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唯停頓了好久,最後還是凝重的點點頭,「好的,我會辦好的,請九二爺放心。」
「朵唯姐姐,還有明天請你去邀請一下解雨墨,我要和他吃飯,帶好人手,這種事情不容耽擱。」九玄的眼神幾乎冷冽到了極點,咬牙切齒的說到。
「我要搞垮他,讓他償命!」
說什麼也不能讓九家垮下,解雨墨算什麼!
朵唯嚇了的冷汗直冒,她感覺到九玄那股凶狠的殺意,「九二爺,你要干什麼?」九玄模了模朵唯的頭,輕輕的吻了她的額頭,這是他一直安慰朵唯的獨特方式。
當年九玄剛剛被領回來的時候,每天在病床上,呆呆的望著窗外,朵唯也是這樣安慰著他的。
朵唯平常是凶了點,待人嚴厲,而且經常會時不時的斥責自己,但是九玄很清楚,她對九家是忠心不二,兢兢業業的。
沒有听九大叔具體說朵唯的身世,但是九玄也知道極為復雜,一個女生能在這種黑道里出淤泥而不染,真的是很讓九玄從心底里尊敬。
「朵唯姐姐,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朵唯點點頭,這是決定生死的時候,她很清楚。
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切緊張到了極點。
九玄的睫毛微微顫動,俯身靠在朵唯的耳畔,嘴角不情願的動起來。
很冒險,但是值得一試。
「我想要把解雨墨……」
……………………………………
「嘀嗒嘀嗒……」時鐘發出古老而沉寂的聲音,一個個金銅花紋的沙發擺在那里,古色古香的檀木架上擺放著各色的古玩字畫,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窗戶被緊密的關上,被黑色的窗簾嚴嚴實實的蓋住,什麼都看不見。
那些坐在沙發上的人們,個個面色沉寂,有些人抽著煙,手顫抖著,深吸一口氣,眼神時不時瞥了一眼地上那個癱軟已經沒有氣息的人,四周一片死寂。
唯有一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唐裝,淡淡的笑了起來,但是仿佛有一股濃濃的殺意,年輕的容貌眼神中帶著異樣的光澤。
「各位不用緊張,效忠九家人的各位當然不會有這種下場,當然如果想和三月一樣的人,請現在提出吧。」九玄笑意肆意的綻開,,他沒有穿鞋子,果著腳把玩著那灘慢慢流下的血跡,蒼白細長的腳上染上了一層濃重的猩紅,九玄呵呵的大笑起來,神情仿佛沒有絲毫的假裝。
其他的人面色更加的蒼白,他們心知肚明,老三早就和各自商量好了,今天帶足了人馬,準備殺了九玄,可是沒想到,他們帶的人全部都被憑一人之力瞬間殺滅。
而剛才的九玄,只拿了一把短柄小刀而已……
誰也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一個人的速度竟然會比手槍還快的感覺。
那就是這個微笑著的美麗容貌的少年,可怕而神秘的九二爺!
大家慶幸著自己剛才沒有做傻事,幾分鐘前,老三拿著毒針想要偷襲九二爺,但是連毒針還沒有出手,就被九二爺毫不留情的在各個穴位扎了足足五個洞。
所有人都听到那足足五分鐘的慘叫,心知肚明,九二爺故意不讓三月馬上一招致命,而是故意避開死穴,讓三月失血過多,痛苦的死去。
九玄說完,還是一片死寂,他皺起眉頭,一腳踩在三月的尸體上,狠狠的蹂躪著,不一會兒那個軟乎乎的尸體,早就被巨大的力道給狠狠的弄出一個血洞。
「怎麼?不說話?」
九玄不滿意的皺起眉頭,用力的踩著那早已被自己弄得變形的尸體,如野獸般狂妄不羈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每個人。
還是沒有人敢說話,都是默默的抽著煙,連眼神都不敢和九玄對上。
九玄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眼神中充滿了暴戾,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全然沒有了平常那個溫順和藹的九二爺。
「都給我說話!這場子里沒活人了嗎!還是個個都是啞巴了!要不要我來治療治療!?」
「九二爺,都……都听您的……都听您的……」那些奴才相比較窩囊的幾個立馬點頭哈腰恭恭敬敬的回答著,滿臉都是汗,一旁那些臉色難看的小頭領們也跟著附和著,生怕會讓九玄再次動怒一般。
而站在九玄身邊一旁的朵唯冷靜的看著這一幕,可是內心卻早已波濤洶涌了,驚愕之余竟然還有一絲莫名的恐懼感。
九二爺的功夫再厲害,在她的印象中,也沒有那麼恐怖的地步啊!
她心里不是個滋味,這還是那個……九玄嗎?
「朵唯,還有誰沒有來?」九玄突然轉過頭來,冷漠的看著朵唯,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卻異常的僵硬帶著命令的口氣。
「還有流波,就是三月的舅舅沒來。」朵唯視線時不時看了看那地上慘兮兮模樣的尸體,擔憂起來,壓低了聲音「九二爺,流波可是獨佔一方的……」
「流波的人全部都給了他這個好佷子了,我倒要看看,他等下還能怎麼囂張起來。」九玄打斷朵唯的話,陰翳的笑容綻放開來,他那原本清澈透明的瞳孔中,此刻卻映照著那一灘殷紅刺眼的血,帶著一絲絲貪婪的目光,笑意盎然。
「可是,流波佔有著九家的一部分的人手,而且九二爺這個人如果一死,那麼他的手下都會群起而攻之的,到時候我們豈不是……」
「閉嘴!」九玄一臉不耐煩的瞥了一眼朵唯,冷冷的警告,朵唯立刻意識到九玄此時什麼都听不進去了。
九玄的內心有一種無法控制的快意,看見那愚蠢脆弱的生命反抗自己的時候,他此刻有一種沖動想要毀滅這些人。
如果硬要解釋這種感受,只能說,九玄殺紅了眼。
這樣的九玄,沒有了平常那種陽光清澈的美麗,卻有一種如罌粟花般妖冶,帶著劇毒卻讓人沉醉的恐怖氣質。
「九玄,你他娘的婊/子!給我出來!」突然門砰地一聲被踢開了,一個憤怒的中年男子被兩個健壯的保鏢給綁著過來了,怒吼到一半,他的視線轉向房間里那個最為醒目的一片鮮紅,看到早就斷氣卻還被一個微笑著的赤腳的男人使勁的踢蹬侮辱著的尸體,突然的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