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酒館軼事。
尸體被人清理一番之後,帶回了府衙,而按照宋晚秋所說,先弄清楚死者的身份。
回到府衙之後,府衙里的捕快便連忙展開了行動,而宋晚秋和秦雲楚花不語三人則待在府衙之中等待消息。
在等待消息的期間,大家隨便說了一下自己的推測。
「一個女子死在郊外,又是處之之身,我想定然是行走夜路遇到了強盜,劫財之後又想劫色,可女子不從,結果被強盜給殺死了。」花不語說著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好像對自己的推測很自信。
秦雲楚見花不語如此,冷冷一笑,道︰「我覺得不可能如此,女子身上有多處傷痕,有深有淺,如果是強盜,那里用得著這樣打她,要麼直接用強,要麼就直接殺了那女子。」
花不語被秦雲楚說的真的不語了,而這個時候,他們都將目光投到了宋晚秋身上,宋晚秋仔細想了想,道︰「什麼人殺了那女子不得而知,不過讓我感覺奇怪的是,如果女子是揚州城的人,她失蹤了這麼久,她的家人怎麼沒來府衙報案呢?」
被宋晚秋這麼一說,秦雲楚和花不語兩人突然醒悟,他們也覺得奇怪,一般人家的女子,一天不見便要派人尋來尋求,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也是要到府衙報備的,從死者身上腐爛的情況來看,死了至少有四五天的時間了,四五天的時間,按理說應該有人來報案才是啊。
「那麼有沒有這種可能,那名死者不是揚州城的人?」花不語望著宋晚秋問道。
宋晚秋搖搖頭︰「她死在揚州城外,應該是揚州城的人,只是她的失蹤並不會引起附近人的注意,這樣的人在揚州城都有些什麼人?」
秦雲楚和花不語兩人陷入了沉思,許久之後,他們兩人突然異口同聲道︰「青樓女子!」
宋晚秋微微點頭,如果死者真是揚州人,那麼唯一能夠解釋她身份的只有青樓女子了,青樓女子一般情況下不可能離開青樓許久,而且多有小廝跟隨,可若是被人贖了身的青樓女子,則又是一種情況。
被贖身的青樓女子與青樓已經沒有關系,她們多半舉目無親,被人殺死之後,沒有人找她們。
「我這就讓人去揚州城的各個青樓查訪。」秦雲楚有些興奮的站了起來,而這個時候,一名衙役從外邊急急忙忙的跑來,說道︰「我們在一個酒館發現了那個給翠蝶贖身男人的線索,宋仵作和秦捕頭是否去看一看?」
這個消息很重要,宋晚秋連忙起身點頭,隨後讓那名衙役前面領路,秦雲楚見此,只好將去青樓調查的事情交給一名捕快去傳達。
他們三人跟著那名衙役來到了一間叫醉三天的小酒館,此時天熱,來此喝酒的人也不是很多,醉三天酒館的老板因為府衙的人要來問話而顯得格外緊張。
宋晚秋和秦雲楚等人進入酒館之後,不多說廢話,直接開始詢問。
「你說有畫像上男子的線索,快快說來。」
醉三天酒館的老板平復了一下緊張的神經,這才開口說道︰「那是前天晚上的事情了,那個時候已經很晚了,我都已經準備打烊了,可這個時候,突然從外邊進來一男一女,那男的就是你們畫像上畫的人,那男子很大方,給了我十兩銀子,讓我晚些時間打烊,我見有銀子,晚一點就晚一點吧,就將酒館讓給那兩個人了。」
「之後呢?」宋晚秋催促道。
「那女子神情害怕,我也覺得那男子有些不對勁,于是便悄悄上樓觀察著,大約一炷香功夫之後,突然從外邊闖進來兩人來,那兩人見到那男子之後,立馬就跪了下來,而那男子則揮手指了指那個女子,並且用蒙古語嘰里呱啦的說了一通,我也沒听明白他說的什麼,不過那男子說完之後,闖見了的那兩個人便要押著那女子離開。」
「蒙古語?」宋晚秋和秦雲楚他們幾人猛的一驚,他們沒有料到,給翠蝶贖身的女子竟然是蒙古人,可他們為何要給翠蝶贖身呢,傅偉是不是他們殺死的?
這般想著,宋晚秋又讓酒館老板繼續說下去。
「後來,那兩個人就要押著那女子離開,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外邊跌跌撞撞的闖進一名男子,看那男子的模樣已經喝醉了,可他進來之後,仍舊高聲大喊要酒喝,而這個時候,那個名字突然喊那名醉酒的男子,並且要那男子救他。」
眾人一驚,宋晚秋隨即問道︰「你可听清那女子喊那醉酒男子的名字?」
酒館老板點點頭︰「好像是傅公子,而那個傅公子听到那女子的求救之後,也是一驚,說翠蝶姑娘,我終于找到你了。」
「然後呢?」花不語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酒館老板思索片刻,隨後接著說道︰「之後的情形可就有些不妙了,那傅公子見翠蝶姑娘被人綁著,于是便沖上前與那些人扭打,我可真沒想到啊,那傅公子醉起酒來,還真能打,簡直就是不要命啊,而在這場混亂的打斗中,那名叫翠蝶的姑娘趁亂逃離了酒館,很快消失不見了。」
听完酒館老板的話之後,眾人很是吃驚,他們沒有料到,在那種混亂情況下,翠蝶竟然逃了。
「後來,那三個人將怒氣都撒到了那名傅公子身上,他們將傅公子捆綁住之後,就帶走了。」
酒館老板的話說完了,宋晚秋等人覺得很震撼,而剩下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那三個蒙古人次日一早將傅偉押到了郊外,並且將他扔在了山丘上任由太陽毒曬,一直到傅偉被曬死為止。
而傅偉的死,救了翠蝶,只是有一點讓宋晚秋一直搞不明白,蒙古人為何要替翠蝶贖身,她不過是個青樓女子罷了,他們要將翠蝶帶到什麼地方?
不安隱隱傳來,宋晚秋覺得這其中定然有著巨大的讓人喘息不過來的陰謀,可此時的他們,卻全然不知這陰謀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