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為了一個女人。
宋晚秋問完那個捕快話之後,秦雲楚便急急忙忙趕了過來,說道︰「我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剛才我讓捕快給那尸體穿衣服,結果發現那粗布青衫好像有些大。」
宋晚秋听完秦雲楚的話之後,仔細想了想,衣衫穿在一個死人身上,是很難從外觀去看其大小的,不過在扒下來再去穿的時候,衣服的大小就很容易弄明白了。
就在宋晚秋沉思的時候,站在一旁的花不語突然說道︰「衣服有些大,這就容易解釋了,死者以前的衣服很值錢,殺他的人就將那身衣服給拔去了,然後隨便給他找了一件破衣服穿上。」
听了花不語的解釋之後,宋晚秋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然後說道︰「一件衣服再值錢能夠有多值錢,而且就算值錢,凶手也是不敢穿出來的,我看並非衣服怎麼值錢,而是那衣服可以說明死者的身份,凶手爬別人認出來,這才給死者換了衣服。」
相對于花不語和宋晚秋兩人的解釋,秦雲楚是相信宋晚秋的,雖然他並不想相信宋晚秋,可事實如此,不由得他不相信。
現場並沒有什麼可看的了,而城郊實在太熱,秦雲楚讓幾名捕快留下向四周擴散尋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而他則和宋晚秋花不語等人先回府衙。
他們幾人回到府衙的時候,揚州城的大街小巷已經貼滿了死者的畫像,不少百姓聚在一起議論紛紛,可卻沒有一人認得死者。
街道上熱的厲害,他們一行人顧不得多看,急急忙忙回到了府衙。
幾杯涼茶下肚之後,他們才稍微感覺到了舒服。
大約中午的時候,那些四處搜查線索的捕快趕了回來,他們雖然熱,卻也有著興奮,因為他們找到了一枚紐扣,那紐扣的樣子並無奇特的地方,可在那樣的地方找到一枚紐扣,總歸是一種收獲。
紐扣並無奇特的地方,不過卻也不是隨隨便便一文錢能買許多的那種紐扣,宋晚秋覺得這枚紐扣很有可能是死者以前衣服上的,于是她讓人去揚州城的各個裁縫鋪詢問一下,看看都有誰用過這種紐扣。
揚州城的裁縫鋪不少,不過因為裁縫鋪都是固定不動的房子,所以挨個去打听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只是打听回來之後,結果讓人心中很是不爽。
扭頭太普通,幾乎每個裁縫鋪都有這種紐扣,而一般中等人家的公子作衣服便用這種紐扣,讓那些裁縫想想都有誰用了這種紐扣,他們卻是想不出來的。
從紐扣上面找恐怕不能有什麼線索了,只是雖然如此,他們仍舊不肯放松,希望能夠早日弄清楚死者是身份,然後找出殺人凶手,將死者早日入葬。
天氣熱,再不入葬恐怕就要腐爛了。
天氣涼快一點的時候,羅百川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向宋晚秋和秦雲楚他們說了幾句鼓勵的話之後,便又躲進自己的房間涼快去了,眾人見羅知府如此,也並不生氣,沒有上面的人關著,他們也樂的自由自在。
而秦雲楚則為羅百川解釋,說知府大人這是人盡其才,不必事必躬親,是大才,宋晚秋對羅百川的辦事態度並無多少看法,只是她听秦雲楚這般辯護羅百川,心中多少有些厭惡,因為他覺得秦雲楚說這些話就像是拍馬屁。
而拍馬屁的人,總是讓人生厭。
花不語見案件一直沒有什麼進展,便覺得呆在府衙之中太過無聊,于是便告辭離開了,他的樣子很隨意,讓秦雲楚有些看不慣,可最近的兩件案子花不語都出了不少力氣,秦雲楚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由他。
黃昏將暮的時候,在外邊打听死者身份的人終于有了消息,死者的尸體停放在城門口讓人認領,而一切中年婦女看到尸體之後,立馬撲上前哭泣,說是自己的兒子,捕快已經將尸體和那中年婦女領到了府衙之中。
那中年婦女仍舊在哭泣,而看那婦女的衣著,應該也是有錢人家,她見到宋晚秋和秦雲楚之後,立馬跪下哭泣道︰「我兒子怎麼死的,他身上的衣服怎麼那麼破舊,我昨天才給他做的新衣服啊。」
婦人哭泣的厲害,秦雲楚難以忍受,道︰「夫人先不要哭泣,待我們問明情況,也好找出凶手,替你兒子伸冤報仇不是?」
這句話果真起了作用,婦人馬上停止了哭泣,然後接著秦雲楚的問話,秦雲楚也不多lang費口舌,直接問道︰「你兒子姓甚名誰,最近一段時間可有什麼異常之事?」
婦人擦拭了一下眼淚,道︰「小兒名叫傅偉,是我家的獨子,昨天傍晚時分離開的家,今天一整天不見他回來,我很是擔心,于是便到處找,後來在一處地方發現貼有我兒子的畫像,于是我便連忙去城門處,結果發現真是我兒子。」
听完婦人的話之後,秦雲楚不解的問道︰「你兒子昨天傍晚離開的家,你為何在今天不見他了才開始找呢,昨天晚上怎麼沒去找?」
婦人猶豫片刻,最後一咬牙,道︰「我們傅家就他一個獨子,所以對他多少有些嬌慣,而我這個兒子平常時候喜歡去煙花之地,我慣養他,也就對他听之任之了,昨天晚上他說是要去找翠蝶的,我也就沒有擔心,今天他沒有回家,我這才擔心起來。」
「翠蝶?她是何人?」秦雲楚繼續問道。
婦人不敢隱瞞,連忙說道︰「翠蝶是粉紅院的姑娘,我女兒特別迷戀她,幾乎每天都想著她,昨天晚上他就是去找翠蝶姑娘去了。」
听完這婦人的話之後,宋晚秋對傅偉已經全無好感,只是將他當做一具尸體了,因為宋晚秋也是女人,她平生最討厭的便是那些玩弄女人的男人了,那些風塵女子迫不得已進入青樓,被那些男人愚弄玩耍,是多麼可憐又可悲的一件事情啊。
宋晚秋覺得,她們的命運是很悲慘的,而她們多也是善良無奈的,若是能夠平安過日子,誰會去那種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