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一人葬。
孔大力去調查了許久才回來。
那個時候天色已晚,月色很好,孔大力回來之後,似乎還有些神秘,他來到宋晚秋房間之後,關上了門,這才開口說道︰「大人,我調查清楚了,那慕容府一個月前,有一個丫鬟死了,不過從府里傳出的消息是,那丫鬟是不小心病死的,所以府里出了一點錢,就匆忙埋了。」
听到孔大力這個消息之後,宋晚秋馬上露出了喜色,因為一個丫鬟怎麼可能不小心病死,這其中必然有貓膩,而這貓膩多半和曾媽有關了,如今她只需要調查清楚那丫鬟是怎麼死的,就可以對慕容府的人進行詢問調查了。
「那個丫鬟可打听清楚?」
孔大力點點頭︰「打听清楚了,好像叫朱林林,從不過十八歲,在慕容府做工半年了。」
「那朱林林家中還有什麼人?」宋晚秋繼續問道。
「只有一個老母親,如今那老母親臥病在床,只能靠街坊鄰里的施舍過日子。」
听完,宋晚秋頓時大怒,她越發覺得這凶手可惡了。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宋晚秋便帶著花不語和孔大力雷天等人去了朱林林的家,那是清河縣最邊上的一處破舊胡同,里面住的**多是孤寡之人,走進胡同便能聞到陣陣臭味。
他們一行人來到朱林林的家,看到一個老婦人坐在屋前縫補衣服,那衣服以及破的不能再破了,可老人卻舍不得扔,仍舊一針一線的封著,而可能是老人年紀大了,一針下去沒扎好,最後導致扎出血來,老婦人將布滿老繭的手放進嘴里允了一會,這次要繼續縫補。
宋晚秋實在看不下去了,她輕輕的敲了幾下門,問道︰「朱夫人,我們可以進來嗎?」
老人抬眼望著門外,許久才點頭道︰「進來吧,只是你們是什麼人?」
宋晚秋等人走了進去,然後宋晚秋拱手道︰「我是清河縣的縣令,今天來這里是想調查一下你女兒的事情。」
宋晚秋還沒有說完,那老婦人便連忙跪了下去,滿眼淚珠的說道︰「縣令大人駕到,婦人我……婦人我實在是……」老婦人說到這里,卻再也說不下去。
花不語連忙將老婦人扶起,宋晚秋道︰「夫人是不是也覺得自己的女兒死的奇怪?」
老婦人點點頭︰「我女兒身體健康的很,怎麼可能突然得病而亡,必是在慕容府里受了委屈,被他們給害死的,可奈何我一個老婆子,斗不過他們啊。」
听了老婦人的話,宋晚秋和花不語他們一陣心酸,這個世界上太多這樣的人,如果沒有人為他們出頭,他們恐怕到死都這樣有冤不能伸,到最後也只能這樣不明不白的過去。
苦楚太多了,宋晚秋突然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情很有意義,現在的她已經不再為了祖上的榮譽而當官,而是全心全意為了貧苦百姓而當官。
許久之後,宋晚秋才開口說道︰「不知能夠允許我開棺驗尸?」
老婦人猶豫了片刻,最後點點頭。
朱林林的墓地在清河縣城郊,離朱林林的家並不是很遠,兩名衙役攙扶著老婦人來到了墓地,然後又由幾名衙役將棺材刨了進來,這棺材是慕容府給的,在朱林林死後,他們還給了朱婦人幾兩安家費,只是朱婦人身體不好,需要抓藥,那些錢那里夠用呢。
因為朱林林已經死去一個多月了,所以當棺材打開之後,里面有一股很濃厚的腐尸味,那味道讓人聞到之後想要干嘔,而宋晚秋在嘴里含了一小塊生姜之後,便開始檢驗。
尸體腐爛的厲害,宋晚秋讓人用水清洗一番,然後仔細檢查了一番,結果發現死者的身上皮肉呈現赤色,有好幾處是青黑色,而青黑色在死者的脖間處尤為明顯,就像是勒痕。
這般一番檢驗之後,宋晚秋起身說道︰「死者生前受過虐待,致命傷在脖頸處,應該是被人勒死的。」
大家听完宋晚秋的話之後,都很是驚訝,而朱林林的母親更是一時不能釋懷,傷心過度昏死了過去,宋晚秋讓人將老夫人平復,然後找人雇了輛車將她送到了縣衙。
如今朱林林驗證是被人謀殺的,那麼老夫人若是告狀,這案子就可成立了。
回到縣衙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宋晚秋讓人給老夫人做了一些有營養的飯菜,吃完之後才對老婦人說道︰「如今已經證實你女兒是被人謀殺的,如果你控告慕容府的人,本大人就接下這案子了,你可願意寫下訴狀?」
老婦人點頭︰「只要能找出殺害我女兒的凶手,我願意狀告慕容府。」
宋晚秋點點頭,隨後讓人替老婦人寫了狀紙,然後她便接下了這樁案子。
接下這案子之後,宋晚秋離開派人去慕容府提人,慕容夫人和慕容風兩人听說縣衙要找他們問話,都顯得有些驚慌,可不管怎樣,他們並未做任何的反抗。
來到縣衙之後,宋晚秋立刻升堂,眾衙役威武之後,宋晚秋立刻問道︰「朱老夫人狀告你們慕容府虐待她女兒,並且勒索了她的女兒,你們可承認?」
慕容夫人一臉尊貴,神色牽強的鎮定,許久才開口答道︰「回大人話,我們並未虐待朱林林,她一直是跟著曾媽的,而且她也是死在曾媽房間的,所以這件事情,大人應該找曾媽。」
听到慕容夫人的話之後,花不語心中便多有不忿,這老婆娘,竟然把一切責任都推卸到一個死人身上,這可真是太過分了。
而這個時候,慕容風也連忙說道︰「我听說曾媽的兒子曾寶對朱林林有所覬覦,可能是曾寶尋歡不成,惱羞成怒殺了她,大人可仔細調查。」
如今這慕容風又把罪責推到了曾寶身上,讓外邊的百姓一時不知听誰的好,而宋晚秋听了慕容風的話之後,也覺得那曾寶甚是可疑,那曾媽不是說要為自己的兒子恕罪折壽十年嗎?難道她要恕的罪就是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