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塔克佣兵團的秘密基地內,幾乎成為了生命之蟲的棲息之地。這些都是成年的生命之蟲,要是把這些都賣出去,跟金爾娜平分,都已經能夠支撐來年的全年開銷。
那樣接下來他們做別的事賺的錢就都能夠存下來,這要比他們想象之中的快很多。一個個面露喜色,有開始積極起來。有期盼,有實現的希望,才會有人願意付出。
他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艾克了,三天兩頭的給他們驚喜。
金爾娜把一百零八口棺材收回自己的寶具里,然後客套了幾句之後跟艾克離開。她計劃了那麼久的事情終于有了進展,走在路上顯得非常的愉快。
「你應該怎麼謝謝我呢!」金爾娜笑著說道,「我早就看出來,你是想要在東礦城建立起自己的關系網。從你廣為結交東礦城的普通人,還幾乎免費幫東礦城那些你對得上眼的人做事,他們都認識你。」
艾克憨厚的笑著跟在金爾娜的身後沒有說話,金爾娜轉過頭來,直接把艾克拽過來跟她並排,皺著眉頭斜視這個年輕人。
「不要每一次跟你說正經事的時候,你就躲在我身後走!我有那麼可怕麼!」金爾娜說道,「我也算是信任你,才把這個可能改變整個藥氣師命運的東西,交給你的朋友去做。」
「很危險,即便你相信我。」艾克這樣說著,但心中卻是非常感動的。
兩個人如果是做朋友,那最好的結果不就是被人完全的信任麼。
金爾娜輕哼一聲道︰「你就是這樣的不解風情!我已經冒著生命危險跟你綁定在一起了,從今以後你可不能夠忘恩負義的甩了我!什麼好處也都要想著我一份!」
說著說著,大大咧咧的金爾娜臉微微的紅了。可惜她不是梅尼老師,即便在夜光下,還是能夠看到她這張紅撲撲的臉蛋兒。
這就是艾克不敢跟她並排走的原因,艾克生怕她忍不住,直接就靠過來把自己給狠狠的親了。
「你可能很奇怪生命之蟲的養殖方式為什麼在我這里,其他人卻沒有吧。」金爾娜看著美麗的夜空,腦海之中思緒濃烈。
「可以不用說的,我不是那種喜歡挖掘別人心底小秘密的人。」艾克認真的說道。
金爾娜嘟著嘴,然後用一個稚女敕的語氣說道︰「那是我小的時候,突然有一天,我的母親從外面回來。說她踫到了一位很厲害的老者,老者說給母親一樣東西,這樣東西能夠改變我們的命運,同時也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這個東西就是生命之蟲的養殖方式?」艾克問道。
「是的!但當時我們母女還不知道是烏托斯家族的至寶。」金爾娜回憶那段時光,卻多了心酸,眼眶中含著淚水,像是要哭出來。
艾克在心底,有些感觸的自問︰「老師到底經歷過什麼?」
「然後經常我的那張小書桌前,時常有鴿子落下。它們嘴里餃著一些藥材,腳上綁著藥方。」金爾娜笑著說道,「那就是我能夠成為今天這樣的藥氣師的真正原因。」
艾克听的有些驚訝,不過聯想到金爾娜跟金爾米的關系不好,就知道金爾娜剛才是的身份地位肯定不是烏托斯家族里光鮮亮麗的。
「後來我就知道了,原來我母親得到的東西,就是烏托斯家族的至寶。」金爾娜說道,「而那名老者,極有可能就是老祖宗拉舞烏托斯大人。」
「那麼長時間還活著!」艾克驚訝道。
但他想想就不驚訝了,丹之神拉舞烏托斯肯定有辦法讓自己保持生命。再者說噬陽神錄說過,灕之大陸太過年輕,一切都像是重生。如果有隱居的高人能夠超過氣靈皇的修為,那肯定壽命就比五百年要多。
「也許是那位老者的緣故,我跟母親發現家里的面粉,永遠都是滿的。不管我們做多少面包,吃多少面包,面粉隔天又會滿。而且面包用一股淡淡的藥味,我母親本來身體是不行的。甚至只能夠活幾個月。」
金爾娜快要哭出來,道︰「我母親多活了十年,見證了我的成人禮後才去世的。」
兩個人都還在走,卻陷入了沉默之中。
直到安靜了好一陣子,金爾娜才說道︰「我母親並不是拉罕烏托斯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在一次他喝醉酒之後,把我母親給那樣了之後才有了我。而且看我不是兒子,拉罕為了顏面就將我跟母親掃地出門。」
「太過份了!」艾克也被听怒了起來。
「我當時很天真,以為只要好好的修煉,好好的成為一名讓拉罕都覺得厲害的藥氣師。我就能夠為我的母親換回一個名分!那個時候我每一天都很用功,廢寢忘食。」金爾娜說道。
艾克足以想象的出,金爾娜那個時候是一位乖巧的女兒,上進的女兒。為的只是母親的那一抹微笑,可惜到最後還是沒有能夠實現,她母親就過世了。
「那些人很過分!」金爾娜攥緊了拳頭道,「拉罕知道我母親去世,就派人將她的遺骸葬在了烏托斯家族墓地里,我當時好期待。但是到最後,他都沒有給我母親名分。」
「為什麼!」艾克激動的問道。
「面子!」金爾娜輕語道,「他要我認金爾米的母親做生母,說我只是失散多年的,小女兒而已。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他膝下無子,活該!」
艾克覺得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酸酸的,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
金爾娜接下去說道︰「那個時候我真的好天真好天真,以為只要表現的好,拉罕會承認我母親的關系。于是在家族藥氣師大會,跟世界藥氣師大會的聯合大會上,匯聚了四千名藥氣師比拼。我以一枚特級丹藥‘擬神丹’奪魁,創下灕之大陸歷史上最年輕記錄,當時十八歲。」
艾克沒有驚訝,因為下面肯定還有故事,他記得那些藥氣師大會上,就沒有金爾娜的名字。肯定是因為某些事情,導致她的名次被取消了。
「我要讓拉罕把我母親的地位恢復,否則我就拒絕領那象征著藥氣師新人王的獎項。同時我也拒絕做家里的新族長繼承者。」金爾娜說道。
「拉罕大人肯定不同意,而您最終放棄了一切,躲到了這個東礦城里。為了打消拉罕再想要你回來做族長繼承者,因此老師才會變得那樣的……那樣的……放蕩。其實,老師在我心中,是最純潔的。從我一開始,就有這樣的感覺,只不過現在肯定了這種想法。」
艾克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後,金爾娜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落了下來。她試圖咬著自己的嘴唇,艾克痴痴的看著她。
「借你的肩膀用一下!」他這樣說道,這一次,他覺得自己開竅了。
艾克正準備把肩膀給她靠,金爾娜卻整個人撲進了他的懷中。就是艾克的這句話,金爾娜終于忍不住,在艾克的胸口盡情的發泄著,這麼多年的委屈。
「她跟常人一樣,有著自己的喜怒哀樂,只是平日里,憋著罷了。」艾克在心中這樣說著,緊緊的摟著金爾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