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修煉**跟武技的那些事是艾克忘不掉的事,每個少年都這樣憧憬著,自己將來有一天或身披戰甲,或身披氣師袍。以超高的修為,眼花繚亂的武技令對手折服,成為人們口口相傳的佳話。
艾克依稀記得那天自己的導師很激動,畢竟他發現了一個比天才還要天才的人。
導師那天很興奮的對艾克說︰「孩子!我要推薦你到帝都學院去學煉氣,要是以你的抄寫能力,多難的修煉**你都能夠抄會,多難學的武技,你都可以靠抄寫來領悟。你知道嗎,就算兩個人學的是相同的武技,也會因為理解能力的差異,而施展效果不同。」
他以加速武技作為例子,兩個人對加速武技的理解不同,施展出的效果就不同。最好的效果是神速,而比神速差的就是極速、迅速、兩倍速。
這跟煉氣師的等級完全沒有關系,完全是對武技的理解程度。就算修為再高,理解不了武技也是白搭。因此煉氣師們都是根據自己的天賦,選擇適合自己的武技修煉。
當然修為也是決定一個人強大與否的關鍵,一個氣煉師八階的人領悟的是極速,肯定比氣煉師三階以下的神速要快。也可以通過後天的努力,跟加深理解,領悟極速的氣煉師最終也可以學會神速,到時候他的高修為就越發的有優勢。
修為等級加上理解能力,就是一個人強大的根本。要是艾克練武技跟修煉**的話,抄寫幾遍就能夠理解,發揮出最強的威力。
導師還說大陸的很多貴族家里,藏有很多高深修煉**的上古卷軸,但是因為那東西幾百年來都沒有幾個人能夠讀懂其中的幾句話,一直被奉為聖物,卻沒有幾個人真正的練成。
要是艾克能夠得到的話,那不得了!那天導師跟艾克說了很多,可那是他跟艾克說的最後一次談話。艾克能夠改變命運的美夢破碎于西貢國內戰,導師被當作叛軍絞死。
自己的父親戰死,現在他又是奴隸。奴隸怎麼可能有什麼機會接觸到「氣」的修煉**,以及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武技。
「艾克!做夢會害死你的!你只是個平凡的奴隸,你現在想的是如何活下去!」艾克在心里狠狠的告誡自己。
在抄寫了好幾遍之後艾克倒在床上休息,早上奴隸工會給的那個饅頭已經消化光了,現在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著。抄寫了奴隸條文後艾克知道,家奴吃的飯都是主人賞賜的。
如果小姐沒有回來,他就只能夠餓著肚子,這就是奴隸。
艾克揉著自己的肚子,翻過身來對著門口,突然驚顫的坐起來。他看到中午給他刷皮的老婆婆站在門口,艾克絲毫沒有听到她的腳步聲,難道老婆婆會神速武技?
艾克不由的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畢竟那個刷皮的殘忍畫面還歷歷在目。
老婆婆似乎沒有敵意,長時間的站在門口,讓艾克有了重新打量她的時間。她滿頭銀色白發,發髻上綁著一根黑色的絲帶,隨風飄動著。面無表情的臉看不出她是憤怒還是慈祥,跟刷皮結合在一起,很容易把老婆婆歸類于惡魔。
但她手里提著的是個菜籃子,穿著像是是要去修剪花草。她左顧右盼之後,從籃子里拿出來的竟然是一套破舊不堪的衣服。這身衣服對艾克來說太熟悉也太意外了。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已經失去的唯一的思念之物又回來了。可能是老婆婆在管家走了之後,把這套衣服給收起來。
看著重新洗過的,也把幾個大的洞口補上的衣服,艾克愣在那里不知道應該是接還是不接。老婆婆可沒有給艾克考慮的時間,她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在艾克的跟前,兩個人的距離不到半米。
而前一秒她還在門口。這不由的令艾克很是羨慕,終于親眼見到武技了。這是神速還是極速?不過更吃驚的應該是老婆婆的身份,中午她是刷皮的老婆婆,下午她是修建莊園的老婆婆,現在她是會武技的老婆婆。
「如果這東西對你很重要,就藏好!」老婆婆終于開口對艾克說了這句話,聲音不粗也不細,語氣不和藹卻還是讓艾克覺得暖暖的。
當艾克抬起頭來準備問老婆婆的時候,發現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又變成了兩米。老婆婆的左手有一顆丹藥,她隨即捏碎,並在掌心漸漸凝聚了一團氣旋。
旋轉的氣旋將這些藥粉卷入其中,艾克失神的看著這個畫面,氣旋卻毫無征兆的分成五個小氣旋,同時沖擊艾克的身體。
艾克慘叫一聲倒在床上,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形容不出來的惡心,他坐起身一口噴出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這種嘔吐每隔幾秒鐘就有一次,嘔吐物一次比一次白,最後他吐出來的就是透明的口水。艾克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卻也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輕松了很多。
想必這些黑色的東西,都是他做奴隸的時候積攢在體內的污穢之物。老婆婆竟然將它們全部打出來了。
「剛才那顆藥應該很名貴吧!老婆婆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艾克在心中疑問道,他不敢發問了,因為他覺得這件事根本不可能問個明白。
而老婆婆並沒有退出去,從菜籃子里取出一顆拳頭大的土豆,示意艾克拿去吃。艾克遲疑了片刻,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接過土豆,快速的消滅掉。
老婆婆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模樣露出了笑容,把籃子里剩下的土豆塞到艾克手里,艾克連謝謝都來不及說,老婆婆就又消失在了他眼前。
「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艾克失神的問自己,恐怕這個答案他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夠弄明白。
「起碼她是善良的老婆婆!」艾克開心的想著,繼續吃著土豆。吃著吃著,感覺到有兩行熱乎乎,帶著點咸味的液體流進了嘴里,他竟然情不自禁的流淚了。艾克在心里頭告誡自己,這真的是最後一次流淚了。
穩定住情緒之後的艾克漸漸的恢復了平靜,長達一年的時間里他體會到人間冷暖。這是他那麼長時間來感受到的僅有的溫情,這個老婆婆神秘的來,神秘的消失給他留下太多的疑問。
但他不笨,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助,有時候想要問清楚,會適得其反。
吃了老婆婆的兩顆土豆之後,艾克的肚子好受了很多,他也不知道老婆婆叫什麼,日後有機會定要報答她的大恩大德。經歷過刷皮跟長期的精神緊繃,艾克很快就在床上疲憊的睡去。他真的是太累了,沒有察覺老婆婆又進來了。
看著熟睡的艾克,老婆婆輕輕的放下手中的籃子,抓起被艾克踢到邊上的麥稈子,嘴里念道︰「神速!」
話音未落,老婆婆的雙手快的幾乎看不清楚,在頃刻間麥稈子變成了一張可以蓋的東西,總比沒有強。老婆婆把麥稈子編織成的毯子蓋在艾克的身上,動作非常輕的提起籃子又退出木屋。
艾克舒服的翻個身,絲毫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