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飛舟直接落在恨山山腰,步離的小院子里。
一落下,接觸到了平地,大黑就四只腳不斷的亂動,拼命爬出樹葉飛舟,干嘔著。
暈機能暈成這副德行,大黑啊,你可真是一朵奇葩。步離無奈的看著大黑,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蹲子,輕輕幫著大黑順氣。
杜天賜和羅清泉見大黑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也都苦笑。能坐寶具一覽大好山河,是多少魂瀾大陸的人一生的夢想。步離的這頭熊卻蒙著眼楮都吐得一塌糊涂,它這是怎麼了。
過了好久,大黑才漸漸好了一些,膽汁都快嘔出來了,眼角帶著淚水,像是一大堆長了黑毛的肥肉似的趴在地上。
步離站起身,無奈的說道︰「我這只獵寵天生膽子小,讓二位見笑了。」
杜天賜擺了擺手,示意沒事。羅清泉從儲物袋里取出一張地圖,雙手捧著送到步離面前,小意的問道︰「這是西山的地形圖,你……您看看選哪個位置,我這就去辦。」
步離注意到羅清泉言語之中的變化,心里面有些詫異,客客氣氣的說道︰「羅宗主不用如此客氣。」
再多的話,步離也懶得和羅清泉多說什麼。原本對羅清泉的印象就是很一般,藍河的死一直在步離的腦海里面深深的刻著,一看見羅清泉那張臉,就會變得更加清晰。雖然魂瀾大陸的西山遺族在步離心里,佔的分量並不如何重,可是步離遠遠的就能從羅清泉身上聞到那股子濃厚的血腥味道。
沒來由伸手打笑臉人。再說這些和步離都沒什麼關系。步離只是淡淡的和羅清泉客氣了一句,就看向那張地圖。
地圖標記的額很詳細。恨山宗在西山偏北的地方,顯著的標記著。西山綿延數萬里。在恨山周圍,全是綿延的群山,一望無際。
步離隨手在恨山旁不遠的地方低了一下,道︰「就在這兒吧。」
杜天賜看了一眼地圖,隨後便呵呵笑著說道︰「你確定?」
步離想了想,反正都是西山,那些個遺族早都生活的習慣了。建一座城,以後行商經過,公平買賣。西山遺族漸漸接觸到外面的世界,早晚都能開化,至于在哪都並不重要。這里有一條早已被廢棄的大路,看這樣子應該是比較便利。
剛想點頭,步離忽然後背一股冷氣竄起。小心的問杜天賜道︰「杜老先生,這里不會就是……」
「是啊,我就說嘛,你看,現在你相信了吧。」杜天賜笑呵呵的說道。「隨手一指,就能在萬里西山中找到那個地兒,要說沒有命運的安排,我卻是不信。」
羅清泉听的迷糊。不知道杜天賜和步離在打什麼啞謎,也不敢多嘴,只是雙手捧著地圖靜靜的站在一邊。
「要是不行。那就換個地兒吧,杜老先生看哪里好?」步離道。
「不換了。听從你內心的安排,就是這里。」杜天賜大手一揮。直接替步離拿了主意,和羅清泉說道︰「就在這里,你去安排吧。」
羅清泉應諾,從儲物袋里取出一管筆,認真仔細的把步離剛剛手指點的地方標記好,這才告辭退下。
「杜老先生,這麼不好吧。」步離道。
「沒什麼不好的,既然你選擇了,就不要反悔。大陸橋並不是一個固定的點,而是一個隨機的通道而已。你所點的那里,只是大陸橋最可能出現的位置。要是換了地兒,大陸橋偏偏就開啟在你選的地點上,弄巧成拙,那就不好了不是。」杜天賜輕捻長髯,笑著和步離解釋到。
「好吧。」步離也是心性疏朗,管他之後會發生什麼呢,真要是有什麼狗屁的魔族入侵,西山遺族就算是不在那里,也會被屠戮殆盡。想那些有的沒的,平白亂了心性。
「他老人家有什麼安排?」杜天賜見步離並不糾結這事兒,便直接問到。
「說是要指點我修煉。」步離說道。
杜天賜羨慕的眼楮都快冒出大黑眼楮里的綠光了。能得到那強悍的存在的教導,是多大的機緣?步離這小子祖墳上冒了青煙,居然像是隨時隨地都能見到那位大能者似的。這種機緣,就算是讓杜天賜拋棄所有的榮華富貴,甚至殺妻棄子,也是在所不惜。
略一沉吟,壓住心頭的熾熱貪念,杜天賜平靜的說道︰「待你見到他老人家,幫我帶好。」
步離點了點頭,應下這件事兒。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就算是自己忘了,杜天賜也不知道不是。再說,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能不能記得杜天賜都是兩回事。杜天賜上趕著拍馬屁,那存在應該一點都不稀罕才是。
