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御駕親征帶上她的原因,宮里人都以為是她那高強的武功和殺人不眨眼的狠戾。可見那一次的宮變之後,那些人都將她傳成了什麼樣。
主子?本宮怎麼不知道這皇宮之中除了本宮和太後還有什麼主子!微微挑眉,心思已經轉了幾轉。
難道說這個時候太上皇怕自己會擾了訾衡的判斷,所以派了一個官家女子過來意圖讓他的心分一些到她的身上麼?
不對,以太上皇對訾衡的了解,斷不會這樣做。
那麼也只能是葉音在玩什麼伎倆或者說是太上皇另外的安排了,看著那高公公肩膀微微抖動著,她隱隱地就有了幾分不祥的預感。
是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傳了懿旨說讓雪嬪娘娘來幫助娘娘共同伺候皇上。今日雪嬪娘娘已經帶了太後娘娘的懿旨前來,此刻正在正堂候著。高公公說完這句話之後,才似放松了一口氣一般,頭幾乎緊緊伏著地,等待著若螢的反應。
哦?本宮倒要去看看,這個雪嬪娘娘是個什麼來頭!雖然疑惑于葉音到底還在搞什麼鬼,但此刻若是自己完全沒有反應的話,那麼前幾天自己所努力做出的假象就全部白費了。
高公公,還不快起來給本宮帶路!等了片刻,看著還趴在地上的人,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這話驚得高公公身子一僵,然後直接站了起來,低頭哈腰地站在了她的身側。就算是要帶路,也絕對不能夠走在主子前面的,這個高公公在宮中混了許久,自然是深諳這樣的規矩。
走在她的身側,一邊以一只手恭敬示意她往前走,一邊極為小聲地在她耳邊報告著關于這個雪嬪娘娘的事情。
啟稟娘娘,這個雪嬪娘娘是您以前就認識的人,據說還伺候過您。太後娘娘說她曾經為皇上侍寢過,所以就給了她一個名分。
侍寢?想著這麼些日子以來,似乎沒有別的女子上過訾衡的床,這個侍寢又是怎麼一回事?
更加疑惑的卻是,她記得葉音曾經說過再也不會插手自己和訾衡之間的事情了,就算是真的有那麼一個女子聲稱自己曾經為訾衡侍寢過,也不該將她封嬪之後送到這戰場來,這不明擺著添亂麼!
添亂?!
這倒是不錯,她要的不就是在眾人都還來不及顧上她的時候,果斷閃人麼。這個雪嬪娘娘來得倒是還有那麼幾分趕巧,難道是葉音洞悉了自己的意圖想要幫自己一把?
不對,不管怎麼說,葉音都該是向著訾衡的。
那就怪了,這難道還是那太上皇的意思不成!
若是他的話,倒是還有那麼幾分可能,畢竟那個葉音看上去不是一個喜歡多事的人。即便是對自己對訾衡從來沒有惡意,葉音也是一個懶于做那些事情的人。
雖然認識她的時候還很短,但經過這麼些的事情,從她對事情的態度還有那總是帶著幾分慵懶和淡漠的眼光便可以感受到。
長待于那宮中,相信她也早已厭倦。
可不管事實是怎麼樣,相信對于若螢來說,都有可能會是一個逃離這一切的機會。
皇後娘娘,據說那雪嬪說當初給皇上侍寢是您的吩咐,可事後娘娘您似乎忘了這件事情。所以在等了許久之後,她才去求了太後娘娘,求她做主。高公公說話的聲音很小,似在邀功又似在表明自己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可惜,整個禹和王朝,知道若螢不想當這個皇後的,真心沒有幾個人。
很好,有勞公公費心為本宮打听了。對身邊的宮女使了個眼色,她便低頭不動聲色地給了那高公公一個金錠子。
沒想到,這才在宮里呆得不算久,真正的宮斗卻是出了這宮里,來到這邊塞之城。這樣的打點,在宮里可謂是司空見慣了的,只是之前她本就是貴為皇後,又是訾衡唯一的女人,加上她根本無心應付那些人,自然是什麼也沒去管。
可以說,就高公公剛才的話來看,那個所謂的雪嬪就是夜雪。那一場所謂的侍寢也的確是她安排的,可以那一天訾衡的怒氣來看,他應該沒有臨幸夜雪才是。
相信以夜雪的小心謹慎,應該不是一個會為了那些榮耀而鋌而走險去說謊的人,那麼難道說訾衡真的沒有禁得住那迷情香的作用,臨幸了夜雪麼?
如果是,那麼倒是也有可能在事後讓夜雪不要將此事說出去,而自己怒氣沖沖地找她。
如果在自己之前,訾衡真的和夜雪有過那種關系……
這樣走著,不覺扶著身旁的宮女的手都緊了緊,一晃神,似乎身邊的是瑞兒。不對,她被訾衡派遣到別的地方做事了,連帶沉谷也被借走了,現在她的身邊全都是訾衡的人。
將自己看得這樣緊,卻也是攔不住她的,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打著什麼算盤。真的不知道到了這個時候,她甚至連瑞兒和沉谷也瞞了一些事情麼。
之前在邑城培養的那部分的力量,也從來未曾動用,雖然一直對訾衡沒有隱瞞自己有其它力量的事情,但這股力量具體強大到什麼程度,除了她與司畢顯,誰也不知道的。
這也是司畢顯之所以能夠升官這麼快的另一個原因了,哪怕只是動用了那部分力量的一點點情報,便足以能夠應付許多的事情。
這一點,倒是和訾衡利用當年裂天教洗白的那部分力量的情報網一樣。
不管如何,此刻再是吃醋或是淡漠,都改變不了她暗中的計劃。就像她曾經多次強調的,三個月就是三個月。
走至那正堂門口,高公公便以有事在身為理由急急告退,而面無表情的她只是看著他的背影將唇角勾起了一個嘲笑的弧度。
後宮女人之間的戰爭向來都是可怕的,這高公公走得這麼急,是生怕出了什麼事情自己在場又有了什麼說不清的干系吧。可她偏偏從未將自己當成過那後宮之中的女人,即便是坐上了皇後的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