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詡同意談判,雙方約定7月20日在全國最大酒店的最高層進行談判。若是以前,自由聯盟絕對不會答應在這樣的地點談判,但是現在有文瑞,他會飛行術並且擁有神奇的乾坤戒,全身而退應該不是問題。
談判之期日近,十人在諸葛振宇等人的幫助下開始熟記談判內容。文瑞的記憶力超乎所有人的想象,簡直就是過目不忘!可馨看到這個痴痴傻傻的小子居然這麼厲害,不禁對他刮目相看,興趣倍增。
時間過得飛快,關鍵的談判時刻就要來臨了。這天早晨,十人穿著統一的白黑相間的服裝,服裝的背面是一個大大的「f」。隨後他們乘坐「自由一號」智能汽車前往談判地點。
唐爸、唐媽、文韻等人的身影漸漸模糊,終于完全看不見了。文瑞這才掉過頭去。「我們絕對要成功完成談判任務!」文瑞語氣堅定地說道。
「是!」其他九人齊聲應道。
「自由一號」一路疾馳,不久之後就到了大樓頂層。果然不愧是全國最高樓,頂層幾乎可以觸模到白雲。站在上面向下看,地上的汽車比螞蟻還小。
進入頂層之後,眼前是一個寬敞的空間,正中央擺著一張長長的桌子。桌子的左邊已經坐滿了人,總共是十個人,因為之前看過照片,所以文瑞知道前七個人依次是會催眠的何笑人、會變形的皮堅、「不壞身」死不僵、「射線人」鐵鷹、主席司徒詡、會手斬和飛行的雲飛客、能夠扭曲時空的費通,後三個沒有見過,不過文瑞發現他們的眼神有些奇怪,仔細一看,才發現他們都是和真人很類似的高智能機器人,至于能力究竟是什麼,文瑞一無所知。
服務人員將文瑞一行人領到談判桌右邊,十人一一就坐,文瑞正對著司徒詡坐下。
文瑞很明顯能看出司徒詡的眼神中透著幾分狡黠甚至可以說邪惡,和兩年前照片上的司徒詡的眼神完全不同,那時候司徒詡的眼神里全都是真誠、責任、智慧,完全看不出一絲狡黠更談不上邪惡。如唐爺爺所說,兩年前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首先我代表主席歡迎談判代表的到來,一路辛苦了。」鐵鷹說道,語氣中滿是威嚴。
「鐵隊長客氣了,事關重大,我們辛苦一點不算什麼。」文瑞不卑不亢地應道。
「那好,現在談判正式開始。」鐵鷹宣布道。
隨後文瑞把事先準備好的談判協議遞給司徒詡,司徒詡伸手接過,嘴角帶著一絲讓人不寒而栗的微笑。文瑞看到那種微笑不禁想起之前看過的妖怪漫畫。司徒詡的表情簡直就像一個邪惡的妖怪!
司徒詡草草翻了幾下談判協議,隨後放下,帶著令人發寒的微笑說道︰「你們說我要搞獨裁,證據在哪里?單憑你們空口說說,就想拿這個莫須有的罪名來要挾我。」
文瑞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現在的司徒詡真的是和兩年以前判若兩人,言行舉止都變化極大。他隨即說道︰「證據?證據就是現在坐在你身邊的九位!」
九人聞言都是一愣,文瑞接著說道︰「建國以來,除了國家軍隊之外,哪位主席曾經私自組建由個人直接領導的軍隊性質的隊伍,現在你私自組建國家護衛隊,並且對他們直接下達命令,想抓誰就抓誰,甚至想殺誰就殺誰,這不是搞獨裁的最佳證據嗎?」
司徒詡聞言,一陣冷笑,讓人脊背發寒,他隨即說道︰「就算我要搞獨裁,那又怎麼樣?只要這個國家能夠正常運作,獨裁不獨裁有什麼區別。」
文瑞一听,這哪里像是學識淵博的司徒詡主席說出來的話,他更加確認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真的司徒詡,而是另有其人,至于他為什麼和司徒詡長得一模一樣,他暫時還想不通。
「區別?區別就在于一旦實行獨裁之後,國家的命運就取決于一個人之手,那個人的喜怒哀樂將直接影響國家命運,這樣的國家如何能夠做到民主自由?如何能夠保障人民權益?」諸葛卓然義正言辭地說道。
讓他們十個人怒不可遏的一幕發生了,司徒詡听著听著,竟然打起了哈欠!