「再有……」杜天賜不知道說出來好不好,猶豫了一下,一狠心道︰「麻煩幫我和他老人家說下,多謝他老人家的指點,不過我有些困惑,不知道他老人家能否撥冗指點。」
哦,原來杜天賜是在打這個算盤啊。
步離心道,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果然是妖孽,隨手拿出點東西,就讓杜天賜不惜放低身價,跟自己都說出麻煩兩字。不對,麻煩兩個字其實是對他說的,自己算是個什麼東西,可千萬不能太把自己當回事。步離心里再三的告誡自己,要是沒有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杜天賜能不能瞥自己一眼,都不好說,更不用說這麼客客氣氣的說話了。
「我會把話帶到的,請杜老先生放心。」步離這一次認認真真的回答到。自己無法幫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拿主意,那種把杜天賜賣了,還讓他幫著數錢的事兒還是讓大爺他自己做吧。自己要是貿然說什麼,做什麼,反而不美。
「那杜某就告辭了,這里有一枚玉簡,要是他老人家肯撥冗指點一二,麻煩捏碎玉簡,我立刻趕到。」杜天賜交給步離一枚玉簡,看那樣子,差點就跟步離行叩拜大禮了。
步離接下玉簡,杜天賜隨後便知趣的告辭,回恨山之巔苦行修煉。和諸葛一戰,杜天賜本身也是領悟良多,對修行大有進益。
所有人都走了,步離回身坐在枯石上,拄著腮,看著大黑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回想這一夜的種種。
除了驚心動魄之外,還是驚心動魄。
「步離,給根煙抽,難受死我了。」大黑的聲音微弱無比,一條命已經去了半條。
步離點了根煙,放到大黑的嘴里。忽然想到,自己和血邪宗三公子戰斗的時候,大黑被自己掄成了虛影,也沒見大黑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不是前庭神經不發達,導致的「暈機」,而是這狗日的真的怕死怕的要命……
「黑啊,你怎麼就這麼怕死呢?杜老先生的樹葉寶具我看著不錯,很平穩啊。」步離也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坐在枯石上抽著。
「我哪知道。一上去,听見風聲,就感覺自己掉下去了。」大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口水已經把煙打濕,深深吸了一口,青煙似乎都被大黑吞進去了似的,一口都沒吐出去。
「身子軟綿綿的,一點勁兒都使不上。就像是……」大黑猶豫了一下,忽然婬穢的嘿嘿一笑。
步離一開始還沒理解,但轉瞬便明白大黑在想什麼。心里那叫一個膩歪,都他娘的站不起來了,還惦記著母熊呢?
「要不下次找一頭母熊,你倆在樹葉上試一試?」步離調笑道︰「這也算是情趣了不是。」
大黑沉默,小眼楮 吧 吧的,又恢復了一絲生機。看那樣子,大黑竟然真的在考慮步離說的話是不是可行。
「我開玩笑的。」步離見大黑正在仔細的考慮,先慫了。這要是大黑一時腦子搭錯了一根筋,同意了,自己難不成還真的要去和杜天賜借樹葉?
「我覺得也不行。」說起母熊,大黑瞬間來了精神,不再是半死不活的模樣,在地上坐起來,認真的抽著煙,說道︰「我覺得在那麼高的地方,我身子都軟了,要是不成,怎麼辦?下去之後不得讓母熊笑話死?老子我還怎麼威武霸氣?雖然想著不錯,可惜不適合我。」
威武霸氣……步離這是第一次听見這個成語用在交媾里面。再說,大黑那一二三就結束的德行,怎麼也和威武霸氣搭不上邊。
玩情趣,能玩成大黑這模樣,也算是不容易了。這可比刀口舌忝血還要難了許多。
「要不等你自己有了這種東西,帶我上去多習慣一下,你看怎麼樣?」大黑還是賊心不死, 吧著小眼楮,和步離探討了。剛剛還一點生機都沒有,像是死魚眼楮一般,這時候卻閃爍著婬邪的光,死死的盯著步離看。
「你隨意吧。」步離對這種話題真是沒什麼興致,情趣,情趣,擦!看見大黑婬邪的眼神,步離瞬間想到在樹葉上大黑和母熊,轉瞬想到小仙兒那羞澀的神情,怕是換個體位都會害羞半天吧。
想著,步離的臉上也露出了男人都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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