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衡哥哥,如果你要說我跟蹤孟帥宇結果發現他只是外出洗澡這件事我已經解釋過了,而關于楚白夜剛剛出門我又跟上去發現他是去采藥這事剛剛在樓下我也解釋過了。剛剛連楊閣主都說了,那個帶走楚白夜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匈奴的流芳公主,你還需要我跟你解釋什麼?」
若螢此言自然是故意裝傻,司渺兒長得和南木夏熙很像的事情楊萱等人貌似並沒有告訴過「司渺兒」這個身份,自然是可以裝作不知道的。
再說她就是知道也不能說明什麼,爹媽給了自己一張這樣的臉,能怪她麼?
「這個流芳公主出現得太蹊蹺了,你有武功為什麼不現身追上去?」訾衡就當作她不知道自己和南木夏熙長得差不多的事情吧。那麼,當時的情況她既然能看見那主僕二人下了馬車將楚白夜抬進馬車,那麼可以說是必然有時間下去將楚白夜要回來的。但是她為什麼就是愣在那里任由兩個人將他帶走,這就有些說不通了。
「當時我真的很驚訝嘛,我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一個女子長得和我一模一樣呢!不對,是兩個女子,我們三個基本上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誒!是你難道你不會不敢置信然後直接就懵在了那里麼?既然是流芳公主帶走了他,想必他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更何況解藥我都給他服下了,你這麼激動干什麼?」
若螢一臉嫌棄地看著他,連說話的語氣都帶了幾分的氣憤和不耐。興師問罪是吧,這次看誰該興師問罪呢?
「你確定你現在對我說的是實話,為什麼你一定要跟著楚白夜出門呢?這麼久以來我可從來沒有懷疑過他!」訾衡說的自然是自己的推測,上一次有黑衣人攻擊什麼的,不就是楚白夜下手干脆而果決麼。
他們這一行人之中,也就屬訾衡和楚白夜兩個人殺的人最多了。而且當時如果黑衣人都聚在一處的話,他要是使出那招「山雨欲來風滿樓」再混上那毒藥一下揮灑出去,估計那些黑衣人會是大片大片的死。
這樣的一個助手跟著這大隊伍,那純粹就是如虎添翼啊。還有他以及楊萱等人的底細他的下屬雖然沒有查出來,但是在看他們的武功招式以及佩劍上那明顯的標志便已經知道那是來自于浮花宮了。
他的猜測其實就是三年之前走投無路的上官啟印是被浮花宮的人救走和收留了,然後練出了他們家傳的清風掌的精髓部分。
這浮花宮與上官堡在了心那一代有過的淵源他還是略有耳聞的,所以當年他也做過是浮花宮的人救下了上官啟印的假設。而現在的種種跡象不正說明他就是被浮花宮的人救了,但是到現在連浮花宮的人也沒有幫助他查到那滅門上官堡的到底是何人。
自然,那個人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怎麼可能輕易地就讓人知道很多事情是他干的呢。
「哎你還真是刨根問底啊,那我現在說實話你也別不相信哈!我知道楚白夜不可能有什麼,其實當時我就是無聊,看著他那鬼鬼祟祟的樣子又覺得好玩。所以我就跟上去看看他到底是做什麼,你也知道,平時這個人說話陰損,我倒是想看看他還能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只要捏著了他的把柄,看他下次還敢不敢酸我!」
若螢的表情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倒是像極了那麼回事。此刻她說的話半真半假,訾衡也不好判斷她是不是在說謊。
其實當時的若螢無聊倒是真的,那個時候在房間里面練功吧,又怕瑞兒會突然回來。若是出去玩吧,與瑞兒她們再次錯過又不好了。留在這里呢,又不能去找啟印或者楚白夜以及帥孟宇。訾衡可是說過了,不容許她的眼里她的心里有別的男人。
好吧,她不犯忌諱,但是也不能讓她去找一個人一間房的訾衡吧。雖然說是光天化日的,但是自從上次被他親了之後她就很怕再跟他單獨相處了。她是習慣了對他虛情假意,可是曖昧玩多了是會玩出火來的,這個道理她很懂。
雖然就現在這個樣子來說,她基本上已經可以算是在玩火了,但是只要還沒有燒到身上,那也還是沒有什麼事情的。
訾衡一臉懷疑地看著她,這才拿起了桌上的筷子,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先吃飯吧,出去跑了那麼久也該餓了。」
若螢是個什麼個性多多少少他還是很了解,頑劣起來的時候基本上就是沒有什麼邏輯的,再加上這沿路上她和楚白夜可沒少拌嘴。他看在眼里,也一直都是不以為然的,因為在他看來楚白夜對他來說是沒有什麼危險的,他最怕的是若螢和上官啟印之間有什麼。
在愛情上面,人都是敏感的,而訾衡從一開始就在若螢對上官啟印的態度上嗅出了些許的不同。也許是從三年前在那地牢里面她拿著糕點去戲耍他那次開始,便有了那麼幾分奇怪的感覺。
因為按說得罪了她何若螢的人下場都是很慘的,而這個上官啟印,她卻是那麼輕易地諷刺了幾句就放過了,後來想想真的很不對勁。覺得不對勁的結果就是感覺二人之間有貓膩,這也是他對她越來越霸道的原因。
如果一個人的戲演慣了,太久之後連看戲的人都能發覺那麼幾分假的。訾衡很多時候想著她的態度,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但是就是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她再也不是三年前那個剛剛離開裂天教總教的何若螢了,而她的改變又是因為什麼?
若螢嗔怪地看了看他,這才也拿起了筷子,一邊夾菜一邊說道︰「這個楚白夜還真是活該,讓他平時那麼愛呈口舌之能。現在中了毒怕是要昏睡三天都不能說話了,也不知道他醒來看見那麼一個和‘渺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會有什麼洋相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