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廳中便平靜下來。
靜謐的廳中響起鐘靈悅耳的嬌呼聲︰「鄭大哥,你好厲害!你是怎麼把他們都縮成皮球踢出去的,教教我好不好?」
鄭榭有心逗她,道︰「你想知道?」
「嗯嗯。」鐘靈使勁地點頭,眼巴巴地看著鄭榭。
鄭榭道︰「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
鐘靈抱著他的胳膊來回的搖晃,撒嬌道︰「鄭大哥,你就告訴我嘛。」小胸脯已經有一點鼓囊囊的感覺了,十分軟弱。
鄭榭份外享受,咧嘴笑道︰「好吧。」
木婉清忽然冷冷地喝道︰「鐘靈,不許求他!」
鐘靈噘著嘴道︰「為什麼嘛,鄭大哥已經答應教我了。」
木婉清道︰「我說不行就不行。」
鐘靈嘟囔兩句,小聲道︰「鄭大哥,一會你偷偷地教我。」
鄭榭側過臉,調笑道︰「教你也行,不過你得先親我一下?」
「啊?」鐘靈的臉蛋一下就紅了,七分羞澀,又有三分意動,很是糾結,表情十分可愛。
「我……」
「不許親!女孩紙怎麼能隨隨便便地親男人呢?」木婉清大聲道。
鄭榭道︰「不隨隨便便就行了,你可以很鄭重地親啊。」
木婉清抬起手臂,聲音冰冷地道︰「你要是敢親他,我就用箭射你。」
鄭榭道︰「不要怕,我保證她射不到你。」
「鄭大哥,我,我……」鐘靈眼神飄來飄去,忽然一伸頭,在他臉上「吧唧」了一下。
嗖嗖嗖!
木婉清不是說說而已,見鐘靈真的不听自己的勸誡,扣動機關,三支短箭急快地從木婉清袖中射出。
還好這女人不是完全的喪心病狂,三支短箭並沒有真的瞄中鐘靈,射的方位有些偏差。
一道影子在空中閃過,三支短箭忽地消失無蹤。
段譽憤然道︰「木姑娘,你怎麼能這樣。鐘姑娘好心好意來救你,你反而要加害于她。」
木婉清抬手瞄準段譽,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若再多說一個字,我就用箭射你。」
段譽︰「……」
鄭榭道︰「好了,不要理這個不講理的女人。來,小丫頭,我給你講講我是怎麼把那四個人都踢出去的。」
鐘靈歡喜地道︰「好啊,好啊!」
鄭榭道︰「第一個動手的是那個又瘦又高的老頭子,他用鞭子絞我脖頸,我就伸手抓住鞭梢,把鞭子拉過來,甩到梁上。然後用手點住他的穴道,把他的頭往褲襠按下去,最後再一抬腳把他踢出去。第二個漢子用銅棍砸我腦袋,我就用手抓住他的銅棍,把銅棍奪過來,插到梁上。然後再伸手點住他的穴道,把他的腦袋按到褲襠中間,抬腳把他踢出去。第三個人用鑌鐵刺刺我的心髒……」
鐘靈道︰「我知道了,你奪過他的鑌鐵刺插到梁上,然後點住他的穴道,把他按成皮球,最後一腳踢出去,對不對。」
鄭榭道︰「對,沒錯。」
鐘靈道︰「第四個人也是這樣?」
鄭榭贊道︰「對極了!」
木婉清冷冷地道︰「你不想教便不教,何必說這些話騙鐘靈。」
鄭榭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騙她的?」
木婉清道︰「那四個人功夫不俗,出手快如閃電,你又怎麼可能在一瞬間奪走四人兵器,點住四人穴道,再把四人踢飛出去。」
鄭榭道︰「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可能?」
木婉清一時無話可說,轉頭對鐘靈道︰「鐘靈,你快點回去,不要跟這個人在一起,他是騙子。」
鄭榭道︰「我騙你什麼了,你這麼污蔑我。反倒是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木婉清道︰「我又沒有求你救我。」
鄭榭道︰「算了,我也沒指著你能報答我。就當是救了一條貓貓狗狗吧。」
「你……」木婉清抬起手臂對準鄭榭,旋即又放了下來。她也知道,自己的手段根本奈何不得他。
鐘靈抱住木婉清的胳膊搖道︰「木姐姐,你不要生氣了,鄭大哥和段大哥都是好人。」
木婉清道︰「鐘靈,不許你跟他們在一起。」
「……」段譽心想,別人如何做是他們的自由,你又不是她的父母,為什麼要听你的。但見到木婉清冷冰冰的目光,話到嘴邊就說不出來了。
鄭榭道︰「鐘靈過來,我教你怎麼奪人兵器,怎麼點穴踢人。」
鐘靈高興地叫道︰「好啊!」
木婉清見這丫頭這麼快就變卦,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吹個口哨,院外便響起了「唏律律」的馬嘶聲。他翻牆而出,接著,馬蹄聲漸漸遠去。
鐘靈弱弱地道︰「木姐姐是不是生氣了?」
鄭榭道︰「不用管她,這丫頭就是欠教!」
……
沒過多久,一陣答答的馬蹄聲響起,聲音急促,黑玫瑰飛快地跑到了院落外。
鄭榭三人出門觀看,卻只見到黑玫瑰在院外嘶鳴,馬上空無一人。
鐘靈走過去撫著馬鬃,問道︰「木姐姐呢?怎麼只有你回來了?」
黑玫瑰像月兌韁的野馬一樣,前蹄離地站起,「唏律律」地叫了一聲,樣子十分暴躁。
鄭榭說道︰「不好,主人不見獨馬空歸,她八成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段譽道︰「你怎麼知道?」
鄭榭道︰「這是武俠里最常見的橋段!」
鐘靈急忙道︰「那咱們快去救木姐姐吧。」
「我去就好,你們在這等著。」
鄭榭飛身躍到黑玫瑰背上,拍拍它的脖頸道︰「帶我去找你家主人。」
黑玫瑰極通人姓,好像姓了鄭榭的話一般,甩開馬蹄便向外奔去,四蹄齊躍,速度快而穩。
黑玫瑰就是馬中的布加迪,除了郭靖的小紅之外,很少有坐騎能超過它。
布加迪四蹄奔飛,轉眼間就跑了七八里路,在一處小路上嘶叫一聲,調頭向一邊的山林奔去。
「木婉清在這里遇襲,然後跳馬進林?嗯,八成是被打落下馬了,否則黑玫瑰也不會獨自回來的。」鄭榭暗道。
馬的嗅覺比人要強悍的多,黑玫瑰極為熟悉木婉清的味道,撒開四蹄向著一處山頭奔去,很快便尋到了木婉清。
此時木婉清已經跑到了一個懸崖頂上,手持短刀與人對峙。
鄭榭眯眼望去,只見那人上身穿著錦綢黃褂,穿著灰撲撲麻布褲子,頂著一個大腦袋,頭發和胡須都是「爆炸式」的造型,像刺蝟一樣。在他背後還縛著一柄幽黑的大號鄂魚剪,剪齒上發著森冷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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