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個人的面前,我總會有一種錯覺,就好像世界上只有他的四肢是真正的四肢,而我們的四肢就像是上了發條的機器人或者被操控著的提線木偶那樣僵硬且死板。
我還會有一種錯覺——他永遠不會衰老。
那個人,就是尼特羅會長。
無論如今再怎麼的無節操,他曾經是世界第一的念能力者的事實也不會改變。
馬哈老爺子也和我坦言,現在的我,實力還遠遠不如會長的巔峰時期。
喜歡坐在我肩膀上面和我一起默默喝茶的馬哈老爺子,雖然已經很老很老了,老到茶杯都要兩只手才能捧起,但他曾經也是世界第一的殺手,他想殺的人,從來沒有殺不掉的。
作為世界第一的殺手,自然是和世界第一的念能力者有過交鋒的。
誰對誰錯完全沒有意義,有意義的只是,他們誰能贏。
揍敵客家族眼中的勝利,是不計一切的殺死目標。
從會長現在還能活蹦亂跳的和小杰奇犽玩搶球游戲來看,馬哈老爺子那個時候敗了。
戰況到底怎麼樣我也不是很清楚,馬哈老爺子和我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是奇犽剛好離家出走的時候,或許是因為看到了朝氣蓬勃的新一代揍敵客子孫而高興,他煮了一大碗清酒和我對喝。
清酒一點都不醉人,我一向是當做飲料喝的,但是馬哈老爺子卻是醉了,而且醉的很深。
喝醉之時,與之前判若兩人的馬哈老爺子身上所散發出的殺氣,遠遠超出了我想象極致…
如果將殺一人後的殺氣比喻成雨滴的話,那馬哈老爺子,可真是下了好大一場…大到讓人窒息的暴風雨啊。
雞爪似軟弱無力的手指,在那一瞬間露出它原本應有的模樣。
肢曲的最高境界,我在那個時候見到了。
如果不是在那一瞬間他手中的酒杯被輕易碾碎的話,我還真想不到,那個平日只能用來端起茶杯淺淺抿上一口的手掌就是肢曲的固化形態。
肢曲是將身體變為武器的高級軀體應用之術,要通過無比嚴厲的磨練才能夠習得的殺人技能。
而要維持那種形態,需要很多的要素…
在揍敵客的家族史中,沒有一個人能夠將肢曲無限制的使用。
不過,為了能夠殺死當時的世界第一念能力者,馬哈老爺子硬是開創了有史以來的奇跡,將肢曲固化于雙手之上——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付出了巨大代價之後,按理來說,世界上已經沒有人能夠在那時的馬哈•揍敵客手中活下來…
但是,尼特羅會長活了下來,而且活得好好的。
「我第一次,感覺我不是在和人類在戰斗…」
馬哈老爺子醉醺醺的說道。
「那個家伙…就是傳說中的千手觀音吧…——我在那個時候,被摧毀了全部的驕傲。」
馬哈老爺子說的含含糊糊的,但是我能從他的話語中體會到那種深深的無力感。
超越了人之極致後,所到達的千手觀音之境,到底在其巔峰時期,該有多強呢?我一直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雖然會長和我對戰時也有使用過百式觀音,不過我總感覺,那遠遠不是他的極限…應該要更加,更加的強才是…
對于我們這種凡人來說,四肢不過是工具罷了。
而對于會長來說,四肢就像是生命的延伸,是心的延伸。
身體的技藝達到了極致的會長,就算是我,在不依賴劍技就想搶下會長手中的球也是異常的艱難,何況小杰和奇犽這兩個連念都未習得的小鬼…
不過,奇犽和小杰的天賦果然異常卓越。
一個是年幼時期就能夠使用肢曲的揍敵客家族中的天才,一個是在戰斗之中能夠顯著發掘出自身潛力急速成長的天才。
結果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失敗,但是其過程還是很精彩的,小杰在最後甚至逼出了會長一直劃水的一只手。
奇犽開始想通過肢曲造出了殘影用來迷惑尼特羅會長…可惜,會長可是曾經和馬哈戰斗過並且戰而勝之的家伙,因此這還有些稚女敕的肢曲,在他眼里就像是兒童的玩具一樣毫無威脅可言。
為了提高兩個小家伙的性質,會長還是很努力的在放水。
阿塞亞本來也躍躍欲試,不過被我輕易的提住後頸丟到了阿蓮娜的房間里——我可不想我可愛的女兒和那種糟老頭子玩這種糟糕的搶球游戲。
窺一斑而知全豹,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真的好想見到馬哈老爺子所說的,擊敗了他的那一擊…
百式觀音—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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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陷塔是用來關罪犯的地方,而這個賤陷塔里面的犯人,普遍有著百年以上的刑期。
算是超高校級的罪犯了…
而如今,這里迎來了一批非罪犯——參加獵人考試的考生。
「好高∼」
從賤陷塔往下望去,普通人肯定腳都軟了,而哈澤蘭還能很開心的叫喚,妄想得到回音。
「咳…我們還是找找通道吧。」
有些腿軟的阿塞亞,努力嚴肅的咳了一下,雙手有些麻木的拿劍往地上戳。
本來只是隨意的發泄之舉。
下方是空的。
于是阿塞亞好奇的將石板掀開…通道發現!
她有些驚訝的將石板翻轉回去,然後招呼著在和奇犽一起玩耍的哈澤蘭過來。
「阿塞亞好厲害∼」
反正哈澤蘭夸來夸去也就是這一兩句,阿塞亞也習慣了。
「真的要從這下去嗎?」
阿蓮娜抽了抽鼻子,和塞尼婭對望了一眼,最終還是覺得應該在子女面前做個好榜樣。
「我先下去探路!」
像是慷慨赴義的勇士一樣,阿蓮娜決然而別。
她像是一根硬木頭一樣直直的跳了下去…
「哈哈哈…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笨的跳法。」
我在監控室內,大笑著將阿蓮娜剛才的那一段重復放了好幾次,直到再也笑不出聲來。
「大人,你這樣我很難做啊…」
賤陷塔的考官,也就是這里監獄所長理伯苦笑著看著我。
「誒∼我可是副會長喔∼這點權利也沒有嗎?」
我笑嘻嘻的看過去,理伯識趣的沒有繼續出聲了。
嗯,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才能體會到副會長這一身份帶來的便利。
至于某個自大的想要依靠繩索直接下地的考生,被人面食人鷹給叼走吃掉了。
如果獵人考試有那麼簡單,怎麼可能只有六百人能夠擁有那無上的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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