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隨你吧。請使用訪問本站。若是有一天遇到了喜歡的人,想通了,我就放你嫁人。」若螢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她的表情,果然見她眸那一閃而逝的黯然,在心底暗嘆一聲才親自扶了她起來。
她果然是喜歡上了訾衡,也許早在久遠的小時候,也許是訾衡恢復皇子身份的那三年的日久生情。但不管如何說,有些東西總是不會變,就算是她換了避子湯,也從未做過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瑞兒的本性也是善良的,也還算是一個理智的女子。
雖然很多的女子會因為愛而變壞,但看她這個樣子,是沒有再多的改變了。
那就什麼也不戳破,接下來就讓她自己走下去,反正自己早已決意,哪怕是選擇假死,也不會告訴她事實。
訾衡也假死過一次,但當時是那個傅劃浪動的手腳,也不知會不會識破自己。雲飛都在他與禹正之的眼皮子底下假死成功,那麼自己也應該可以才對。
輕輕嘆息一聲,便又往前走去,想著走上了那小山坡的最頂處。往下看看這周遭的地形,也看看前方那所謂的易守難攻的大山谷是個什麼樣的情形。
大軍停留在此處不敢再往前半步,也是忌憚這個大山谷的地形,訾衡與那些將士商議幾日了,也不知商議出了什麼結果沒有。
不過是一個多時辰的時間,若螢便帶著這幾人回來了,臉色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因著那最近的山坡之上光禿禿的沒有什麼遮蔽之物,訾衡的人都只是遠遠地跟著。
見幾人沒有異狀便也沒有放在心上,總之只要若螢沒有私底下去會匈奴那邊的人,一切便都無所謂。至于訾衡很放心自己手底下的那些人,料定若螢不會在這個時候與上官啟印有什麼聯系,便也沒有多麼緊張。
甚至,他都不想去過問她今天因何出去,又是因何要著雲飛去尋那麼幾味藥材。不過身為隨軍的軍醫,她能夠接觸到的藥材也很多,不過其有幾味,怕是需要雲飛到這附近的城鎮去買了。
沉谷一路跟著他,見他進了幾間藥鋪,待他離去才去詢問那藥鋪老板他到底抓的是什麼藥,听到是傷風感冒類的藥之後,又繼續跟了下去。
跟了這一路都沒有發現異狀,他不過也就是買了些藥而已,再沒有別的動作。想著當時若螢的舉動是當著夜雪的面,也許不過是試探試探夜雪而已,便決定不告訴訾衡關于此事。
其實跟了若螢這麼久,她覺得只要不是什麼會危害到訾衡的大事,她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訾衡選擇不再步步緊逼,也不過是在等待一個時機,現在夜雪在此,前方又有上官啟印這個潛在的情敵,他不可能冒任何會逼得若螢決絕離開的風險。
又是相安無事的一天過去了,拿到藥材的若螢只是將它們全部隨意般地放在了放置著各種藥材的大帳之,也方便她隨時去取些別的藥材。
這一夜訾衡倒算是安生,也許是因為白日真的很費心費神,不過拉著她纏綿了一次便睡著了。
听他說明日便要出戰去攻那前方必經的山谷,她微微地有些不安。根據地圖之上前方的地形,以及今天她的觀察來看,那個地方實在是不好拿下。楚白夜一定會利用那個地方布下一個天羅地等著訾衡去的,這一場仗,注定要傷亡慘重。
若她所料,當這一場仗以喧天的鑼鼓拉開了帷幕,那整個形狀若大漠的毒蠍一般的山谷之殺機四伏。不過才第一場交鋒,訾衡帶領的那一路人馬便從「蠍尾」之處狼狽撤退。
早先便分析過了山谷之內的地形,「蠍尾」的位置正對著訾衡所率大軍駐扎的營地這邊,「蠍頭」則正對著榮城城外,只要攻下此處,再攻下榮城簡直是易如反掌。
原本有些空落的山谷間按照蠍子月復部的形狀布下了些許的石林和小丘,宛若一個危機四伏的迷宮。這一探便可以猜到為了這一戰,公孫堯與楚白夜定準備了許久。
這樣的安排,一定耗費了不少的人力,也難怪前面的仗那般的好打,原來在這里挖了一個大坑等著訾衡來跳。
今日一探,發現楚白夜所用的陣型,實在有些出乎人的意料。本來訾衡為了這場仗已經分析過了好幾種楚白夜非常有可能會用的陣型,卻不料他並沒有用其任何一種,而是一種比較詭異的,讓人模不著頭腦也無可奈何的打法。
當一員大將先行帶兵由「蠍尾」的左邊探入山谷,卻在一片由山石和看似雜亂無章的十幾棵樹組成的石林之內迷了路。這石林比之裂天教之內的石林更加的復雜,恐怕就算是訾衡親自前去,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
正在將士們有些著慌的時候,又不知何處飛來若陣雨一般的箭,慌亂應對之下還是有不少的人了招。
一時間慘叫之聲響在一處,那帶領的大將還算是冷靜,一邊拔劍抵擋著那飛來的箭羽,一邊大聲吼道︰「都聚在一處,不要亂跑!」
至少聚在一處還能減少些許箭的可能,只是即便是這樣,還是有不少的人了箭。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帶的這一批人少,也不過是打頭陣的作用罷了。
訾衡那邊也不容樂觀,剛剛往右邊的方向進入這「蠍尾」處,便踫上了一片瘴氣。憑著敏銳的嗅覺,一發現不對勁,便立刻高舉手的劍,命令全軍撤退。
好在楚白夜那邊似乎只是想在此處拖住訾衡的陣腳,並未追上來,訾衡也便帶著他那一撥人全身而退。只是那從左邊打頭陣的大將,只怕是要做匈奴的戰俘了。
因為撤退之時,他明顯听見了那邊的哀嚎與那大將的一聲大呼。
很好,這個山谷果然沒有讓他失望,這般的難以拿下,只怕是又要回去費心勞神一番了!
他騎著戰馬回營地的時候,遠遠地便見了若螢站在營地之外等著,不覺夾緊馬月復,一揮鞭快沖向營地,直到距離她近了不少才放慢度。
她能在這個時候等著自己,想必一定是料到了自己的失敗,也許今日之戰,還真該問問她該如何去打。
翻身下馬之後,便徑直走到她的面前,看著她那絲毫不意外的神情,只覺有些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