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濤和田沖向馬處長道了別,表示了感謝然後帶著大家走向了停車場。
郇馨語向關海平要來了車鑰匙,對海平說︰「你開別的車吧,我和師兄一輛車」
說著,拉起閻濤走向了一輛悍馬吉普車。
閻濤看了看盛川說︰「馨語,我要和盛大隊一台車,我們要交流案子!」
郇馨語嘟著小嘴兒說︰「人家就要單獨和你一台車,車上都有對講機的,我們這是一個車隊,經常一起行動,要討論什麼很方便。」
閻濤嘆了口氣,雖然知道郇馨語有些胡鬧,可是,自己就是沒辦法生她的氣,和她的身份地位無關,這個女孩子對自己的事情總是想得很周到,從感情上來說,就算有時候她耍點小脾氣,自己也不好意思真生氣了。
就像今天,人家听說他在機場辦案,馬上大老遠的開車給他接人,然後又主動要求找車,這份情誼他怎麼可能熟視無睹呢。
在他心里已經逐漸把這個善良任x ng的女孩子當成了小妹妹。
幾分鐘以後,陸續開來了四台悍馬吉普,除了閻濤和田沖,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同一時間在同一地點出現五台幾乎一模一樣的軍用悍馬吉普車,即使是在京城也不多見,難怪大家都感到很驚奇。
四名年輕人跳下了車,把車鑰匙都交給了關海平,告訴海平車都已經加滿了油,檢修完畢,沒任何問題,一看這些人就是專職司機。
海平自己留下了一把車鑰匙,把其余的三把給了田沖,田沖既然是副大隊長,在這群刑j ng里,除了閻濤,他就是最高級別的,像分配車這種小事當然用不著再麻煩大隊長。
可是,問題是田沖對自己這些部下都不熟悉,就連誰會開車都不知道,他怎麼分配啊?
好在郭強過來馬上給他解了圍,他把鑰匙給大家分配了一下。
這時,閻濤從郇馨語的車上下來了,走到盛川面前說︰「不好意思,盛大,馨語有話要和我單獨說,我坐她的車了,你和田副大隊長坐海平的車,我們走前面,直接上高速,馨語知道路,路上有什麼問題我們用對講機或者電話聯系。」
閻濤回到郇馨語車上的時候,見馨語剛收起電話,他沒有問她這個時候是給誰打電話,女孩子的事,一個大男人還是少打听為妙。
郇馨語坐在了駕駛位置,閻濤就只好坐副駕駛。
馨語發動了車子,緩緩駛出停車場,閻濤拿出電話準備撥號。
馨語笑著問︰「師兄是準備給打電話麼?」
閻濤搖了搖頭︰「我在猶豫是直接給專案組打還是給欒局長打這個電話,那個付文峰有船,弄不好林子恆一到就會直接上船,我們沒有海上力量怎麼行?到時候我們在岸上,人家把船開走了我們不是干瞪眼麼?」
「按照盛大隊長的說法,海j ng很成問題,到時候我們可能指望不上他們,所以現在我必須向上級反映這個情況,請上級聯系海j ng支援。」
郇馨語一邊開車,一邊搖了搖頭︰「師兄,你怎麼糊涂了?上級聯系的海j ng是什麼人?還不是他們津唐市那邊的人,從別的地方調船只能來得及麼?除非是直升機,可是在海上,又是夜間,直升機的作用也不大。」
閻濤苦笑著搖了搖頭︰「沒辦法,處于這樣的環境我們也只能盡力而為,我想,通過部里給他們下達命令,總會好一些吧?實在不行,拿槍逼著他們也得給我抓人。」
郇馨語笑了︰「師兄,我相信你,這樣的事情你做得出來,不過,你知道,那後果可能也不一定如你所預料的,更何況,你念念不忘弟兄們的生命安全,萬一硬來弄不好可能會有傷亡的,正如你所說,如果有人犧牲了,你將如何面對他們的父母妻兒?
