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真正實力而言,華石斗郎是非常接近西索的,畢竟也是在兩百層有數的強者,要說弱,肯定算不上。
但是他的路走錯了,或許是因為無人教導的緣故,他走上了一條歧路,這條歧路固然讓他的實力有所提升,但是在和西索這類高手的對決中,這無異于致命的破綻。
在教導他之前,我稍微了解了一點他的事情,這畢竟是和我有關的,我無法放任不管。
他的念能力是前寅虎教導的,很可惜的是,在十五年前,他就死了。
因為接下來都是自己模索著前行,華石斗郎難免走上了歪路,我有責任將他給糾正回來。
「你試著對我用虎咬拳吧。」
我伸出手臂,這樣和他說道。
我是很認真的,所以,你也要很認真才行。
抱著殺了我的覺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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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教導,能讓人發生多大的變化?
俗話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離上次教導他已經過去一年了…可不要讓我失望喔。
操作系的瞬間移動的確是個很好的技能,和虎咬拳很相配,如果以前的寅虎也有習得的話,或許結果會不一樣…
不過這種事情,誰說的清呢,死了就是死了,黃土就是黃土。誰知道我們的腳底下的那捧黃土,到底生前是多麼強大偉岸的人物,他們死後,也不過是供給眾人踐踏之用罷了。
「真的,不要讓我失望啊。」
用手支撐著下巴,我死死的盯著決斗台之上的華石斗郎和西索。
阿塞亞曾經敗在西索手中,還算是西索手下留情了,這場戰斗她肯定不能錯過,此時非常專心的分析著兩人的實力。
經過我的指引後,開始發生蛻變的華石斗郎,此時榮辱不驚,並且十分暢快的笑著。
「西索,現在的我,和以前的我已經截然不同了…」
「哦?」
西索微微眯起眼楮,華石斗郎身上的氣息和兩年前相比,不只是強大了很多,而且還有讓他心生緊兆的不知名氣息。
如果是我知道他的想法的話,我肯定很明白,他所感受到的是什麼氣息——心源流一脈特有的氣息
其實我也算是會長的弟子,雖然他從沒承認過,但我一直視他為老師,這個世界上,喜歡將自己的力量和經驗藏著掖著的人太多了。而原本和會長身份地位相差甚遠的我,居然能夠得到會長的賞識,和他手把手對練,說真的,令我十分的感動。
那個時候的對練對我的影響十分的深遠,不僅給我指明了之後的道路,也讓我找到了自己的心。
華石斗郎,你找到了自己的心嗎?
這些其實都是很抽象的東西,用言語肯定無法解釋的清楚透徹。
但是我相信,他能夠明白的。
這是我一點小小的私心,能夠實現就真的太好了呢。
原本華石斗郎除了虎咬拳,瞬間移動,還兼修了具現化系的分身術。
這實在是夠蠢的。
首先,強化系和具象化系是非常難以兼容的,想要修成具象化系,那麼本身的強化系就會廢掉一半。
而且,分身術在高手的對決之中,是非常雞肋的能力,因此具象化系的強者,沒人會選擇這一能力,畢竟分身術的實力大概只有本身的十分之一或者更低,遠遠比不上一把和自己心意相通並稱手的武器。
其次,想以分身為媒介施展瞬間移動的想法,本身就是糟糕至極的,尤其是拿來進攻。
對付西索這種程度的高手…
有的時候很簡單。
華石斗郎月兌下了外套,然後向天空扔去,方向是西索的方向。
瞬間移動這一技能,說白了就是將自己的操控物和本身進行位置的對調,因個人能力的差異,施展這一技能所需要的延遲和距離都有不同。
我也說過了,華石斗郎的天賦很好,因此和強化系還算兼容的操控系,他也取得了不低的成就。
在雪白的外套落到西索身邊的那一刻,在西索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一身柔順肌肉的華石斗郎的時候,華石斗郎動了。
身體化為殘影消失…然後接著在那一瞬間出現在了西索的身邊。
西索超乎常理的戰斗意識和神經反應,讓他做出了最佳的判斷。
躲避已經來不及了,既然總得付出代價的話,那得到足夠的回報,那也沒虧…何況自己的能力,是永遠不會吃虧的。
用輕薄的假象偽裝在衣服上的蜘蛛紙牌,悄無聲息的動了起來。
就像真正的毒蜘蛛一樣,張開了充斥著毒液的鉤牙後,撲上了被蛛網所束縛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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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崇拜的就是父親了!
雖然他一年難得回家一次,但我還是依舊崇拜著他,從懵懂無知的兒童時期到身心健康的青年時期,我從未改變過對他的感情。
母親總是嘆著氣搖頭,埋汰著父親的肆意妄為。
可是,我覺得就是這個樣子的父親,實在是太帥氣了!
無論是一擲千金的豪爽,還是一聲喝退敵人的霸氣,都是我非常憧憬向往的姿態。
「斗郎,說實話,我並不想你變成和我一樣的家伙…」
在我的十歲生日的那天,父親突然這樣和我說道。
因為最崇拜父親了,因此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被我視為珍寶,為了回答他這一句話,我可算是絞盡腦汁。
「那…變成比父親更優秀的話,就行了嗎?」
听到我的回答後,他愣住了。
分不清是酒還是淚的液體從他滿是鬃毛的臉上滴落,他露出了很復雜的笑容,幼時的我無法明白,現在我或許有點明白了…那是後繼有人的喜悅,還有望子成龍的期待。
我舌忝了舌忝滴到了自己臉上的液體,咸的,是眼淚。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父親的眼淚…也不過是和我的一樣的眼淚罷了,都是無色透明的…也都是咸的
「那我就放心教導你了喔。」
父親在我的生日的那天,終于答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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