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瑞 第二十章︰大小色鬼

作者 ︰ 喬不裝

另外一件興奮的事情就是小瑞學會了釣魚。龍騰教了他幾次之後,他已經完全掌握了釣魚技術。放假了,除了訓練,小瑞幾乎每天都往木屋跑。在那里他不僅有書看還有美味的魚吃。

「龍叔,你是什麼時候開始釣魚的?」小瑞一邊坐著保持魚竿不動一邊問道。

「當初我之所以買下這座房子就是因為這里有一個天然的釣魚的地方,後來我自己建了兩間小木屋,隨後常來釣魚,有時候會和我父親一起,有時候就是自己一個人。已經6年多了,時間過得真快!」龍叔望著不斷向前流的河水,說道。

「你為什麼喜歡釣魚呢?」小瑞一旦開問就收不住了。

「釣魚能夠讓心平靜下來,靜而後能定,定而後能思,達到天人合一。現在的人都很忙,壓力很大,長此以往,很容易被壓垮,這時候就需要有一段時間作為緩沖,釣魚就是一種很好的選擇,當然讀書也是,看電影也是。不過相對于讀書和看電影,釣魚更加有效,因為釣魚是在和心靈進行對話,靜靜地,好像世界上只剩下你一個人,這時候你就能听到心靈的聲音,他會告訴你怎樣才能看穿繁冗、走向簡單,怎樣才能真正快樂、享受人生。這種感覺很奇妙、很有趣,勝過一切減壓治療。」龍叔侃侃而談。

「龍叔,你講得真好。我雖然沒有听到心靈的聲音但是覺得這樣安靜地坐著,什麼也不想,的確很能讓人放松。」小瑞的臉上浮出微笑。

「要想听到心靈的聲音,只需要反復問自己你一直想知道答案的那個問題,多問幾次,你就會听到了。」龍叔指導道。

「好吧,我試試!」小瑞應道。之後他就開始試驗,他問自己︰「夢瑤究竟喜不喜歡我?」但是沒反應,他又反復問了幾次,還是沒反應。他一臉郁悶。

「怎麼了?」龍叔看他眉頭緊鎖的樣子,好奇地問道。

「龍叔,我問自己‘夢瑤究竟喜不喜歡我?’結果根本听不到什麼回答啊。」小瑞不解地問道。

「哈哈……,」龍叔之前早就從小瑞口無遮攔的話語中知道他喜歡的女生是自己鄰居家的女兒名叫夢瑤,此時一听不禁大笑起來,「你這小子,真是有意思。」隨即說道︰「這樣的問題怎麼可能听得到回答,這是屬于夢瑤的問題,不是你的問題,你的心靈自然回答不了嘍!你得問自己屬于你自己的問題。」

「屬于我自己的問題?」小瑞默念道,接著又開始試驗︰「心,你說我最喜歡什麼?」問了幾次之後,小瑞真的听到了答案,答案是兩個字,這是兩個根本不敢在龍叔面前提的字,以至于小瑞在听到答案之後偷瞄了龍叔一眼。答案是「美女!」

「小瑞,又怎麼了?」龍叔看著小瑞「鬼鬼祟祟」「遮遮掩掩」的樣子,好奇心又起。

「啊?……沒什麼……沒什麼。」小瑞支支吾吾地說道,說著低下頭去,不敢直視龍叔。

龍叔看著小瑞反常的樣子,想起自己曾經的捫心自問,不禁一笑,「這小子的答案該不會跟我一樣吧。」

「小瑞,你是不是問了‘我最喜歡什麼’,結果答案是‘美女’。」龍叔試探著說道。

「啊?龍叔,你怎麼知道的?」小瑞抬起頭,大驚失色,大聲叫道。

「哈哈……,這麼說真的是!你小子真是色膽包天吶!」龍叔听到小瑞承認,又是一陣大笑。

「龍叔,快別這麼說,要是讓夢瑤听見了可就糟了!」小瑞慌忙說道,一邊說一邊向四周望了望,似乎擔心有人偷听。

「呵呵……,看你那做賊心虛的樣子。別擔心,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說,沒人會知道的,夢瑤就更不可能知道了。」龍叔看著小瑞慌張的樣子,嘴上安慰他,心中卻是暗笑不止。

「龍叔,你應該也這麼問過自己,結果答案和我一樣。」小瑞看到龍叔幸災樂禍的樣子,心中納悶他究竟是怎麼知道的,轉念一想,除非他也曾經這麼問過自己並且答案和自己一樣,于是理直氣壯地說道。

這回輪到龍叔大驚失色、「做賊心虛」了,他差點丟下魚竿,跳過來捂住小瑞的嘴巴,但還是忍住了,要是那樣做,自己豈不就是承認了?他鎮定了一下情緒,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怎麼可能?你龍叔我是什麼人,怎麼會和你這小色鬼答案一樣呢?」