性情急躁的趙力強立刻拍案而起,「司徒主席,這是一位主席應該有的表現嗎?傾听別人說話最起碼的禮貌你都不懂嗎?」
司徒詡總算打完了一個長長的哈欠,他一臉不耐煩地說道︰「禮貌?這個詞我還真不知道。我只知道威嚴以及卑躬屈膝這兩個詞。」
「‘威嚴’‘卑躬屈膝’,這不就是象征獨裁政權的兩大關鍵詞嗎?你自己都親口承認了,還需要我們說什麼嗎?」馬立抓住司徒詡的話柄,厲聲反問道。
司徒詡一臉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說道︰「是啊,我承認了,那又怎麼樣?」
文瑞一听,總算明白了,這家伙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談判的誠意,這場談判一開始就注定要失敗。
「怎麼樣?協議里面寫的很清楚,如果你一意孤行,堅持要搞獨裁,那麼自由聯盟立刻向你宣戰,自由聯盟的實力想必你也有所了解,否則也不會答應這場談判。」馬俊一臉嚴肅地說道。
「宣戰就宣戰吧,好好打一場也好,自從來到這里我還沒有好好打一場,真是無聊得緊。」司徒詡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文瑞一听,「自從來到這里」,這是什麼意思?司徒詡不是一直都是這里的人嗎?他突然想起冰冰信里的話,「……回到原本屬于我的世界去了」「……我原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總要回到屬于我的世界去的」,他瞬間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跳,司徒詡不是地球人,他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其他九人聞言,立刻義憤填膺,這家伙把戰爭當做兒戲,真是不可原諒!這種人怎麼能當主席呢?
「看來你真是病的不輕啊,兩年前你還是兢兢業業的好主席,現在卻變成了把戰爭當兒戲的邪惡之徒!」古音厲聲呵斥,他嗓門本來就大,現在又處于最高分貝級別,聲音響徹整個空間,震耳欲聾,久久回響。
「邪惡之徒?這個評價真是太恰當了。我喜歡!」司徒詡恬不知恥地說道,嘴角帶著一抹微笑。
「文瑞,主席是不是瘋了?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藍陽一臉驚詫地問道。
「不是主席瘋了,而是他根本不是真的主席!」文瑞高聲說道。
「什麼?」葉澤聞言,驚叫道,「文瑞,這怎麼可能?天下怎麼會有這麼相像的人?」
何峰聞言,嘴巴張得老大,隨即說道︰「是啊,司徒詡主席是司徒治主席的獨子,怎麼可能有人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誰,但是我敢肯定他絕對不是真的司徒主席!」文瑞堅定地說道,雙眼射出鋒利的光芒。
「是啊,真的司徒主席絕對不會有這樣奇怪的言行的。」可馨跟著說道。
「哈哈……。」司徒詡看著他們十個一臉茫然的樣子,覺得好笑,于是大笑起來。
文瑞瞬間怒火中燒,「你笑什麼?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司徒詡,司徒詡就是我,沒什麼真的假的,司徒詡一直都只有一個。」司徒詡重新恢復威嚴,兩眼射出銳利的光。
一時間,文瑞也有些糊涂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突然想起自己會讀取別人的記憶,決定一試。
但是最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他試了好久,還是看不到司徒詡的大腦!他以為是能力失靈,拿鐵鷹一試,結果可行!他更加糊涂了︰司徒詡究竟是誰?
「既然已經決定要宣戰,那這場談判就到此結束吧。」司徒詡宣布道。
「好,既然司徒主席無心議和,那我們也只能戰場上見了。」文瑞應道,雖然他滿月復疑惑,但語氣中聲勢不減。
「好,戰場上見!」司徒詡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