「假如這個不幸發生在你的身上,你讓怎麼辦?符姐怎麼辦?恐怕還不只是這兩個女人要為你傷心y 絕呢。」
閻濤皺了皺眉︰「馨語,我感覺你話里有話,你是不是有什麼好辦法了?是動用武j ng?這個可以考慮,如果你有這個能力幫師兄,師兄感激你。」
郇馨語笑了了笑說︰「師兄,你也變得滑頭了,不過你這個人可愛就可愛在這一點上,你從來沒有因為個人的事情求過我什麼事情,除了工作,也就算上次為了姐的哥哥,你開了一次口,其余的都是公事。」
她轉頭看了一眼閻濤,說︰「師兄,別瞎琢磨了,我告訴你實情吧,你現在給敏姐打個電話吧,她能幫你,她的一個叔叔是津唐市附近的一個海軍學員基地的司令員,他那里有幾艘軍艦供學員實習用,打仗不一定行,如果是對付幾條偷渡船沒有一點問題。」
閻濤苦著臉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郇馨語疑惑的看了閻濤一眼︰「師兄為什麼不說話,你還在猶豫什麼?現在時間對于你來說很重要啊!」
閻濤嘆了口氣說︰「馨語,不能讓符敏太為難了,這種事,怎麼好一再讓她和家里人開口?根本就是不相干的事情麼,算了,我還是請示專案組吧,請領導們拿主意。」
說著,他就要撥打電話,郇馨語冷冷一笑︰「師兄,你這是男人的那點自尊呢,還是怕欠下敏姐什麼?」
閻濤一愣,停止了撥電話,看著郇馨語說︰「馨語,為什麼這麼說師兄?這件事本來就和符敏沒有任何關系,為什麼要把她扯進來?
「調動軍艦哪是那麼容易的事?上次雲峰的事情就已經讓她很為難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這些事情去難為他,我就算是為了男人的自尊又怎麼了?
「一個男人要靠女人犧牲自己的面子和自尊心求人去為他掃平工作上的障礙,這樣的男人難道就不可悲嗎?
「我是怕欠她的,我已經欠了她很多,這輩子都沒法補償,馨語,你知道師兄的良心在r 夜受著煎熬麼?」
郇馨語吃驚的看見閻濤一臉痛苦的表情,雙手抱住了頭,隨即又慢慢的放開自己,調勻呼吸,盡量語調平和的說︰「對不起,馨語,讓你看到我失態了,可能是壓力太大造成的,沒事了。」
忽然,他放在座位旁邊手機架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迅速的接了起來,甚至忘記了看來電顯示。
一個熟悉的溫柔女聲傳了過來︰「濤,你和馨語在一起嗎?」
閻濤一愣,是符敏,他隨即看了看郇馨語,默默的點了點頭說︰「是的,小敏,我和馨語在一起,你知道我來京了?我們正趕往外地去執行一個任務,事情很急,沒時間見你,所以就沒給你打電話。」
符敏抿嘴一笑︰「我知道啊,馨語剛給我打完電話,說了你的情況,不然我怎麼會這麼巧就給你打電話了?」
閻濤看了郇馨語一眼,原來剛才他回來看見郇馨語收起手機是她剛給符敏打完電話。
郇馨語抿嘴偷偷一笑,然後嘆了口氣,嘟囔了一句︰「女人啊,只要是真心愛上就不可救藥了。」
郇馨語的聲音很小,符敏當然沒有听到,她接著說︰「濤,不要太著急了,我知道這個案子很重要,對國家和群眾都很重要,對你也很重要,我剛剛給三叔打了電話,他已經派出兩艘學員艦,以實習的名義開往了津唐附近,封鎖那一帶海面,禁止不明身份船只出海。
「我把你的電話號碼告訴他了,艦上的指揮人員會和你聯系,應該還來得及吧?」
閻濤嘆了口氣,感激的說︰「小敏,謝謝你了,又麻煩你去求家人,讓你為難了。」
符敏咯咯咯的笑了︰「濤,我不為難的,三叔很支持這件事,他說懲治犯罪,為國家挽回損失也是他們軍人的職責,他已經上報了上級領導,上級也很支持呢。
「小敏有分寸的,知道輕重,而且小時候三叔對我最好了,好了,不多說了,你這時候的電話不敢佔用時間太長,對了,馨語已經和有關方面打招呼了,津唐市的武j ng已經做好了戰斗準備,你不用急了。」
收起電話,閻濤嘆了口氣︰「馨語,謝謝你,謝謝你們,有你們這樣的朋友是閻濤的幸運,可是閻濤無以為報……」
郇馨語瞋了閻濤一眼︰「師兄,你就是個傻子,誰讓你回報了?人家和敏姐做這些都是心甘情願的。」
