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帥孟宇此刻就有些不滿了,他是多麼不羈的一個風流種子,怎麼可以一輩子只娶一個女子為妻?那他還怎麼調戲美人兒,他可是一個負責任的人!
「你給我閉嘴!」帥將軍沒好氣地吼道,帥孟宇也只好耷拉著腦袋把頭低了下去。他還不是為了自己的爹能夠高興才趕緊地找了這麼一個媳婦,怎麼還要遭這樣的罪。
「這位這位老爺,磕一百個響頭是不是有些嚴重了點。小女子本是司侍郎家伺候大小姐的丫鬟,您的公子也是身嬌肉貴,這實在有些折煞我了。」小蝶感覺到自己身上的不舒服,說這話的時候柔柔弱弱的又帶了些許的哭腔倒是讓帥孟宇松了口氣。
這一百個響頭磕下去,恐怕半條命都沒有了。
不料小蝶停頓了片刻的時間之後,便听她接著說道︰「也怪小女子命苦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現在我求的不多,只求這位公子能夠給我磕三個響頭,每磕一下就說一句要對我好的誓言。」
帥孟宇嘴巴不覺抽了抽,這小蝶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和那個若螢一樣古靈精怪了?看著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他苦著臉又將目光轉向了帥夫人,哀怨地叫了聲︰「娘……」
「孩子,是你對不起人家姑娘,快些磕頭給人家賠罪吧。」這下帥夫人的心里倒是放松了很多,不過才三個響頭而已,對自家兒子來說那也該是小菜一碟。
帥孟宇又觸到帥將軍那嚴厲的眼神,這才認命地開始磕第一個頭。磕完之後便一臉認真地看著小蝶說道︰「我帥孟宇對天發誓,一生一世只有你一個妻子!」
心里卻是在想,反正可以流連青樓左擁右抱,那也沒多大所謂。
然後再慢慢地磕第二個頭,再看著小蝶說道︰「我帥孟宇對天發誓,一定會對姑娘相敬如賓。」
小蝶沒想到他會這麼認真,一時之間感覺也有些復雜。微微皺著眉看著他磕第三個響頭,再接著說道︰「我帥孟宇對天發誓,會努力讓姑娘過上更好的生活。」
既然已經決定在焰王手下做事,自然想著要步步高升。他一定要讓自己的老爹看看,自己這麼一副lang蕩子的樣子也照樣可以平步青雲。
「姑娘,既然這孽子已經給姑娘賠了罪,還請姑娘原諒。我這就將這個孽子帶下去準備聘禮,我們今日就上貴府賠罪並且提親。」帥將軍直接走到帥孟宇面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領將他拖了出去。
帥夫人對著小蝶微微一笑,便跟著二人走了出去。
小蝶這才慢慢開始穿衣服,很快便有丫鬟端了洗澡水進來,又拿了一套干淨的衣服。她將身體清理了番,這才換上那套衣服出了門去。
她壓根沒有想過會與這帥孟宇的進展如此之快,當觸到他的眼神之時,還是稍微有些不自然地便轉過了臉去。
等了一晚上都不見小蝶回府的若螢自然是想了很多種可能,當這帥將軍攜著夫人與帥孟宇以及小蝶上門提親的時候,她才被雷得外焦里女敕。
按道理來說,這帥孟宇雖然嘴巴上是挺輕浮的,但是好歹也是個正人君子,怎麼可能就對小蝶做了這樣的事情。但是想著小蝶這樣保守而烈性的女子,又怎麼會主動獻身。于是坐在司畢顯下首的她一雙眼楮不停地在二人之間打轉,也還是理不出個頭緒來。
當听到那帥將軍的說辭之時,她自是完全不信的。小蝶是她派出去的,又怎麼可能被擄走,而司畢顯因為對小蝶基本算是不熟,自然將目光向若螢遞了遞,希望由她來處理此事。
「帥公子,在渺兒外出游玩之時你便對我家小蝶動手動腳,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膽肥直接將她擄至你家里去了。現在來求親,你覺得我會諒解你的行為麼?」不覺地在心里鄙視著這個人的行為,畢竟她還算是個保守的姑娘,這種婚前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讓人不能接受。
不自覺地就在心里以現代在某個階層的學生喜愛用的罵法罵道︰帥孟宇你個窩頭!我看你敢不對小蝶負責任!
聞言帥孟宇立刻乖乖地跪了下去,一臉愧疚地對若螢說道︰「渺兒小姐,在下對小蝶是真心的!我一定會用八抬大轎把她娶回去,絕不讓她受半點的委屈!」
司渺兒看著他這個樣子,一時間心里又是各種猜測,最後還是將目光落在了帥將軍的身上。看他眉目之間的正氣,眼中不覺有了幾分贊賞。這就是他處理事情的辦法,而且听說他只有這麼一個妻子並未納妾倒是很令人佩服的。
「小蝶,你可願意嫁給帥公子?你若是願意嫁,我倒是很樂意讓哥哥將你認作義妹然後風風光光地給你準備嫁妝將你嫁出去。」若螢沒想到二人的進展這麼快,但是此刻能做的便也只能是順水推舟了。
這小蝶和瑞兒都在身邊的日子還沒有多久,這怎麼就生生地要把小蝶給嫁出去呢。而小蝶自然也是有些忐忑的,畢竟昨晚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夢,每每想起來都會覺得心驚。
「小蝶出身卑微,本來是打算一輩子呆在小姐身邊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一切但憑小姐老爺和少爺做主。」小蝶才不想說自己願意什麼的呢,這個時候她可是忐忑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那好,我就認下小蝶這個義妹,然後將她風風光光地嫁給你麼將軍府。說起來,還是我們高攀了。」司畢顯站起身來,對著帥將軍拱手說道。
「侍郎大人哪里的話,這分明就是我這孽子犯下的不可饒恕的錯誤,此刻我們試圖彌補而已。我們不日便會補齊聘禮,再商定日子風風光光地將小蝶姑娘娶過來。」帥將軍同樣拱手低頭對著司畢顯說道,這個侍郎大人還是比較讓人放心的。
雖說是焰王那邊的人,但是單單從他短時間之內破獲了那樁奇案來看,也是非常令人佩服的。這樣的人才,他自是十分愛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