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濤原本打算在周二上午提審段文虎,把他的心理防線徹底打破,這個案子基本就算結了。
可是,周一晚上九點多,剛提審完範大力,他就接到局長辦公室通知,第二天一早乘飛機轉道香港飛瑙魯。
因為瑙魯的航班不是每天都有,錯過這一次就要再等上幾天了。
二十多個億的非法集資被抽逃國外,從上至下對這個案子都非常緊張,公安部特意請外交部安排了一位具有法學、英語雙學士學位的翻譯隨行,可見對此次行動非常重視,那位女士已經先行飛往香港等候了。
嘉德機場,閻濤拭去雲臉上的淚痕,小聲說︰「乖,不哭了,用不了幾天的,那個小地方,總共才一萬多人口,只是履行個手續。
「你看,小小和櫻蘭都在偷笑了。」
雲點了點頭,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哽咽著說︰「哥,說好了不拖你後腿的,可是人家就是忍不住麼。」
沉吟了一下,閻濤伏在雲的耳邊說︰「,你要是不反對的話,我們回來抽個時間去登記吧,好麼?」
「什麼?哥,你說的是真的?不許騙我,會一秒一秒的數著時間等你回來的。」雲還帶著淚花的臉上立刻綻滿了笑容,因為激動而帶著少許的紅潤,顯得更加的嬌艷y 滴。
閻濤真恨不得親兩下,可是,看看不遠處站在門口的小小和譚暢,以及站雲那台高爾夫旁邊嗤嗤竊笑的梅櫻蘭,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輕輕地把雲攬進懷里,小聲說,回去吧,乖,不用等我安檢了,回去好好歇歇,這兩天你也累了。」
雲羞澀的小臉立刻紅了,伏在閻濤的耳邊說︰「還不都是你害的,還說人家,壞蛋。」
閻濤知道雲臉皮兒薄,不敢再逗她,放開了她的身子,說︰「記得周五的時候,如果我回不來,去接一下東北,提前給黃苗打電話,她和高原也要去的,我讓高原負責幫著先給東北租了一間房,應該也收拾差不多了,如果缺什麼東西,你和苗苗商量著幫他買一下。」
雲詫異的看著閻濤︰「哥,你是把當外人了麼?我那有現成的房子,自己的產權,干嘛租別人的房子啊?讓東北住我那里不就行了麼,人家也不打算回去住了。」
閻濤笑著掛了雲的鼻子一下說︰「小傻瓜,我跟高原早就說好了的,再說,你那房子不是還有櫻蘭麼?她暫時也沒地方住啊,總不能讓她總是蹭我們那里吧?多不方便啊!」
雲的小臉一紅,嘟著小嘴說︰「櫻蘭那丫頭跟菁菁說好了,要去菁菁那里住,菁菁也巴不得有個伴呢,老爺子說早就給菁菁準備了一套三居室的,菁菁一直不肯去住,昨天晚上,菁菁也答應了。
「哥,我不管,東北是你的好兄弟,我不能讓他租房子住,那套房子就送給他了,不用你管,這兩天我就找人收拾。
「等一下我就給高原大哥打電話,把那房子退了,該給人家錢我給,哼!」
閻濤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吧,你想咋弄就咋弄,不過,這幾天我不在你還是回家住吧,一個人在這也沒意思。」
「我不,人家就在這里,這里有你的氣息,我把菁菁和櫻蘭都叫來陪我,對了,還有梓萌,那丫頭終于肯主動給我打電話了,哥,看來那天你們談得不錯,嘻嘻!
「走吧,不纏著你了,等著你平安歸來!」
雲摟過閻濤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嬉笑著跑了。
登機以後,三個人坐一排,閻濤笑著問小小和譚暢︰「你們倆選位置,如果是第一次坐飛機的,我建議選臨窗的位置,起飛和降落的時候可以看看外面的風景。」
小小立刻說︰「我要挨著窗子,人家第一次坐飛機呢,在本市上大學就是虧麼。」
譚暢苦笑著搖搖頭,說︰「小小師妹,懂點事好不好?讓師父坐里面,能好好休息一下,他這幾天太累了。」
小小紅著臉說︰「算了,師父,還是你坐里面吧,我和譚師兄坐外面。」
閻濤搖了搖頭說︰「別爭了,我坐哪里都一樣睡覺,這可是我的長項,坐吉普車在鄉下的路上我都能睡,別說飛機了,你就坐里面小小,譚暢,你挨著他,我坐邊上挨著過道。」
譚暢搖搖頭說︰「那還是您坐中間吧,過道上人來人往的,您更休息不好,我昨晚在大隊值班,基本沒事,睡了個好覺,嘿嘿!」
閻濤沒有再爭,隨著小小的身後坐在了中間,他確實有些累了,不但使身體累,更主要的是心累。
這幾天,除了段文彪被殺案、拆遷殺人案還有這個由所謂的葉子藝自殺案而演變成的殺人案乃至涉及二十三個多億的集資詐騙案,弄得他這個一直j ng力旺盛的人也感覺到了疲倦。
尤其是昨天早上馮菁的被綁架,讓他心急如焚,解救了菁菁以後又經歷了短暫的感情波動,由大悲到大喜,這是最消耗j ng神的。
剛才,又和分別,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天,可是卻要相隔大半個地球,這讓一對如膠似妻的戀人情何以堪?
飛機起飛了,小小興奮的打開舷窗的遮陽板,向外面看著,譚暢拿出一本事先準備好的書看了起來,閻濤閉上眼楮假寐。
可是,他卻意外的睡不著了,腦海里這幾個案子,還有大隊的人事安排不停的閃現著各種畫面,在他腦海里交替出現。
索x ng他不睡了,把目前急需處理的事情一件件的在腦海中清理著、過濾著,慢慢的理清頭緒。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終于進入了夢鄉。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感到飛機有些抖動,這也是他的特點,無論有多累多困,只要是出現異常情況都會隨時清醒過來。
大概是飛機遇到了雲團,所以才發生了顫抖。
他感到手臂有些發麻,不是一側,是兩個手臂都出現了酸麻,不用睜開眼楮,他就知道,在他入睡之前,這一左一右兩個年輕的徒弟就先于他睡著了,而且分別把頭靠在了他的臂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