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貌似搞不清楚現在的形勢啊。」紫林仙子手中的鮮花魔杖拂過面龐,一雙死寂一般的雙眼如蛇的瞳孔一般冷冷的看著花仙派眾人。
「就是現在!」
正當眾人無言以對的時候,碎花婆婆突然朝天花板的方向大聲的吼了一聲。
話音剛落,天花板轟然崩塌,石灰夾雜著濃重的灰塵朝閔歡歡撲面而來。
閔歡歡象征性的用手捂住了眼楮和口鼻,可就在這一瞬間,幾十道黑影從屋頂的破洞處竄到了大殿之中。
頓時,原本空蕩蕩的大殿之上沾滿了身披黑色長袍的神秘人物。
「你們是!」紫林仙子一改之前的坦然自若,皺起的畫眉如彎刀一樣。
在黑衣人群之中,有一個穿著與其他黑衣人有明顯不同的,他身穿著紫色的長袍,上面畫著蛇的圖案。
看著他的背影,閔歡歡總覺得這個人的背影自己似曾相識,但總有想不起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從這群黑衣人的長相來看,黑衣人頭領的冷笑聲透過冰冷的口罩︰「紫林仙子,別來無恙啊。」
「你果然是。」一絲憤恨飄過紫林仙子的雙眸,她的臉上顯露出一絲的不可思議的驚愕,隨即轉頭看了一眼匆匆隨後趕到的天龍仙人,眼中滿是狐疑。
「這是?」天龍仙人明顯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嚇到了,指著這群黑衣**聲問道。
「問問你自己吧。」紫林仙子用鄙夷的眼神掃視了一眼天龍仙人,隨後便出乎意料的一甩裙擺,奪身飛向了遠方,轉眼之間就不見了蹤影。
紫林仙子一走,剩下的也只剩下了天龍仙人等抵擋過剛才紫林仙子一波攻勢的少量神仙。
就數量來看,突如其來的黑衣人的數量現在跟這些神仙的數量大約呈相抗衡的趨勢,也就是說,雖然閔歡歡不知道這群黑衣人是誰,也不知道這群黑衣人究竟是不是來幫自己的,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她們這邊再也不是零希望了。
「你沒死?」天龍仙人顫抖地指著黑衣人首領,一口不相信的語氣。
「我怎麼肯能死呢,我還要把你送上天呢。」如鬼魅般威脅的話語從黑衣人的最終流淌而出︰「今天就是個好機會。」
話音剛落,黑衣人們瞬間變成了一團黑色的煙霧,各自紛紛朝不同的神仙直射過去,神仙們經過了剛才的戰斗都已經身心俱疲,剛才的短暫瞬間又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有點出神。
面對這突然一擊,甚少有人能夠完全抵擋的住。
閔歡歡剛才只顧著注意那個黑衣人首領了,現在才開始觀察起黑衣人的武器來,黑衣人的武器大多都不是人界的仙人會用的武器,大多都是錘子、棒子、鐵鍬之類的物理性武器。
「給我干的干淨點。」
黑衣人背對著站在閔歡歡的面前,低沉的嗓音就猶如電磁鐵一樣吸引著閔歡歡的思緒,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是他?」閔歡歡心里已經有了想法,但是她有些不敢相信,因為那個人確實是在他的眼前死的。
就在這遲疑的一小段時間,神仙們就被黑衣人盡數趕出了花仙派的大殿。
黑衣人緩緩的轉過身子,透過面罩,閔歡歡第一眼就認出了那雙深紅色的瞳孔,這雙瞳孔她不會認錯,因為只有他才配擁有這麼高貴冷艷的貴族氣質。
「你!」閔歡歡幾乎忍不住落下了淚,只見他顫顫巍巍的舉著手,指著黑衣人,小聲啜泣起來。
「好久不見。」黑衣人的聲音淡淡的,卻溫暖了許多。
「好久不見。」閔歡歡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之後才發覺自己有多蠢,明明只過了不到幾個月好嗎。
「你是……」閔歡歡用問詢的語氣問道。
不等閔歡歡把話說完,黑衣人就說了句「我是」,他的話語沒有一絲遲疑,就像他一開始就不打算瞞著閔歡歡一樣。
「你果然沒死!」
閔歡歡的最後一道防線崩塌了,一個人如果在強大的壓力之下也許不會崩潰,而是往往會在這個壓力消失的時候,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孤獨感。
閔歡歡現在就是這樣。
她痛哭流涕的捂著臉,任由淚水無情的打落在衣領上,現在的她只想好好的大哭一場。
黑衣人月兌下了偽裝的黑袍和巨大的面罩,樸夜雨笑著朝閔歡歡走了過去,如若沒有旁人一般的抱住了閔歡歡。
靜靜的抱著,就好像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兩個人一樣。
「謝謝。」樸夜雨的白唇漸漸開啟,一聲溫暖的感謝飄入了閔歡歡耳膜。
閔歡歡不解的抬起了頭,望著樸夜雨從未有過的笑容,半哭半笑,恍如痴兒︰「什麼?」
「謝謝你。」樸夜雨抿了抿嘴唇,重復了一遍。
「謝謝我?謝我什麼。」閔歡歡仍然想不出自己這個闖禍精能有什麼能讓別人感謝的,自己不感謝別人幫自己月兌困就不錯了。
迎著閔歡歡困惑的眼神,樸夜雨皺了皺眉,也沒想太多,就從口袋里模出了一顆黑乎乎的珠子,輕聲說道︰「謝謝你的重生石。」
「重生石?」
閔歡歡怔愣的看著這個石頭,如果自己曾經有這顆石頭自己沒有理由不知道呀,更何況,這個石頭這麼難看,如果是自己的,早就被自己扔掉了。
「這個不是我的把。」閔歡歡抱有疑問的說道。
「不是你的?」樸夜雨好看的眉毛輕輕一皺,轉眼朝碎花婆婆看去。
碎花婆婆迎著兩個人的目光,白眼一瞥,若無其事的說道︰「別看我,這顆石頭是我從歡歡的口袋里找到的,我當時也嚇了一跳,這女圭女圭居然拿著這麼珍貴的東西到處跑,這是不要命了麼。」
說完,碎花婆婆還調皮的抖了抖眉毛,頗有老年人拋媚眼的感覺。
「口袋?」一個被遺忘的記憶擊中了閔歡歡的頭顱,她小心的翻找著自己的戒指,口袋,愣是找不到了那枚青璃給她的石頭。
「她的顏色本來是不是白里透著灰的?」閔歡歡邊找,邊驚慌的問道。
「嗯,沒錯,就是白里透著灰。」碎花婆婆沉吟了片刻,肯定的抖了抖她的頭顱。
「那是青璃給我的。」閔歡歡惶恐的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