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緊緊抓住了被子,她此刻俯趴在被子上面,一手還扶著床沿,滿臉黑線地抬起了頭對著訾衡吼道︰「你謀殺啊!」
還好這床不算是高,不然她這一摔摔出個什麼毛病來她一定會踢爆他的菊花!
「你不是還能吼嗎?」他以右手撐著自己的腦袋側躺著看著她,而另外一只手緊緊地捏著被子的一角,只要稍微再一用力,俯趴在被子之上的她還能再摔個跟頭.
若說之前裝溫柔裝嬌俏的若螢讓他很是憐惜的話,那麼此刻刁蠻又潑辣的她只讓他覺得想要欺負想要挫挫她的銳氣。看著她氣得冒火的樣子也覺得萬分的可愛,對了,就像是一只豎起毛來的貓咪。
若螢被他這句話激得直接爬了起來又上了床,又鑽進之前為他準備的錦藍色被子之中,悶悶地說道︰「我睡了,別吵我!」
「渺兒渺兒,你看今晚的夜色多美!這般的良辰美景拿來睡覺多沒意思啊!」訾衡說著又鑽進了她干脆蒙著頭的被子之中,又把手在她腰間搗鼓了一下。
他知道她最怕癢了,此刻鬧她自然是不想她跟個包著殼的小烏龜似的睡了。
「哈哈,你手拿開。」若螢因著他那麼一下,直接將身體縮成了一團,然後將他的手擋開。她的確是最怕癢了,怕到人稍微踫一下腰月復以及脖頸之類的地方都會覺得特別的癢。這也是訾衡吻她脖頸的時候她會顫抖的原因,其實她一方面是害怕,一方面是在憋笑……
如果在那種時候她不顧形象地哈哈大笑了,恐怕不但他的臉會氣綠,她也會覺得丟臉。
因著她此刻沒有武功,他也就沒有對她防備,于是又把手伸了過去意圖撓她一下。不料她迅速反應過來然後雙腳並用將他從被子里面踢了出去,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她又快速地像之前那樣翻騰了幾下又把被子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因為被踢中的地方是身體之中最柔軟的月復部,他吃痛地低吼了一聲,這才捂著自己的肚子也縮成了一個蝦米狀低低地申吟著。真痛是一方面,要引起她的愧疚之心也是一方面,不然她就一直呆在那「殼」里,還有什麼好玩的。
直到他捂著肚子叫痛了足足三分鐘,她這才慢悠悠地從那床被子里面鑽了出來,然後慢條斯理地照著他之前的樣子以右手撐著頭看著他那一臉痛苦的樣子,這才嬌媚地說道︰「哎呦王爺我的夫啊,肚子是不是很痛,就讓本妃來替你揉揉!」
伸出左手在他的月復部裝著樣子揉了揉,卻感受到他月復部由于經常鍛煉的原因而硬硬的肌肉,不覺臉上一紅。她剛剛似乎是見了他精壯的上半身,貌似肌肉很發達,而且他的膚色沒有帥孟宇那般的白所以反倒是更添了幾分的陽剛之氣。
看著她的動作就那麼停在了那里,臉上還帶著幾分不自然的紅暈,就猜她一定是想到了什麼。感受著她那只柔軟的小手有幾分涼意的觸感,只覺得說不出的舒服。
「渺兒你是不是在想我?」訾衡湊近她那張紅撲撲的小臉,也不顧自己剛剛還在裝多麼痛苦的樣子,說話間噴出的氣直接地撲向她的耳邊。
她氣惱地直接半坐起來推開他,又叉著腰說道︰「訾衡,你丫的是不是要老娘現在就拿把剪刀過來剪了你的子孫袋!」
因著她的力道不算大,他也只是微微向後倒了倒便甩了甩剛剛弄得有點散亂的頭發,這才說道︰「我勸你最好別打這個主意,不然我會趁著你現在沒有武功先讓你月復中有了我的孩子,然後我也就不會斷子絕孫了。」
他淡然的語氣以及那言語之中的自信都讓她感到氣悶,瞪著他半晌最後只是哼了一聲便又鑽進了那錦藍色的被子之中當烏龜去了。
「中秋節快到了,到時候宮里有夜宴,恐怕我們得再一次進宮。這一次你就能夠見到這皇族之中幾乎所有的成員了,包括我那個‘痴傻’的皇叔在內!」訾衡感覺到這大床因著她刻意生氣般的動搖而微微晃動,這才無奈地斂了神色說道。
這中秋之日也沒有幾天了,到時候見了那個人很多事情也該慢慢地開始展開了。
「很好,睡覺!」若螢悶悶地說道,實在不想再和他這麼幼稚地繼續這搶被子的行為。剛剛那床粉紅色的錦被落到了床下,就讓他去蓋吧,反正總之他不是喜歡麼,不然他怎麼就搶得那麼殘忍。殊不知,他是因為喜歡那床錦被下蓋著的人才搶的。
但是,這個問題現在重要麼?
看著她露出一點點的後腦勺,這才失笑地將那床有一半掉到地上的粉紅色錦被拽上來,又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屋內的燭火也在不知不覺之間被他用掌風給滅掉了,再借著月光看了看床內她睡著的位置,這才低聲地說道︰「娘子,好夢。」
他不是第一次晚上在睡覺之前說這句話了,若螢皺了皺眉,就當沒有听見他的稱呼。想著自己明明要睡外面結果最後還是睡在了里面,有幾分不甘心地又狠狠地閉上了眼。
睡吧,為這難得的平靜怎麼能不睡一覺來表示珍惜呢!
不知道這二人的睡品是不是真的就那麼的差,總之第二日早上醒來的時候,訾衡已經睡到了里面。而若螢則抱著那床粉紅色的被子睡在了外面,而且更詭異的是訾衡身上只搭了那錦藍色的被子的一角,他身上其它的地方都沒有被被子所覆蓋到。
所以在清晨微微的涼意之中醒過來的他看著背對著自己側著睡的若螢,腦袋還沒有完全清醒的時候覺得有那麼幾分的不對勁。
自己怎麼就睡到里面來了?而且這姿勢還是斜著的,還有那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所蓋的區域也只在他的腰月復一帶。
感覺到動靜之後的若螢也睜開了眼楮,又下意識地躺平伸了一個懶腰。沒料到右手還沒有完全展平就踫到了一個溫溫軟軟的東西,這自然是他剛剛抬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