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繁,你是不是不喜歡成孟俞啊」
「我為什麼要喜歡他啊」沐瀾仔細嗅了嗅,依稀聞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難道這便是傳說中的吃醋。
「那你為什麼不喜歡他呢,他對我很好的,還救過我」某人百折不饒,勢要夏墨繁喜歡上成孟俞。
「我已經說過謝謝了」
「不是說,大恩不言謝,滴水之恩,涌泉相報麼」
「恩,你想怎麼樣」
「你覺得成孟俞這個人怎麼樣啊」
鐘沐瀾躍躍欲試,可夏墨繁卻並不怎麼配合,興趣缺缺,「不怎麼樣」
「我覺得挺好的,我很喜歡他,雖然他有時候脾氣臭了一點,說話沖了一點,但是對我卻是很好很好的」
夏墨繁︰所以呢,對他有好感。
「我要跟你商量一件事情」鐘沐瀾鄭重其事,臉色很凝重。
「什麼事情」夏墨繁問她。
「我很喜歡成孟俞,我們,要不要,讓他做絨絨的男朋友啊,你不覺得,他們在一起很合適麼」
「原來你是想給我們找女婿,只是,這會不會太早了一點」夏墨繁如是問道。早戀什麼的,已經見怪不怪了,對李黎跟夏曉曉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作出太出格的事情就成了。
他家的小公主們,自然值得這個世間最好的男人去呵護。李黎嘛,勉強看得上眼。只是那個成孟俞,看著不怎麼順眼,想要做他夏墨繁的女婿,還得再考驗考驗,那也得看,他們的寶貝女兒,看得上看不上那傻小子。
「不會啊,慢慢來嗎,感情什麼的,要從小開始培養,而且青梅竹馬什麼的,好有愛啊」鐘沐瀾傻嘻嘻的笑道,夏墨繁的心情,也跟著舒暢了起來。是有多久,沒有見到她這個肆無忌憚的笑容了,至于那個成孟俞,姑且先看著吧。
「夏墨繁,你跟我講講,我們以前的事情吧」回程有些無聊,夏曉曉跟李黎在一塊兒,比她跟夏墨繁兩個還膩人,夏絨絨一上飛機就睡著了,沐瀾頗為有些興奮,抓著夏墨繁直追問,自己的過去。
那種感覺,就好像馬上就要拆禮物一樣的心情,很興奮,很期待。
「你很想听」
「當然」鐘沐瀾連連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般,她當然想听了。這不是廢話麼,要是不想听,為什麼要提要問,還這麼的興奮。鐘沐瀾嘴上沒有多說什麼,可是行為上卻有點兒不屑,這一個小動作,沒有逃過夏墨繁的眼楮。
「我不告訴你」
「夏墨繁你你欺負人」鐘沐瀾被他給氣的,說不出話來,嘴巴很不高興的嘟著,都能在上面掛一個油瓶子了。
「我只欺負你一個」夏墨繁笑著,將鐘沐瀾擁入懷中,在她額際落下一吻,蜻蜓點水一般的掠過,沐瀾被他給氣的,掙扎著從她的懷里解月兌出來,可又被他給拉進去了,掙扎了幾下,沒掙扎開,小臉皺皺的,跟包子似地。
「好啦,不要生氣了。就算我跟你講,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你還是沒有感覺,像是在听別人的故事一樣,我要你自己想起來,去親身體會,我們之間的故事」夏墨繁娓娓說道,鐘沐瀾的臉色總算沒有那麼難看了,只是跟和顏悅色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
話時說的很好听啦,只是萬一她永遠都想不起來,怎麼辦啊。難道,她就沒有權利沒有機會去知道,自己過去所發生的那些事情了。
這些擔憂,她都放在了心底,沒有告訴夏墨繁。飛機很快的就抵達了榆林市,夏墨繁擁著鐘沐瀾走出了機場,自然有車在外面等著來接了。上了車之後,鐘沐瀾跟看稀奇似地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想著這個地方就是自己從一出生起,就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盡管沒有了記憶,可依舊是感慨萬千啊。
「我們到這里來做什麼啊」鐘沐瀾一臉疑問,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回家或者怎麼也不會來這種地方啊,到酒店來做什麼。
「家里很久都沒有收拾了,又髒又亂的,先住酒店,等家里收拾好了,再搬回去」夏墨繁如是解釋道,鐘沐瀾也沒有起疑。在夏墨繁跟兩個孩子的陪伴下,吃了飯洗了澡然後上床休息了。
這一路的舟車勞頓,她著實有點累了,上床就睡了。連夏墨繁跟兩個孩子,什麼時候不見的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一覺醒來的時候,屋子里面一個人都沒有,然後又幾個服務員走了進來,要給她穿衣打扮。
鐘沐瀾絲毫不配合,渾身豎起戒備,「你們是誰,我為什麼要听你們的,誰讓你們進來的」
「鐘女士,我們也是受了夏先生,也就是你丈夫的委托,幫你裝扮,然後去參加一場婚宴的。夏先生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你不要激動,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可以幫你聯系夏先生」