說到這,郇馨語沒來由的小臉一紅,接著說︰「其實,做這些事情也不單純是為了你,你又是為了誰?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為國家、為人民多做點好事,所以長輩們也理解,他們也才能支持。
「如果我們要是用自己手中的這點資源胡作非為,做有損國家和民族利益的事情,他們要是支持才怪呢。
「師兄,不要想得太多,很簡單的事情想的太復雜了就會很痛苦,你剛才把馨語嚇著了,馨語和敏姐都希望你一切順利,你能開心快樂。
「如果我們做的這些這些成了你的負擔,讓你感覺痛苦,那我們也會感到不安的。」
閻濤此刻心緒有些煩亂,他沒有听出來,郇馨語在很多地方把她自己和符敏並列在了一起,也許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吧。
閻濤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說︰「馨語,先不說這些了,我要和盛川聯系一下,既然海上有軍艦攔截,地面有武j ng配合,諒他們也插翅難逃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情報,要模清林子恆的確切位置,不能讓他再次逃月兌了。」
說完,他拿起對講機,打開開關,又關上了,還是拿起電話說︰「用電話安全些,電台容易泄密。」
說著,拿起了電話,撥了過去︰「盛大,我是閻濤,是這樣,現在有兩個問題已經解決了,一個是海上封鎖,就算付文峰的漁船現在出海,他的漁船也逃月兌不了軍艦的追蹤了。
「第二,就是兵力的問題,武j ng部隊已經待命,隨時準備配合我們,目前我們要做的就是準確的情報。
「盛大,有什麼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吧,現在需要下最後的決心了,如果我們沒有確切的情報,這樣興師動眾白忙一場可是大笑話了。」
盛川嘿嘿一笑︰「閻老弟,被你看穿了,說實話,我確實有內線在付文峰身邊,不過,我不敢輕易動,內線一活動,必然暴露無疑,如果不能把付文峰徹底打垮,我的內線就危險了。
「所以,老哥要把好鋼使在刀刃上,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我是不會動用的,現在老哥我就要借你這股東風了,把所有能用的力量全部利用上,你就等我的消息吧。」
閻濤稍微輕松了一些。
郇馨語笑嘻嘻的問道︰「師兄,你看出那位盛大隊長留後手了?」
說到案子,閻濤的神情立刻變得自如多了,他笑了︰「馨語,這是人之常情啊,別看盛川表面看起來忠厚樸實,你想想,一個真正忠厚樸實的人能做得了刑j ng大隊的大隊長麼?
「尤其是在那麼復雜的環境里,他還做得有聲有s ,這種人是最厲害的角s ,讓人看不透,深不可測,如果我是他,在沒有十足的把握的情況下,能肯把家底都亮出來麼?
「所以我猜,他經營了這麼多年,不可能在付文峰這樣的人身邊沒有布置,就連付文峰還知道在j ng方收買人為他服務呢,他盛川一個堂堂的刑j ng大隊長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他的名氣從哪兒來的?
「欒振武局長可不是好糊弄的,他老人家實際上是刑j ng這一支人馬的掌門人,他能輕易看走眼?」
郇馨語點點頭,說︰「那我們就祈禱林子恆確實去了津唐市吧,如果他不去,我們的所有部署就都落空了。」
閻濤搖了搖頭︰「開始我也有些擔心,但是現在我越來信心越足了。
「首先,從林子恆的角度判斷,他選擇從京城開始走向逃亡之路,只有兩個選擇,空中和陸路,空中他是沒機會了,他又沒做整容手術,無論他出現在任何機場都會被立刻認出來。
「如果他選擇陸路,也一定會避開高速公路和所有公共交通工具,這是毫無疑問的,他不敢冒那樣的險。」
閻濤的表情很篤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