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相逢即是有緣。
一個人在緊張的時候,腦筋總是很好使的,李如峰思索片刻之後,開口說道︰「你讓我說誰有可能殺死王子龍,那我可就說啦,不過我也只是說說罷了,並沒有認定他們就是殺人凶手。」
「但說無妨!」宋晚秋望著李如峰冷冷道。
「王子龍此人尖酸刻薄,在生意上是無所不用其極,得罪的人自然不少,而他的東掌櫃位子,也有不少人想坐,比如說我,還有那個二掌櫃蔡亮,都是很想坐東掌櫃位子的,不過我可不是殺人凶手啊。」
李如峰說完之後望著宋晚秋,意思是他已經說完了,你是否還有什麼要問的。
宋晚秋听完李如峰的話之後,心中暗笑,隨後繼續問道︰「那李掌櫃覺得城東的司馬雲有沒有可能是凶手呢?」
城東的形勢連王氏都清楚,那麼身為祝家絲綢鋪,而且一直想當東掌櫃的李如峰必然是知道的,他若是知道,怎麼會漏掉司馬雲呢!
被宋晚秋這麼一提醒,李如峰連忙說道︰「對對,還有這個司馬雲,這個司馬雲經商的頭腦不錯,就是太過老實了,不是王子龍的對手,他是有這個可能殺人的。」
得到這些回答之後,宋晚秋隨即和孔大力兩人離開了李如峰的鋪子,他們離開之後,孔大力有些不解的問道︰「這李如峰不在現場的證明並不是很充分,我們何不將他抓回衙門之後好生審問?」
宋晚秋淡淡一笑︰「這李如峰很不簡單,若單單以他不在現場證明不充分為由抓他,恐怕有些不妥,而且他若鬧起來,會給我們辦案增加麻煩,為今之計,還是以靜制動的好。」
孔大力只是個捕快,動手還行,至于耍陰謀,他可不在行,最後也只好听宋晚秋的話。
可他們兩人離開李如峰的鋪子之後,並沒有回府衙,這讓孔大力有些奇怪,于是問道︰「我們這是去那里?」
「去找一個人,現在我需要他的幫忙。」
城西有座關公廟,里面關公的胡子不知被何人給砍掉了一塊,如果不是看見廟門上寫著關公廟,任誰看到那關公像都不會認為是關公的。
宋晚秋和孔大力兩人進了關公廟,他們進得關公廟的時候,里面很是空寂,而且有些悶熱,可雖然如此,里面卻有一個人躺在關公像前睡懶覺,在宋晚秋他們進來的時候,那人正好翻了個身。
關公廟有些破舊,若非真的沒有能力,誰都不願睡在這個地方的,宋晚秋望著躺在地上的花不語,心中多有不解,以花不語的功夫,不可能真的落魄至此的,可他為何就偏偏住在了這里呢?
「花兄,快快起來!」宋晚秋走過去拍著地上躺在睡覺的人喊道。
花不語轉了個身,睜開有些迷蒙的眼楮,有些不大樂意的說道︰「是宋兄啊,我好困,讓我再睡一會。」花不語說著便要再次翻身,可這個時候,宋晚秋突然冷冷一笑︰「看來花兄說的話是不算數的了!」
這句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可花不語听完之後,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望著宋晚秋道︰「相逢即是有緣,宋兄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
宋晚秋淡淡一笑︰「我還以為花兄忘記了自己的承諾了呢!」宋晚秋說的事情自然是今天他們在府衙附近相遇時花不語所說的那些話。
听完宋晚秋的話之後,花不語伸了個懶腰,道︰「怎麼會忘了呢,難道宋兄沒有發現,我現在無聊的在這個時候睡覺嗎,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讓兄弟我忙上一忙。」
見花不語同意幫忙,宋晚秋便直接說明了來意。
「如今我們正在調查王子龍溺水身亡一事,我覺得此事有蹊蹺,我想請花兄幫我監視王子龍的夫人王氏,看看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花不語听完宋晚秋的話之後,有些不解的問道︰「監視人的事情你完全可以交給你們縣衙的人來辦,為何要找我呢?」
宋晚秋見此,解釋道︰「如今府衙中的捕快都听秦雲楚秦捕頭的,我指揮不動他們的,再者說了,打听一個女人品行的事情,交給花兄這樣的江湖人自然最方便了,我們府衙的人不便過問的。」
听完宋晚秋的解釋之後,花不語稍微沉吟了一下,道︰「好,既然宋兄信得過我,那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去辦。」
見花不語答應,宋晚秋便也不在關帝廟多待,只是在離開的時候勸慰花不語,若真是閑著無聊,不如出去找些能夠賺錢的營生,如此一來也就不必住在這麼破舊悶熱的地方了。
而花不語見宋晚秋教訓,卻也只是笑笑,說如果自己真的有事做了,誰又來幫他監視王氏呢?
最後,宋晚秋也只好聳聳肩,無奈的離開了。
此時天色尚早,溫度居高不下,宋晚秋和孔大力兩人從城西直接向城東行去,秦雲楚在城東調查祝家絲綢鋪的事情,宋晚秋本不想去湊這個熱鬧,可詢問過李如峰之後,她覺得還是自己去一趟的好。
當然,這並不是她不信任秦雲楚辦事的能力,只是親身體驗的事情,才更能夠有好的了解。
汗水侵濕了衣背,他們兩人從城西走到城東,休息了三次,喝了兩次茶水,當他們來到城東的時候,已經感覺要虛月兌了,孔大力身為捕快體力還好,可宋晚秋作為女子,行走這麼長的路程,可真是難為她了。
而以他們兩人此時的身份地位和錢財,卻是沒有能力雇輛馬車的。
來到城東之後,他們兩人便急忙向祝家絲綢鋪趕去,他們趕去的時候,秦雲楚剛好問完話要離開,秦雲楚見宋晚秋氣喘吁吁的趕了來,卻也一點沒有憐憫之意,冷冷道︰「宋仵作不相信我能夠問明白?」
秦雲楚的冷漠讓宋晚秋很生氣,本來不準備與秦雲楚起沖突的宋晚秋突然覺得莫名的煩躁,于是也冷冷道︰「豈敢,只是怕秦捕頭有所疏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