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墨這幾天發現,其實他醒著比昏迷更加痛苦。
但是蕭子清不會厭煩,反倒意外的賣力,很細致的照顧他,每天都寸步不離。
解墨很了解他為什麼那麼開心,每天做一次變成必要的工作,對蕭子清來說簡直是千載難逢和解墨相處的好機會。
不過也因此解墨從剛剛開始毫無知覺,自己現在已經逐漸恢復了,起碼勉強能自己走路了,他如果知道那杯可樂的代價那麼大,他打死也不喝。(所以不能貪吃~)「墨,你要吃什麼?喝點什麼?」蕭子清殷勤的在他旁邊詢問著,「要牛排還是歐姆蛋,還是來點吐司?」
「隨便,飲料來可樂。」解墨躺在床上躺的骨頭都酥掉了,他沒有仔細算這是第幾天了,不過起碼有好幾個星期了。
他想工作,他想回家,他想自己洗澡(囧~)「墨。」蕭子清無奈的看著解墨「你老是喝可樂,對身體不好。」
蕭子清其實過得挺開心的,這對他來說是度假,他把所有的工作都先做完了,這幾日盤口還是生意幾乎都轉交給自己的心月復們暫時打理。
「那就不吃了。」解墨其實心里很煩躁,別說一個人了,就是一只狗都要隔幾天出來溜達溜達,散散心,不然會悶得發瘋掉。
而自己抬頭就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每天待在這里,看著變得整天黏著自己的蕭子清,無聊都會無聊到死。
「解墨,你要忍耐,這個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康復的了的。」蕭子清嘆了口氣。
果然安逸說的沒錯,解墨看上去是一只寵物,很乖,其實他的性格更像一只野鳥。
很弱,但是卻要不停的自己飛翔,他不是大雁,不會群居,他需要的是自由而已。
但是蕭子清他是不可能讓他自由的,只是稍稍放養了幾天,解墨竟然被害成這樣。
這次的事情讓他知道,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牢牢地拴住解墨,這是他的本能,同樣也是擔心解墨的安全。
「一段時間,要多久?一天?一個月?還是一年?」解墨一臉不耐煩,扯了扯被子,自己的手已經完全不會疼痛了,只是感到微微的麻木。
「快了,你身上的毒已經快排干淨了。」蕭子清的臉色並不好看,自己好歹也是黑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是第一次那麼對一個人忍耐。
隱忍和忍耐是兩回事,他很明白這點。
「蕭子清,我很謝謝你,但是……唉。」解墨知道自己不應該發脾氣,如果不是蕭子清,自己已經死了吧,再說他也盡心盡力了。
解墨沒有把自己當成什麼人,自己也是個普通人而已,他不期望別人對他如何好。
蕭子清的出現打破了他的一切,解墨認為蕭子清對他是真心真意的,才肯和蕭子清……
前幾天的深夜,他醒來想要上廁所,沒想到熟睡的蕭子清嘴里呢喃著什麼,伸著手想要抓住什麼。
「解……解……」
解墨當時以為是在喊他,仔細一听,可是從蕭子清口中听到了那個人的名字。
雖然很小聲,但是在深夜里卻異常的清楚。
「雨……墨、雨……墨,別……別走」
蕭子清在夢中的人是解雨墨。
解墨並未出聲,他不敢相信,蕭子清連在夢中都想著那個人。
解雨墨,解雨墨……
你到底是誰!?
也許自己真的只是替代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