「好」
那些人果然聯系了夏墨繁,跟夏墨繁通過話之後,鐘沐瀾的情緒沒有那麼激動了。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了下來,任由那些人在自己的身上涂涂抹抹的。
「還有多久啊,好了沒有啊」這些人的辦事效率也太低了,都過了這麼久還沒有好,鐘沐瀾都有些不耐煩了。她又不是新娘子,有必要打扮的那麼精致麼,最主要的是,她內急了。這些人,磨磨蹭蹭的,簡直就是lang費她的時間。
最後在鐘沐瀾的怨念中,化妝師服裝師都宣布完工的時候,她竟然有種劫後余生的感覺,真是太不容易了。當所謂的服裝師化妝師造型師離開之後,酒店的客房里,就剩下鐘沐瀾一個人了。左右都等不到夏墨繁來,鐘沐瀾有些不耐煩了,靠在沙發昏昏欲睡。
直到被一個陌生的人給拍醒,然後告訴她,夏墨繁來了,在樓下等她。
「哦」睡得暈暈乎乎的鐘沐瀾,站起身習慣性的伸了個懶腰,也不多想,跟著那人就走了。等她明白情況的時候,已經晚了,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所有人都望著她。再細看,自己挽著的人,不是個女的麼,怎麼變成男的了。
「你是誰啊」鐘沐瀾膽子小,看到那麼多人全部都盯著自己看,著實被嚇了一跳。緊張之余,根本沒顧得上看到不遠處,同樣也是盛裝打扮的夏墨繁,腦子里面就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逃。
「瀾瀾」
這一聲呼喚,讓鐘沐瀾鎮定下來了,細細回想,覺得這個人的聲音有那麼點兒熟悉,再細看,長得也很面善,不是壞人。
「你是你認識我」
「他說的對,你把我們都忘了,忘了也好,忘了就沒有那麼多的煩惱」
「」鐘沐瀾有些小小的郁悶,這根本不是她問的重點好不。
「你不要害怕,叫我姐夫就好。墨繁,還在等著你呢,跟我走」
順著旁邊人指著的方向一看,鐘沐瀾果真看到了夏墨繁,一臉期待的望著自己。這一刻,鐘沐瀾忘了恐懼跟逃跑,全身心的望著夏墨繁,好似,天底下就只剩下他們彼此。
「我代表沐瀾的姐姐,將他托付給你了,希望你可以,好好照顧珍惜愛護她」程得書鄭重的說道,夏墨繁很堅定的點了點頭,「我會的」,然後從程得書手里接過了沐瀾。
到這一刻,沐瀾還是傻的,看著她那呆萌的樣子,夏墨繁著實喜歡的緊。趁著兩人轉身面向主婚人的時候,他湊到沐瀾的耳邊,飛快的說了一句「傻瓜,這是我們的婚禮」,鐘沐瀾的腦子還是暈乎乎的,听他這麼一說,更是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加之,夏墨繁有意的朝著她耳朵呼氣。
鐘沐瀾的耳朵,刷的一下就紅了。剛剛那一下,好是曖昧,不禁讓她聯想到了那晚的親昵,這種事情,當著大庭廣眾,實在不太好意思。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鐘沐瀾不好發作。
等到一切結束,作為新娘的鐘沐瀾被蜂擁著送入洞房,又是好一通鬧騰之後,大家都散去,屋內就留下還持續在呆萌狀態下的沐瀾,以及醉氣燻然的夏墨繁了。
「這樣真好,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跟你在一起了」
「???」鐘沐瀾腦子里一連串的問號,夏墨繁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說什麼,難道,我們以前不是名正言順了。夏墨繁,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還要舉行婚禮」
等了好一會兒,夏墨繁都沒有說話,好像是醉死過去了,鐘沐瀾自言自語的嘀咕「難道,以前都沒有辦過婚禮麼」,話剛落下,就被夏墨繁一把拉住,拽了下去,翻身壓在了身下。
感受著他的壓迫,以及他身上清冽的男性味道,鐘沐瀾緊張的喉頭都打結了,臉紅得跟隻果似地,腦中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那天晚上,這個男人,是如何一步一步的佔有了他的。
「你下來,我要去洗臉了」
「我也要洗,不如一起」
「我不要」鐘沐瀾不樂意,她又不笨,一起洗的結果,非常明顯,會很慘的。只是抗議無效,她掙扎間被夏墨繁給扛大米似地,扛著進了洗手間。浴缸里面注滿了水,夏墨繁用手試了試溫度,才把沐瀾丟進去。
「你瘋啦你」衣服都沒有月兌,就這麼被丟了進去,衣服濕噠噠的黏在身上,很不舒服,鐘沐瀾的脾氣,頓時暴漲。
「要是那天我真瘋了,也是被你這小妮子逼得」夏墨繁笑道,飛速的將自己扒了個徹底,然後跳入浴缸,與鐘沐瀾玩起了戲水。鐘沐瀾哪里是夏墨繁的對手啊,幾個回合下來,慘敗,連衣服,也被剝的一件不剩。
當然,最後的結果自然就是被那啥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