「你才大色鬼呢!那你說,你的答案是什麼?」听到龍叔說自己是小色鬼,小瑞心中一急,張口質問道。

「我……,答案當然是讀書嘍。」龍叔故作鎮定地答道。

「撒謊!你看,你的臉都紅了。」小瑞看出了龍叔的異樣,高聲說道。

「哪有?……」,龍叔大驚,他萬萬想不到自己的臉出賣了自己,但還是不願認輸,連忙辯解道。

「哈哈……,大色鬼,居然還不承認!」小瑞開心得大笑,嘴巴張的老大,魚竿隨之抖動起來。

「你……,小聲點,別讓你孫姨听到了!」龍叔驚出一聲冷汗,慌忙制止道,一邊說一邊向自己家的房子的方向望了望

「還說我做賊心虛,你不也是心懷鬼胎!」小瑞說完又是一陣大笑。

「你還說!還笑!魚都被你嚇跑了!」龍叔呵斥道。

「哦!我的魚!」小瑞意識到因為大笑,魚竿已經被他抖動了好幾次,不禁大叫。

「你安安靜靜釣魚,不準再說笑。」龍叔一本正經地說。

「知道了。大色鬼!」小瑞說完,沖著龍叔做了個鬼臉。

「你這小子!還敢說,再說待會兒不給你吃魚!看你怎麼辦!」龍叔一怒之下使出殺手 。

「不要啊!我不說了!我最喜歡吃魚了,我一定要吃魚!」小瑞急得大叫。

「行了,讓你吃。現在開始靜靜釣魚,不然誰都沒得吃!」龍叔一看殺手 奏效了,心中一陣寬慰。

過了一會兒,小瑞的魚竿顫動起來,「上鉤了!上鉤了!大色鬼快來幫我!」小瑞興奮地大叫。

龍叔听到小瑞大喊「上鉤了」,心中大喜,剛想讓他按照自己教的方法收線,結果听到「大色鬼」三個字,他瞬間由喜轉怒,坐在原地一言不發。

「哈哈……,好大一條魚!」小瑞其實早就學會了拉線,剛才的反應純屬條件反射,他快速收線,看到一條肥大的魚正在掙扎,激動地又叫又笑,隨後他將魚拽到自己身前,取下魚,將它放入了魚簍。

「龍叔,你怎麼了?」小瑞臉上滿是笑容,轉身看到龍叔一臉怒色,不禁問道。

「你還敢問?!你剛才叫我什麼?」龍叔咬牙切齒地說道。

「剛才?我不是叫你龍叔嗎?還能叫你什麼。」小瑞答道,一臉疑惑。

「胡說!你剛才明明叫我……,算了,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龍叔有苦說不出,只能無奈地搖搖頭,認輸了。

「龍叔,我剛才真的是叫你龍叔,你別生氣。」小瑞想起自己剛才釣到魚時的尖叫不禁覺得自己做得過火了,生怕龍叔生氣,要是他生氣了,自己就享受不到美味的魚了,連忙一臉懺悔地說道。

「好啦!你龍叔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我怎麼會生氣!繼續釣魚!」龍叔看到小瑞「誠心悔改」,怒火去了大半,立刻又擺起了大男人的架子。

「好!這才像我龍叔!釣魚!」小瑞嘴上這麼說,心中卻在暗叫「大色鬼,大色鬼,我就叫!你能把我怎麼樣!」,臉上完全一副「好孩子」表情。

釣了一早上,釣到6條魚,四條較瘦,兩條較肥,其中一條肥魚就是小瑞釣到的,小瑞一臉「勞苦功高」的樣子,只等過一會兒飽餐一頓。

「小瑞,從今天起,你開始學做魚,老是我做,你就負責吃,吃的比我都多,這可不行!」龍叔一臉嚴肅地說道。

「啊?我從來沒做過,做焦了怎麼辦?」小瑞瞬間由開心臉變成了苦瓜臉。

「所以才讓你學啊,不學怎麼可能會呢?你龍叔我還不是跟著你龍爺爺學的。今天看著我做,下次開始你自己做。」龍叔看著小瑞迅速切換的表情,心中暗笑。

「好吧!我試試!」小瑞硬著頭皮應道。

「走吧,去做魚嘍!」

「嗯!」

說完兩人提著魚簍走進來木屋,龍叔開始洗魚、殺魚……,小瑞在旁邊仔細看,一邊看一邊默記。

「應該熟了吧?」小瑞望著冒出熱氣的鍋,垂涎三尺。

「還早著呢!都問了五遍了!小瑞,你能不能坐下看看書,等一等。」龍叔坐在椅子上看書,不耐煩地說道,自己看書最討厭被別人打斷。

「我都聞到香味了!嗯,好香!」小瑞閉上眼楮不停地吸氣,一臉享受的表情。

「你給我安靜點!」龍叔第六次被打斷,實在忍無可忍,怒道。

「啊?龍叔,你這麼大聲是在和誰說話?」小瑞轉身,一臉好奇地問道。

「你再說就給我滾出去!」龍叔怒不可遏。

「哦!我不說了。」小瑞可不想離開美味的魚,連忙閉嘴。

又等了一會兒,滿屋子都是魚香味,龍叔看時間差不多了,走過去揭開鍋。

小瑞一看龍叔站起來,知道終于熟了,立刻竄到鍋旁邊,一陣大嗅,連連說道「好香!好香!」

龍叔看著他如痴如醉的表情,實在不忍心將他踹到一邊。他端出蒸好的魚,又替小瑞盛了米飯,放到了桌上,自己接著盛。

小瑞迫不及待地端起米飯,一筷子挑走了魚身上最好吃的部分。

「你小子,吃魚都吃出門道來了!挑的還真準!」龍叔盛好米飯,轉身看到小瑞挑走了魚身上最好吃最營養的地方,不禁贊道。

「那是!要論吃魚,誰能比得上我!」小瑞自吹自擂道。

「哈哈……,這股狂勁兒,有個性,我喜歡!」龍叔樂呵呵地說道,隨即坐下開始吃魚。

兩人邊吃邊聊,書、電影、關于魚的無數故事……,天南海北,談笑風生,當真是「一大一小兩色鬼,有緣千年來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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