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濤變得不能像平時那樣淡定了,他的情緒漸漸有些激動,他伸出雙手抓住了符敏的小手,說︰「姐,你的話給我描繪了一個全新的天地,讓我感覺心頭豁然開朗。
「說實話,我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是不是這已經把我心底里業已存在的野心和y 望都點燃了,我會不會變的更勢力,更急于求成呢?
「那樣的話,就偏離了我原有的生命軌道,變成一個連我自己都不認識的人,所以,我需要慢慢的冷靜自己,只有冷靜,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似乎是一種心理暗示,說冷靜,閻濤的情緒漸漸變得平穩了,他的雙手也慢慢的放松,臉s 有些微紅,大概是為自己的失態和莽撞有些不好意思。
閻濤的激情在漸漸消退,符敏的呼吸卻變的加快了,她的小手反過來抓住了閻濤的大手,身體漸漸向閻濤的胸前靠了過去。
閻濤已經清醒過來了,他試圖把手從符敏的手中抽出來,可是,對方抓得很緊,他又不好意思太粗暴、強硬,本來就是他主動抓住人家手的麼。
符敏把身體整個偎進了閻濤的懷里,喃喃地說︰「抱抱我,抱緊我,濤,像男人抱女人那樣,求你!」
輕言軟語、款款深情,讓閻濤實在不忍推拒,他輕輕地把符敏攬在懷中,許久許久。
忽然,一陣鈴聲把兩個人同時驚醒了,閻濤輕輕的把符敏扶坐在沙發上,拿起電話,是胡萬河的。
閻濤抱歉的看了符敏一眼,長長的舒了口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符敏生出一絲歉意。
符敏眨了眨眼,示意他快接電話,不用管她。
胡萬河還是他那標志x ng的爽朗的大笑︰「哈哈,濤子,怎麼樣?那娘們抓住了嗎?」
閻濤笑了,遠在異國他鄉,老戰友的話听起來很親切︰「幸不辱命,抓到了,我們今天傍晚的飛機,順利的話,明天下午就到家了。
「怎麼樣?小小發回去的那張照片上的女人查到了嗎?有沒有什麼詳細資料?」
胡萬河嘆了口氣︰「很遺憾啊,兄弟,這是個神秘的女人,國內暫時查不到有關她的任何有用信息,似乎是有人認為的抹掉了。
「現有的資料顯示她叫杰西雅,美籍華人,駐美國亞利桑那州,有過幾次往返國內的記錄,基本就是這些了,其他的只能慢慢查,可是,如果沒有更好的線索,查起來應該會很困難。」
閻濤下意識的點點頭,說︰「我也意識到了這個女人不簡單,可沒想到她有這麼深厚的背景,她一定是一條大魚。
「看起來,我們有很多工作要做了,如果能查清她的背景,對于我們找到付英男背後的人肯定會有很大幫助。
「這個付英男也不大容易對付,到現在一句話不說,而且在我抓她的時候企圖跳海自殺,這說明什麼?值得深思啊。」
飛機徐徐降落在嘉德機場,閻濤看了一眼腕表,十二點十分,周五的十二點十分,東北出獄的r 子。
他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曾經無數次的想象過自己親自去接東北,可是,到頭來卻還是泡湯了︰兄弟啊,大哥對不起你。
剛剛走出國家到達大廳的拐角,閻濤一眼就看見了來接他們一行的一群人,是的,是一群人。
第一個映入他眼簾的,當然是一套藕荷s 衣裙的,旁邊的是她的兩位生意伙伴兼姐妹馮菁和櫻蘭。
再旁邊,那個身材消瘦的不是周東北還是誰呢?這家伙竟然來接自己了。
還有高原黃苗夫婦,以及胡萬河帶著隊里的一名偵查員。
嗯,東北身邊還站著一位面目清秀的女孩,那是誰呢?
閻濤顧不得多看了,大步沖了過去,沒有人主動上前和他打招呼,老胡沒有,甚至雲也閃到了一邊,只有東北一個人突兀的站在了迎接隊伍的最前面。
兩兄弟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兩人的臉上全都掛滿了淚珠。
男人的淚水彌足珍貴,不是至情至x ng,不是情到深處怎麼會輕易流下來呢?
兩人擁抱了差不多有半分鐘,周東北才放開了閻濤,拉著閻濤的手,轉向那個清秀的女孩︰「大哥,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朋友李彤,她默默地等了我三年,我竟然一無所知,今天上午,在監獄門口我才見到她。」
閻濤一愣︰「李彤?這個名字很熟悉,出事之前,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周東北苦笑著搖搖頭︰「大哥,一言難盡,稍後再說,你還是先去見見、老高、黃苗還有你的同事們吧,我們有的是時間。」
雲這才笑著走上前來,眼角也還掛著淚花,她是為這對患難兄弟的真情所感動。
雲和閻濤緊緊擁抱了一下,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先和大家打個招呼吧,然後辦正事要緊,我們已經定好了飯店,就等你了。」
閻濤和高原、馮菁等人分別點了點頭,轉向胡萬河笑著說︰「我能請個假麼?」
胡萬河笑著給了他一拳︰「你就放心的去陪你的好兄弟吧,一路辛苦了,我都向楊支給你請好假了,人交給我,我立即組織審訊。
「小小他們倆幫我把人送回隊里也可以休息了,薛紅已經來隊里報到了,又多了一名女隊員,可以和小小輪換了,你就放心吧。」
說完,胡萬河帶著幾名偵查員押著付英男上了j ng車。
閻濤一行人上了三台車,他自己的一輛捷達,是馮菁開來的,雲開著她的高爾夫,高原開的是一輛現代,也是他自己的。
一行人來到了天河大酒店,這是雲和高原夫婦商量定好的地方。
這是頓接風宴,即是給閻濤遠赴萬里緝拿犯罪嫌疑人凱旋而歸接風,也是給周東北結束三年的牢獄生涯接風。
重點還是為東北,上午,高原已經在這座ch n城市比較高檔的賓館給東北訂了一個房間,讓他洗去了一身的晦氣,這也是一種約定俗稱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