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雪努力了五六分鐘時間,弄得香汗淋灕,結果仍沒法月兌掉張寧身上的衣服,氣得一坐在床上,從包里模出一支細長的女人香煙點著了,深深吸了一口,哀怨的看著張寧道︰「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客人。」
張寧連忙道︰「那你就不要把我當客人,反正我不會向你的老板投訴你就是。」
茗雪無奈的搖頭苦笑,然後晃了晃手里的香煙向張寧示意︰「要不要來一根?」然後又自嘲的一笑,自顧自說道,「這種煙你大概也抽不慣。」
張寧道︰「沒關系,我自己帶了。」
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包冬蟲夏草抽出一根點上,這包煙還是下午離開公司之前禽獸丟給他的,連打火機都是禽獸貢獻的。
茗雪看了看張寧手里的冬蟲夏草,說道︰「給我一根。」
張寧看看自己手里的煙,問道︰「這個,你抽得習慣?」
茗雪將自己手中的煙在煙灰缸里掐滅了,說︰「我這個抽著沒勁。」
張寧將整包煙直接丟給她,茗雪從煙盒里抽出一支叼在嘴上,張寧急忙把打火機點著湊了上去。
「我們總得做點什麼吧?」沉默了幾分鐘之後,茗雪說道。
張寧想了想,說道︰「那就陪我聊聊天。」
茗雪冷笑一聲,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父母感情很好而且現在都還健在,我沒有繼父所以更不可能在我身上發生被繼父強暴的事情。也沒有像你想的那樣,慘遭前男友拋棄,對生活失去信心心灰意冷之下墜入紅塵。」
張寧驚訝的瞪大了眼楮。
「我告訴你,你一以前听到過的或者在網上看到過的那些都是假的,哪有那麼多的悲慘身世,我們之所以會出來做這行,理由很簡單,因為我們也需要吃飯,而做這行能夠輕松賺到錢,就這麼簡單。」
「你不要這麼看著我,我沒偷沒搶也沒把別人怎麼著,要說社會危害,頂多就是間接的拆散了一兩個家庭,那些能夠出來在外面亂搞的男人,他們的家庭本來就不應該繼續下去。」
張寧已經完全無話可說,不過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于是小心翼翼的說道︰「其實,你可以去工廠上班的,哪怕工資低點,但至少也是一份正經工作。」
茗雪冷笑︰「去工廠上班,開什麼玩笑,像你這種收入高工作安逸的白領又怎麼會明白打工妹的艱辛,工資低不說還時常被領導和老板惦記,保不準哪天就被潛了。」
張寧渾身一震,社會上似乎還真是經常發生這樣的事情,似乎茗雪說的也有一定道理,與其在工廠里被潛掉倒不如直接拿來換錢(我承認我邪惡了)。
不過被茗雪誤會成白領,張寧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我哪是什麼白領,不怕你笑話我一個月的工資就2000塊錢。」
茗雪拿起那盒冬蟲夏草直接砸過來,「騙誰呢,月薪2000的窮**絲抽這麼貴的煙,先不說吃飯什麼的,就你那工資夠煙錢嗎?你三天就抽一盒煙啊?」
張寧羞愧的低下了頭,老實承認道︰「這煙是出門之前領導給的,陪客戶嘛,領導怕我的煙太差丟公司的臉。」說著晃了晃手里的打火機說道︰「就這也是我們領導送的,我現在還琢磨著明天要不要還給他。」
茗雪看了看張寧,像是在看一個天底下最白痴的笑話,「你今天帶客戶出來玩,然後你的客戶特意幫你點了我的台,自己卻摟了麗莎去別的房間,你知道我在這里是什麼身份嗎?」
「告訴你,我可是這里的頭牌,至于麗莎連一流都不算,在我們這只能算二流,你帶客戶出來玩?我看你是故意說反了吧。」
「我真……那個陳老板真的是我們公司的客戶,我只是一個普通職員,要不我給你看我的工作證。」張寧說著立即伸手從口袋里掏自己的工作證。
茗雪急忙阻止,「我們有規定不能窺探客人的身份,你別掏了我相信你就是。」然後又自言自語道︰「如果按你的說法,你這個客戶還真是有意思。」
張寧木然的笑了笑說道︰「大概是看我第一次來吧。」
「可是你竟然還不領情,你說我就這麼不吸引人嗎?」
張寧急忙擺手︰「那個,不是,大姐,是……是我不習慣這樣。」
茗雪美目一橫︰「怎麼說話的你,大姐?我看起來年齡很大嗎?」
「啊,不是,小,小姐……妹,我真不是那個意思,我這人不怎麼會說話。」張寧急得臉上的汗又下來了。
茗雪噗嗤一笑說道︰「跟你開玩笑的,看你緊張成這樣,衣服都快被汗濕透了,快點把衣服月兌了吧。」
張寧更加緊張,再次用手護住了襯衣的領口。
茗雪啞然失笑,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說道︰「除非你主動要求加鐘,否則現在就算你想做點什麼時間也不夠了。」
張寧這才松了口氣。
停了一會兒,茗雪又說道,既然陳老板真的是你們公司的客戶,那你一會最好不要讓他埋單。
張寧立即站起來說道︰「你說得對,我現在先去把帳結了。」
茗雪一把拉住張寧的手,嬌嗔道︰「你急什麼,這麼早出去,你想讓人家背地里笑話你是快槍手啊。」
張寧虎軀一震︰「可是,實際上我們什麼都沒做啊。」
茗雪好笑的看著張寧問道︰「你覺得這里的人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好像,不太會相信。」張寧不大確定的說道。
「不是好像,是絕對沒有人會相信,尤其是你今天點的是我的台,這事要是說出去打死了都不會有人相信。」
「那你可以給我證明啊。」
茗雪啞然失笑︰「給你證明,那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張寧心里郁悶不止,連坐台小姐都有名聲,自己有什麼呢?
