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既然知道她不是鬼了,就需要讓她休息,不能夠總是這樣深更半夜的到處游蕩.
瑞兒對于房間之中多住一個人並沒有什麼反應,倒是若螢將床讓給阿飄而和她一起鋪地鋪的時候有那麼些許的不解。若螢身為小姐而且也算是訾衡的未婚妻,為什麼要將床讓給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還要將床讓與她呢?
「瑞兒,不得無禮,她是我爹的故交,也算是我的長輩。如此待她,自然是身為晚輩該做到的。」若螢往床那邊看了一眼,只見阿飄仔細地看著那張床看了許久,這才又打量了半響這個房間。
還不待若螢和瑞兒將地鋪鋪好,阿飄直接就飛上了房梁,然後乖順地說道︰「嬤嬤,阿飄先睡了,晚安。」
若螢不由得抬頭望去,只听阿飄均勻的呼吸聲響起,這才無語地回了床上去睡。本來想打地鋪吧,但是貌似這阿飄就是有睡房梁的愛好,還就不睡這床了。
這也是那個村子的人都被嚇走的原因,她因為精神不正常,便也是喜好也就不太正常。今天睡這家的房梁,明天睡那家的房梁,總是能偶然地在人家深更半夜起夜的時候嚇到人家。
光是憑借著她那實在不多見的碧色眸子,硬是嚇走了很多人。而村子里面走的人多了,剩下的人自然也在她的驚嚇之下愈加膽小而搬走了。
瑞兒看著無奈地上了床睡的若螢,不覺好笑地搖了搖頭,若螢總是對人很好。但是若是有人不領情,要麼就是覺得很受傷,要麼就是覺得特別的生氣。所以三年之前當她真的動心思想要幫助裂天教的時候,訾衡與何昔的態度真的很讓她受傷。
根據訾衡的安排,因著那慕連山距離此處並不算太遠,又地處荒僻。于是留下了幾個隨侍在客棧,其余的人都一起前往那慕連山。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訾衡才拿出了那藏寶圖細細查看,其實之前他也研究過這張圖。只是因為沒到具體的地方,情況自然也不是那般的清楚。
帥孟宇見了這張圖才覺這位王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神通廣大,連他放在司渺兒身上的東西都拿到了。而上官啟印他們至今都沒有問過她的事情,想必她現在很是安全了。雖然覺得疑點重重,但是始終也沒有去細想,一方面他嫌累,一方面他怕知道得太多就死得快。
其實這慕連山就是順著那日流芳公主帶走楚白夜的那條大道往前走,然後在前面不是太遠的地方由大道拐上一條山路便可到達那附近了。而若螢和瑞兒自然是不能再坐馬車,一行人都是武功極好的,一路以輕功躍過去,倒是更快。
到了慕連山的山腳處再往上望去,見那雪峰峰頂,若螢有種這個地方怎麼就會藏著寶藏的錯覺。但是藏寶圖的所指示的方向分明就是這里,雖然匈奴境內還特意地標出了幾個地方,但是那感覺都是在擾亂視線的。
根據之前的那個藏頭詩來看,這寶藏應該就在慕連山。訾衡拿著圖看了半響,一時也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阿飄倒是快樂地在他們周圍的林子上空飄來飄去卻也沒有影響他們的心情半分。
「訾衡哥哥,也許我們來得有些貿然了。不若今日先在山腳已及山腰附近搜索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建築或者山洞之類的。我看這雪峰之上應該是沒有什麼寶藏可言,就不必再往上去找了。」若螢提這個意見只是想稍稍地給沒有頭緒的訾衡一些安慰,畢竟那首藏頭詞也就她一人看過,要猜也就只能這麼猜了。
倒是啟印聞言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她,並不言語。這個女子一開始就在裂天教發現的寶藏和那浮花宮的前任宮主有些關系,但是顯然這位焰王殿下並不知道那寶藏的存在。也不知道這個女子到底知道多少的東西,如今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很多時候他都懷疑她是不是在利用自己與訾衡來找到寶藏,但是從三年之前的相救開始再加上女乃女乃對她的信任,他就越發地覺得模不透她。就當是她真的是在借著這個寶藏揪出那個幕後的黑手吧,可是她的圖謀是什麼呢?
訾衡點了點頭,便安排眾人分頭行事,阿飄自然是緊緊跟著帥孟宇的腳步行事。若螢讓瑞兒跟著訾衡,自己則一路躍上山腰到處搜尋。但是她也在回憶著那首藏頭詩的內容,一句一句地從腦海之中濾過,卻還是沒有什麼頭緒。
再添上之前在《清風掌》一書里面多出來那句「四海青龍罩玥塍,八方鸞鳳朝辰蓬」,還是理不出思緒,最後也只得專心搜尋附近有無什麼特殊的建築。
尋來尋去,除卻那半山腰處的一座小小的山神石像,卻再沒有什麼別的東西能引起人的注意了。可是,一座山上有山神石像實在是一件很是普通的事情啊。
正納悶地站在那山神石像處不知道該怎麼辦的若螢忽地感覺到了一個高手的氣息,不由斂了臉上的神色,厲聲問道︰「誰!」
「呵呵,不知道何姑娘還有上山游玩的愛好!但是這慕連山除了高之外,實在是沒有什麼好看之處,不知姑娘來此為何?」很快便有一人一邊說話一邊快速地落在了離她並不遠的地方,而這位來人赫然便是那日在大街上遇到的那匈奴人士公孫公子。
「你跟蹤我們?」若螢一臉戒備地看向他,難不成這個人是在刻意地接近自己,其實也是在謀奪寶藏的?
「談不上跟蹤,家父來信說我妹妹正在趕回家的路上,讓我趕緊回匈奴去,卻不料在這一帶看見了你們一行人,特地跟來看看。」公孫公子語氣平淡,的確不是在說謊,但是這番說辭若螢是不會相信的。
「你到底知道多少,又有什麼目的?」若螢不想跟他繞彎子,便冷著臉直截了當地問道。
「在下只知道姑娘來此處似乎是為了什麼而來,卻不知姑娘的目的為何。我沒有什麼目的,只是自那日在大街上與姑娘相遇之後便對姑娘念念不忘,今日前來,是想順便問問姑娘可否跟在下回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