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一場悲劇。
如今,可以說什麼事情都已經清楚,他們所要做的,便是將凶手緝拿歸案。
只是有一個問題,那便是凶手在什麼地方。
凶手不久前殺了一名衙役,他必然還沒有離開平遠縣,那他會躲在什麼地方,戲院嗎?
凶手將戲子殺了,化了妝躲在戲院再正常不過了。
而林一平已經派人去調查平遠縣的戲院了,在整個平遠縣,戲班沒有幾個,要調查出來,並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在傍晚時分,他們便有了線索。
通過對每個戲班的人進行調查,那些衙役終于找到了富八,他們找到富八的時候,他還在台上唱戲,以為什麼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是當衙役沖上戲台的時候,他才知道一切都完了。
將富八押到縣衙之後,宋晚秋和林一平兩人立刻升堂,宋晚秋望著堂下的富八,冷冷一笑,道︰「將你殺人的事情說出來吧。」
如今審問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實在沒有什麼好狡辯的了,富八無奈,只得答道︰「他們都是我殺的。」
「說具體一點!」
此時的富八好像對什麼都已經無所謂,于是將自己殺人的過程全部招認。
「我先是約段九到郊外商議事情,然後趁他不備,將其殺死,並且將他的尸體分割,取走了大拇指,之後我便殺死戲子充當我的尸體,以便擺月兌我的嫌疑,之後就是殺了巫七,只是很不幸,在我準備殺焦六的時候,竟然被你們的那個衙役給發現了,沒有辦法,我只能殺了他。」
富八雖然無所謂,但說的卻極其簡單,只不過簡單歸簡單,他要表達的意思宋晚秋他們都已經听得明白。
如此一來,他們所要做的事情,就只有那一批寶藏了。
「你破解了那首詞?」宋晚秋望著富八問道,因為他們很清楚,如果沒有破解那首詞,富八又怎肯殺人。
不過此時的富八好像看到了希望似的,冷冷笑道︰「沒錯,我破解了那首詞,不過我不會說的。」
「動刑也不說嗎?」
「不說!」
「那動刑。」
宋晚秋一聲令下,幾名衙役對他大刑侍候,可是將富八打的昏死過去好幾次,他都不肯說,最後實在沒有辦法,林一平問道︰「你說吧,如何才肯將那秘密告知?」
富八冷冷一笑︰「我自知殺人罪難活命,但我殺了這麼多人都是為了那個寶藏,我想在死之前去看一眼,到了那里,我自會將秘密告知。」
為了寶藏,宋晚秋同意了。
若是以前,宋晚秋定然不會同意,奈何如今的大宋風雨飄搖,繼續需要銀子來擴充兵力,有了這些銀子,就可以使大宋的江山更加牢固一下,為此,宋晚秋不得不放段。
一番整理之後,他們連夜向存放寶藏的地方行去。
在次日黃昏前,他們終于來到了那片廢棄的莊園,進得莊園,就看到了富八和焦六所說的假山,那假山比一般的假山要打,進去之後,所見一片殘敗,只是對面牆上,的確寫著焦六所說的那首詞,此時那首詞已然有些模糊,若不仔細去看,還真看不出來。
站在那石壁前面,宋晚秋望著富八問道︰「如何進得密室?」
富八此時的身子好了一些,說道︰「這上面有十塊地板,走第一排的第一個地板,第二排的第二個地板,第三排的第三個地板,如此就可以到達對面。」
「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富八如此說完,他們都有些懷疑,如果進去真的這麼簡單,富八他們恐怕早就進去了吧,為何要等這麼久才進呢?
宋晚秋給林一平做了個眼色,林一平明白,然後讓衙役推著富八按照他剛才說的去走,富八冷冷一笑,就踩在了地板上。
當富八踩到地板上之後,他突然矯健如飛了,一下子就來到了對面,他本來看起來奄奄一息的身子,此時竟然生龍活虎起來,這個時候,宋晚秋才知道他們上當了,富八可以吧尸體輕易的分割,能夠殺死衙役,就說明他的武功定然不錯。
此時的富八站在他們的對面,冷冷一笑,道︰「里面的財產是我的,你們誰都別想染指,而你們也不可能染指了。」
說著,富八按了一下牆壁上的按鈕,在他這一按下之後,整個假山突然轟隆隆,要塌。
而這個時候嗎,富八一閃身進了密室。
此時這個時候,他們實在顧不得那些寶藏的,花不語抱起宋晚秋,快速的向外邊跑去,在他抱起宋晚秋的時候,突然覺得一股很奇妙的感覺傳來,不過當時情況危急,他並無多想。
假山傾倒了,不過所幸的是大家都跑了出來,只要大家心里沒有爭奪寶藏的念頭,沒有猶豫,他們便能夠活著出來。
而活著出來之後,他們決定將這個假山移開,他們要看看這下邊到底有什麼。
于是,從附近招來了不少勞力,他們連夜挖那假山,終于在第三天天漸亮的時候,把整個假山給挖開了。
假山挖開之後,他們被眼前的景象驚愕住了。
里面的確是個密室,里面也有珠寶,可是富八卻在密室里死了,就好像密室里的空氣有毒似的。
當然,宋晚秋知道,密室里面不可能有毒,只是密室被封閉了那麼久,里面早已經沒有空氣了,而富八閃進去之後,假山就倒了,如此一來密室里面沒有新鮮空氣對流,那富八在里面無法呼吸,自然就不可能活著了。
這實在是一場悲劇的,不過是對富八來說。
宋晚秋派人將那些寶藏挖出來之後,一部分分發窮人,一部分上交了朝廷,朝廷聞之,對宋晚秋大肆褒獎,一時間朝野上提起宋晚秋,都是束起大拇指的。
不過這些對宋晚秋來說並無什麼區別,她無心功名利祿,只想在這風雨飄搖的年代,多為百姓作些事情而已,那些人夸獎與否,背地里放暗箭與否,她都不甚在乎,也不想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