「出了那麼一身汗,你這樣直接出去不好,還有一點時間你先洗個澡吧,你不要我服務那就自己去洗,我先在這里躺一會。」
張寧看了看房間另一邊開放式的浴室,猶豫不決。
茗雪冷笑,「什麼樣的男人我沒見過?」
張寧一想確實是這樣,做他們這一行的,什麼樣的男人沒接待過?不過還是不願意讓自己的處男身體被對方看到,所以猶豫著不肯進浴室。
茗雪一副受不了你的表情,將臉轉向里邊牆壁橫躺著,說道︰「我不看你,這樣總可以了吧?」
張寧這才換了拖鞋走進浴室,不過還是有些不放心,研究了一下,扯下一塊浴巾用水淋濕了貼在浴室的玻璃壁上。這才稍稍放心下來,月兌了衣服開始洗澡。
房間里,茗雪偷眼看了一眼,見到浴室玻璃上一塊雪白的浴巾,整個人幾乎要抓狂,小聲道︰「魂淡,怎麼可以這樣。」
張寧洗了個澡,重新穿好衣服渾身舒爽的出來,在房間里穿好鞋子,茗雪看了看時間,說道︰「現在差不多了,我帶你下去。」
茗雪用房間的電話撥了一個內線跟那邊說了一聲什麼,然後親自引導張寧穿過正在「裝修」的三樓,來到二樓大堂的收銀台。
一結賬4200,其中「保健費」就高達3800,張寧當然知道這個保健費指的是什麼,並且他還偷眼看了一下,發覺茗雪的「全套保健」收費高達3000,而陳訪華帶走的那個麗莎才800,兩人之間的差距果然很大。
陳訪華還沒下來,茗雪讓張寧在大堂的沙發里坐下等候,然後自己扭著腰肢走了。
張寧在大廳里等了大約10分鐘左右時間,陳訪華滿面春風的在服務生的引導下下來,走到前台掏出錢包要買單,卻被告之那邊那位先生已經付過了。
陳訪華不悅的說道︰「老弟,說好了今天一切我來安排的嘛,你怎麼能這樣。」
張寧笑道︰「誰來還不是一樣嗎,只要開心就好。」
陳訪華走到張寧身邊,用手肘悄悄捅了他一下,臉上帶著yd的笑容問道︰「感覺怎麼樣?」
張寧聳聳肩,回答道︰「還行。」
「你小子胃口很叼啊,茗雪那樣的竟然才還行。」
張寧故作深沉的笑了一下,不再說話。
走出會所的大門,張寧提議︰「時間還早,陳哥我們再去唱下歌或者去酒吧喝點小酒什麼的?」
陳訪華擺擺手,「不用了,直接回去就好,回去晚了你嫂子要擔心的。」
張寧心道,原來你小子也知道怕啊。
服務員把車子開到門口來,陳訪華一拉張寧的手說道︰「走,我送你回去。」
張寧連忙拒絕說︰「不用,怎麼敢麻煩陳哥,我自己坐車回去就行。」
「誒~!不麻煩,上車吧,路上我還想跟你多聊兩句。」
回去的路上,陳訪華冷丁問道︰「剛才你跟茗雪在房間里什麼都沒干吧?」
張寧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陳哥真會開玩笑。」
陳訪華搖搖頭︰「不用騙我,你陳哥我這麼多年不是白混的,難道連這點都還看不出來。」
听他這麼一說,張寧臉上的冷汗當時就下來了。
「你像我年輕的時候。」陳訪華說道。
「陳哥這是夸我呢。」
陳訪華沒有看張寧,自顧自的說道︰「在機關里呆了這麼多年,什麼都沒學會,光學會溜須拍馬和聲色犬馬了,如果不是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幾乎都忘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模樣。」
說著陳訪華伸手拍了拍張寧的肩膀繼續說道︰「以後工作中遇到什麼難處盡管跟我說,你陳哥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