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姍姍點了點頭說︰「我明白,我喜歡看偵破的電影、電視劇,對你們想了解什麼,我也大概了解一些。
「我知道,文彪死了,你們可能對馬郁蘭甚至是我可能都有所懷疑,這也很正常,不過,我覺得馬郁蘭的可能x ng不大,即使和她有關,應該也不是她一個人能做的,因為她沒有這樣的膽量。」
閻濤笑了︰「叢小姐,看起來你有做刑j ng的潛質,你怎麼肯定馬郁蘭沒有那個膽量?你很了解她嗎?
「告訴我,前天晚上你在哪里?確切地說,前天夜里十點到十二點之間你在做什麼?我听說你最近幾乎和段文彪形影不離,對吧?你們當時是不是在一起?」
叢姍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您說的對,近一段時間我是一直膩著他,幾乎形影不離,無論是在家里還是在單位,甚至他辦公我也在旁邊。
「以前也有過這種時候,他並不煩我,也只有我能有這樣的特權,可是,最近兩天我離開了他,他就出事了。」
說到這里,叢姍姍的眼圈有些發紅。
閻濤感覺得到,這個女人是真的動了感情,並不是在演戲,憑他的眼光,這兩者他還是分得清的,他暗暗的嘆了口氣,繼續問道︰「你這兩天在哪里?為什麼和他分開?」
叢姍姍略微猶豫了一下,偷偷看了閻濤一眼,似乎有所顧忌,低著頭說︰「我去了一趟江城,是一個小姐妹的酒吧開業,要我去捧場,只有兩天的時間,本來還要多呆兩天的,昨天就听說他出事了,我才匆匆的趕了回來。」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這有很多人可以證明,您盡管去調查,我可以提供出三名以上的證人證明,而且……」
叢姍姍y 言又止,似乎有所顧忌。
閻濤眉頭皺了皺,他感覺到這個小女人的前後情緒有所變化,變化的臨界點就是他表明自己和段文濤不是一樣的男人,從那以後,似乎叢姍姍的情緒就不是很高,也顯得顧慮重重。
不行,就憑最近一段時間她曾經和段文彪形影不離,這個女人就一定掌握很多東西,必須打消她的顧慮,讓她把知道的情況說出來。
閻濤輕輕抿了一口咖啡,然後目光直視著有些躲閃的叢姍姍,誠懇地說︰「姍姍,為什麼顯得心事重重了?說話也沒有剛才爽快了?是不是缺少了對我的信任?」
閻濤有意的改變了一下稱呼,讓叢姍姍心里一動,輕輕抬起頭看著閻濤︰「閻哥,我可以這樣稱呼你麼?」
閻濤笑了︰「稱呼罷了,有什麼不可以?」
叢姍姍搖了搖頭︰「不一樣的,從進門開始,你就一直稱呼姍姍叢小姐,感覺很疏遠,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讓人感覺難以親近。
「剛才你的一聲姍姍,叫的人家心里很暖。我知道,在你眼里,我是個壞女人,是啊,給人家做小三的女人能是什麼好人?
「可是,閻哥,姍姍現在的心理很忐忑,感覺到四處都是陷阱和危機,我需要你的保護,只有心安了,姍姍才會毫無顧忌的把心里的話說出來。」
說完,她再次目光懇切的望向了閻濤。
閻濤笑了笑說︰「你誤會了,姍姍。雖然你和段文彪是情人關系,我並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一方面,你那時候還小,涉世未深,而段文彪老謀深算,ch n城誰不知道他看上的女人很少有能逃得過去的,況且你們認識的時候,他還沒有結婚,所以你們之間的關系主要責任在他。
「另外,當今社會這種關系也不新鮮了,為數不少的女孩子把做有權有勢的男人的情人當作自己的追求,這其實不怪這些女孩子,是一種社會分配和文化現象的問題,責任不能由女孩子承當。
「所以,我並不歧視這樣的女孩子,也並不認為你是壞女人。姍姍,我理解你現在的心理,不管你和段文彪的關系好壞,他活著,畢竟是你的依靠。
「現在他死了,死得不明不白,你又掌握著他的一些秘密,所以會擔心自己的安全,這很正常。
「另外,你可能還擔心自己今後的前途,所以你急于想找到一個靠山,這一點也無可厚非。
「不過,姍姍,我要告訴你,這個世界上,除了男人和女人之間那種用x ng換取的交易,還有一種很純潔的友誼。
「雖然我不會像段文彪一樣把你養起來,作為自己的女人,可是,你叫我一聲閻哥,我也能把你當成一個小妹妹,有什麼困難只要你說一聲,在我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是可以為你提供幫助的。
「就現在來說,如果你的人身真的存在危險,我可以讓我們年輕的女刑j ng和你暫時住在一起,直到案件水落實出,犯罪的人被繩之以法,姍姍,你能相信我嗎?」
叢姍姍的眼楮里已經涌滿了淚水,她的聲音有些發顫︰「閻哥,你真的能把我當成妹妹麼?你不嫌我髒?不怕我壞了你的名聲?」
閻濤苦笑著搖了搖頭︰「姍姍,不要為了過去就輕賤自己,別說你只是做了別人的情人,就算是那些古往今來的青樓女子,也有很多人是值得尊敬的。
「法國有個著名的戲劇家叫莫泊桑,他有一部著名的劇作叫《羊脂球》,描寫的就是一個用自己的身體挽救了一車同胞的j 女。
「我國明末的時候,由著名的‘秦淮八艷’,說的也是一些有才華有氣節的青樓女子,你知道那部電影《柳如是》嗎?
「那位柳如是就是秦淮八艷之一,所以,從本質上說,人和人是平等的,只是有的時候,y n錯陽差,有人走錯了道路。」
叢姍姍含淚的雙眼變得更加明亮了,她緊緊盯著閻濤的眼楮,充滿期待的說︰「那麼,姍姍真的可以叫您一聲哥了?」
閻濤點了點頭,肯定的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