡麼,要不要吃點東西再睡,廚房熬了稀飯,我去給你端」
「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水,嗓子沒那麼干了,而餓倒是不覺得,「不了,我再睡一會兒,你先出去吧,幫我把窗簾拉上再走」
「是」月生放下手頭的物什,對著沐瀾點點頭,然後跑去將窗簾子拉上,屋子里面頓時黑成了一片。
「月生」沐瀾叫住了將要走出去的月生,又吩咐了一句,「不要讓人來打擾我,我很困,想睡覺」
然後沐瀾這一睡,睡了個天昏地暗。伸了個懶腰,沐瀾模著黑下床,打開了屋內的燈,然後走過去拉開窗簾,外面竟然漆黑一片,這一覺,睡得真舒服,只是,天怎麼黑了。明明記得睡覺前是上午十點的,這一覺,竟然睡了一天。
「咕咕咕咕」肚子里面唱起了空城計,模模肚子,沐瀾吧唧了一下嘴巴,準備出去找點吃的,結果手剛踫上門把,渾身一震,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急急忙忙的跑進洗手間,關上門,解開睡衣扣子一看,臉上身上,竟然沒有一丁點的不良反應。
不應該啊,想上一次,她芋頭螃蟹一起吃,整個人蔫唧蔫唧了好幾天才恢復好,這一次,吃的可是上一次的好幾倍,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怎麼可能?但事實就擺在眼前,也輪不得沐瀾不信這個邪。
「月生,讓廚房給我準備晚飯,我要吃韭菜炒魷魚、蘿卜炖豆腐、麻辣皮蛋」這一晚,沐瀾點的菜,可為難死廚房做菜的師傅了,這里面好多菜,那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搭配,急的主廚的師傅,滿頭大汗。
可是沒辦法,還是得照著沐瀾說的去做,看著那一桌奇形怪狀的菜肴,連沐瀾自個兒,都覺得自己是在找死找虐。
沐瀾拿起筷子,視死如歸一般,正準備吃呢,筷子卻被月生給搶了去,「月生,你做什麼,筷子給我,我肚子很餓」,沐瀾不滿。其實看月生臉上的表情,就知道,這丫頭心里在擔心她呢,至于是擔心這些菜會把她給吃壞,她無法承擔那個責任,還是單純的擔心沐瀾,就說不清了。
「小姐,這些菜,不能吃,這些亂七八糟的搭配,萬一食物之間相克,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住的」
「月生,筷子給我」沐瀾一臉嚴肅,心說,我做這麼多事,就是想讓自己生病,好去醫院,趁機跑路,怎能讓你一個小姑娘懷了她的大計。
這一桌,雜亂無章的搭配,吃的沐瀾是酣暢淋灕啊,食物是什麼味道,她全然記不清了,全是囫圇吞棗般,希望這回有用啊。
「小姐,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事兒,我好得很,你們下去吃飯吧,我吃飽了,回屋休息了」,沐瀾笑嘻嘻的,一點事情都沒有,這還要是沒事,她就佩服死自己了,簡直就是鐵胃啊,要是這次還沒事兒,下一次,她是不是得吞幾顆紐扣釘子什麼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
沐瀾不知道的是,月生可是一直膽戰心驚的站在她的房門外,就擔心沐瀾出什麼事情,權灝被一些事情給耽擱了,到了半夜都還沒有回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亂起搭配的菜起了作用,還是芋頭螃蟹的反應來的有點慢,到了半夜的時候,沐瀾肚子里面可謂是翻江倒海,連著跑了幾趟廁所,可肚子里面還像是裝了一個孫悟空,亂的不行啊。
「月生,月生」沐瀾一喚,月生就奔了進來,看著沐瀾慘白的臉色,月生的嚇得臉色比沐瀾的臉色還慘白。
「小姐,我就說,那些不能吃啊,真的不能吃」
「月生,你別說我了,快送我去醫院吧,遲了,我就死了」沐瀾滿臉痛苦,苦不堪言。肚子是很痛,可是卻被她夸大了數倍,月生急的也顧不得分辨沐瀾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了,吃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能不出事兒麼,要是她出了什麼事兒,不光自己推卸不了責任,還很可能連累她身邊的人,當即什麼都顧不得,叫來了人,急忙送沐瀾進醫院。
沐瀾的心願終于達成了,坐在去醫院的車上,她那肚子,一點也不辜負她的期望,劇痛了起來,之前那個,簡直就是微不足道,這回才是真正的遭罪了,疼的她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