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竟然連這一步都想到了難道目的真的是要自己命喪于此難怪之前他的言語幾番挑釁卻是故意要引自己來這里這麼些時日不見他倒是越來越狠絕了果真是仇恨了禹正之連帶著自己
「恆你不要這樣想勝敗乃兵家常事啊再說了楚白夜他還不是靠了溪臨國的陣法加他研制的毒真要說有什麼過人之處應該也只有這麼一回了只要你能夠撐過這個地方就沒有下一次了啊」
據她所知這前方除卻隆邊進入匈奴地界還有一些山脈之外匈奴境內就都是平地或是大漠了楚白夜就不能夠再設什麼陣法所以他才這般處心積慮地想要在這個地方將訾衡除去也算是永絕後患
剛想到這一層那頭頂的洞口便自動封住了現在整個地洞之內完全失去了光線真沒想到為了避免訾衡逃出去楚白夜竟然可以做得這麼絕
之前她認為是訾衡過分了現在倒是覺得戰爭本來就是殘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楚白夜這樣做很對但是太狠了難道他就沒有考慮過如果訾衡死了自己就要守寡了麼
而且這也可能不止是楚白夜一個人的主意公孫堯一定也有份的他那麼狠絕的一個人想必也出了力的那麼啟印呢啟印是否也參與了這件事情
不知為何原本一開始因為戰爭而特別反感訾衡的她突然對于公孫堯等人的舉動而有些生氣
也許一開始她就將這場戰爭的全部過錯和原因都歸結在了訾衡的「算計」上面沒有往深一步去想公孫堯為何要主動挑起戰爭
其實他不過只是在操縱全盤之中算到了公孫堯一定會發起戰爭而已畢竟公孫堯的意志他是不能夠左右的所以也不盡然是訾衡的錯是她當時氣他強迫了自己氣他給自己設了一個局讓自己跳
可是若是換了公孫堯只怕也是一樣的吧雖然一時半刻也許公孫堯不會強迫自己但是也會遲早失去耐性而要達到楚白夜與啟印報仇的目的發動戰爭也是在所難免的
她果然以前對于啟印和楚白夜太過偏心所以總是習慣性地把過錯歸咎于訾衡可是現在想來他何其無辜
不知過了多久沉默的訾衡終于開了口︰「本來剛剛我都已經絕望了可是想到在那麼危急的時候你卻能夠陪我跳下來我真的很高興這種感覺你懂麼就好像輸掉了整個世界卻驚喜地發現還有個你一樣」
「為什麼突然會有這樣的想法這可不像你會說的話」扶著他坐下又模索著找出身上的火折子點亮了才將周圍的地方大致地觀察了一下這個地方就像是一個井深度也還算是深了至少他們掉落的時候她還能做個轉體的動作
「你明明知道這一場仗我本來就是為你而打如果能和你死在一起那也甘願了」即便是後背上的上疼得他十分難受也還是說出了這句感慨
他從來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都是些霸道得不容人喘息的誓言現在這話平心靜氣說出來倒也十分甜蜜
「你受傷了我還是先給你上點藥吧還好我隨身攜帶了些傷藥不然你的傷口怕是要潰爛」和楚白夜一樣同是傷在後背只是訾衡傷得比較輕畢竟有內功護體加上皮糙肉厚不過是撞傷而已
拿著火折子四處照了照才忽然想起他剛才撞到了那石壁身上怕是疼得難受不想對他說的話作什麼反應也實在是不知道該作什麼反應不管他再有什麼甜言蜜語卻始終阻擋不了她要離開的心
「我的傷也不過都是些皮外傷罷了但是剛剛你若是不拉住我可能這會兒怕是五髒六腑都被撞壞了」其實也不盡然他被自己揮出的那一掌的力量反噬也受了些內傷
「我應該在洞口將你卷上來的可惜一急就跟著下來了」若螢不知是該嘲諷自己過于心急還是駭然自己竟然那般懼怕他出什麼事情當時跟著掉下來的時候她本以為至少還能夠帶著他再躍上去卻不料剛下來不久那上面的洞口便被遮蓋了
「螢螢其實我很高興你會這樣說雖然我一點也不希望你陪著我受苦」感受著她一只小手在自己背上的傷口輕柔地擦著藥他心里有說不出的甜蜜之感
「好了你以自己的獨門內功修養一陣吧我看你還受了些內傷」將自己的手退離他灼熱的背部又走至他的前面無聊地以火折子繼續照著這周圍心里估模著這個地方到底有多大
這里就像是一個不算規則的圓柱形所以看樣子不是個山洞應該是個井無意識地一照剛剛那一塊讓訾衡後背受傷的石壁卻看見上面大大的兩個字——「深井」不由嘴巴微微一撇心里一陣抽抽深吸幾口氣慢慢仰頭
「楚白夜你這個神經病你才深井你全家都是深井冰」挖個井就挖個井吧為什麼還故意立個石壁在這個地方還非得要在上面刻「深井」二字他是想找抽麼不過這個時代的人應該不知道深井音同「神經」才對可是這兩個字在這里她怎麼看怎麼不爽
「螢螢深井是什麼意思」訾衡很少見她這般潑辣的時候還未開始打坐調息便弱弱地問道
「深井在我們那里是指一個人腦子有問題總是說胡話做常人理解不了的事情」若螢吼完心里也舒坦了些這才跟他解釋道
「呃是指癲狂癥麼楚白夜這樣做應該是不知道深井什麼意思吧」訾衡有些跟不上若螢的思維只能這樣訕訕地說隨即便進入了打坐調息的狀態心口一陣一陣的疼在提醒著他內傷的事情要再耽擱怕是有得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