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真的?」他突然問了一句。
他說哪件?是裝修認真的,還是踢下去認真的?我只是點頭,就當都是認真的好了。
結果就是他突然放手,轉身就回了臥室,順便還用力的摔門。他默認了,這就代表他這麼簡單的就同意了?
有點麻煩的是,他不高興了。
我有那麼一小點愧疚,畢竟是自己臨時改變了主意。正在思考怎麼哄他高興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他人生的另一條‘信條’︰沒什麼比上床更高興。
不太順利的是他睡的正香,側著身背對著我。讓有我有點猶豫,干脆鑽進被子里戳他的脊背,一下、兩下、三下,他一點醒的意思都沒有。
我承認,自己也下流了一次,突然想到他剛才話︰奸殺多過癮。
被子這會兒也配合的往下滑,秀色可餐啊,不動心不夠男人啊!不過我當然沒那麼變態,奸殺什麼的,還真的過癮不了。
不過搞一下倒還是可以的。
他身上還殘留著洗發水的味道,那種清爽的味道現在正散發著一種令人心癢的氣味,我順著他的耳廓親吻,另一只手在他結實的小月復上打轉。
他動了一下,突然睜開眼,帶著點疑惑跟茫然看了我一眼,接著他做了一件讓我挺火大的一件事,「你自己來,別影響我睡覺。」
我當時是愣了一下,不對,是愣了好久,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對,自己來?什麼叫自己來?他就在我身邊,難道說我讓對著他自己弄?能說出這種話,簡直太不是人了。
直到听見他趴在床上悶笑,才反應過來他在耍我。
「行啊,那睡覺吧。」我以為他會說︰別啊,我都醒了怎麼樣之類的話,並且得意了一下。不過事與願違,他用生氣時的表情看了我一眼,「好。」
我忘了,他還在生氣,在這個時候的蘇晨是陰陽怪氣並且極其反常的。更可惡的是,他竟然在三分鐘過後真的睡著了。
听著他勻稱的呼吸聲,我真心覺得自己火大,今天我要是不辦了他,以後跟他姓!
在不斷深吸氣過後我瞄到了被他丟在地上的浴袍,並且躡手躡腳的下地,抽出帶子,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綁在床頭。
不是我喜歡玩高端一點的,就是怕等一下他如果不願意,我是打不過他的。要說平時,我覺得自己有跟他一拼的資本,可結果就是他生氣的時候不可與同日而語,別說是我,就算是兩個我他一狠心都能擺平。
關鍵的一點是我生氣之余還有一點心虛,這個時候的我怎麼也不是他的對手。
我又犯了一個錯誤,就是站在那欣賞了一下自己的杰作,他又突然睜開眼,挺鄙視的看了我一眼,「你還喜歡這口。」
「」原來他還沒睡!
他特別理直氣壯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弓起生氣特別特別瀟灑的咬住那個結,打開,並且把帶子丟在我身上,「我可記著,下次你小心點。」
我承認自己是惱羞成怒了,干脆撲在他身上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他抖了一下,估計是疼了,「蘇晨,我告訴你,我是不想認真的,不然你以為自己可以揭穿我的偉大計劃?」
這回他是大笑起來,整個身體一抖一抖的,「你這麼反常啊,不是不喜歡我半夜突然動手動腳的。」
「不是怕你生氣嗎?」我不由自主的嘆氣,真拿他沒辦法。
「沒啊。」他悶悶的說,「就是不太高興。」
「這有什麼區別?」我反問,下意識的親吻他的臉,這回他倒是沒說一些惹我生氣的話,也沒有動。
「本來是計劃去青島的,你不是喜歡海鮮,還想喝正宗的青啤嗎?」他趴在那,半張臉埋在白色的枕頭上,他神色淡淡的,垂著眼,他的睫毛真的很長,好像在眨眼的時候一直蹭到我心里撩撥似得。
心突然就軟了,像是能流出水來,手掌劃過他背部光滑的皮膚,突然間想說那就去旅游吧,可有一道劃痕,結了疤的劃痕。借著床頭燈微弱的光,我把它看得從未有過的那麼清楚。
無疑,那是指甲留下的痕跡。
突然覺得他為什麼不該為我做點什麼?為什麼不會為我妥協呢?我甚至不確定自己這種情緒到底該不該有,可他從沒說錯過,我沒有辦法隱藏自己的情緒。
狠心在那道輕微的劃痕上咬了一口,听見他吸氣,然後是一陣詭異的寂靜,他突然握了一下我的手,「你別多想。」
那一刻,心里有種深刻的厭惡感,他把我看得太透,是不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在更多的時候肆無忌憚,因為他看透我舍不得離開他?
別多想?多想什麼呢?
他好像想轉身,我按住他沒有讓他動,其實我沒有用力,但他很反常的听話,這是不是證明他也會覺得愧疚?
我覺得自己真的是笑不出了,在某些時候,我也會恨自己,像是無意間觸動了某些隔閡,那些細微的卻始終存在的隔閡。
就像是喝了酒一樣,覺得自己的腦袋都開始不清醒,那天我的確是故意讓他覺得疼,其實他的身體有很明確的拒絕過,但我用力的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必須配合我。
我只是想要他明白,只要想,我也是可以掌控他的存在,而他始終沒有說話,也沒拒絕,處于掌控的位置會讓我覺得安心。
而他隨著我的節奏起伏的身體性感的令人窒息,他偶爾會別過頭看我一眼,淡淡的溫柔,好像從沒做錯過什麼一樣,先別開眼的是我。
而我當時想問他︰女人會這樣搞你嗎?可我沒有,我知道,有些隔閡就算二人都心知肚明,但經不起被任何人戳破。
那天晚上,我盯著他背上自己留下的痕跡,突然覺得有種空洞的心滿意足,那些齒痕掩蓋了那到細微的痕跡。
最嚴重的那一處,紫了一片,他會疼,我也會。
然後我們選擇分開‘旅行’,他去了青島,我留下裝修我們的房子。那段時間,我第一次見到了韓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