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鐵手!」唐瑞一聲大喝,雙手高舉,兩手之間開始出現一把直刀的輪廓,隨著元氣的不斷外涌,直刀越來越清晰。
唐瑞單手控住直刀,直刀以他的手心為軸高速旋轉,遠看好似一個巨大的飛輪。在陽光的照射下,直刀閃著寒光,光芒流轉,殺氣騰騰。
「旋刀斬!」唐瑞一聲清喝,直刀攜帶著洶涌的元氣,一邊旋轉一邊向前擊出,「 」一聲響,直刀劈在了不遠處一棵大樹的樹身上,接著,又是「 」的一聲響,樹身被劈開,露出一圈圈年輪。
唐瑞頓覺振奮無比,使出天引掌,直刀立刻直飛回來,唐瑞穩穩拿住。
「不錯嘛,短短幾天就有如此威力。」虹兒贊賞地道。
「我沒听錯吧,虹兒也會夸人。」唐瑞一邊說一邊掏掏耳朵。
虹兒看到他裝模作樣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一記光彈指飛出,唐瑞施展瞬移移到一邊這才躲過。
「謀殺親夫啊!」唐瑞大叫,心里早就做好了逃跑的打算。
「敢耍我!找死。」虹兒大罵道,「光彈指」、「流光針」、「旋光掌」……各種技法全都使了出來。
唐瑞在樹林中穿梭自如,時左時右,時上時下。
虹兒打他不到,氣的銀牙直咬。過了一會兒,她實在累的不行了,于是停下來,低頭思索戰術。
等她再一抬頭,唐瑞居然不見了!虹兒環顧四周,樹林里空蕩蕩的,只有小天趴在空地上睡覺。
虹兒向前走去,找了好一陣子,還是不見唐瑞。
「這家伙不會是被綁了吧。」虹兒有些不安地猜測到,轉念一想,「這小子本事不錯,應該沒那麼容易被綁走吧。」
她繼續找,整個樹林里一片死寂,連個鬼影都沒有。
虹兒找了一會兒,心里開始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剛才被推翻的念頭現在又涌上心頭。
「唐瑞,你在哪里?快回答我。」虹兒焦急地大叫,但是只有回音,沒有回應。
她心里越發忐忑,快步向前走,抱起小天就往外沖。
「喂,你去哪里?我不是在這里嘛。」唐瑞突然出現在虹兒身後不遠。
虹兒頓了一下,隨後緩緩轉身,輕輕將小天放下,緩步走向唐瑞。
唐瑞看她一臉柔和,就沒躲開。
「敢耍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虹兒直接擰住了唐瑞的耳朵,右手握拳,直擊唐瑞月復部。
唐瑞頓覺耳朵、月復部全都猶如刀割。
唐瑞百般討饒,耳朵還是被擰成了麻花兒,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痛。
「喂,你剛才到底躲到哪里了?為什麼我找不到?」恩怨了結之後,虹兒好奇地問道。
唐瑞一邊揉著紅腫的耳朵,一邊沒好氣地道:「剛才我是隱身了,你當然找不到了。」
「隱身?」虹兒驚道,「隱遁咒可是出了名的難學,你是怎麼學會的?」
「我可是天才,沒有我學不會的,區區隱遁咒算什麼。」唐瑞胡吹大氣道。
「去!」虹兒白了唐瑞一眼,順便給了他一腳。
「哇靠!你還來?」唐瑞蹦起來。
「誰讓你老是吹牛。」虹兒扭過頭去。
唐瑞還想辯駁,不過看虹兒的樣子似乎是生氣了,他坐了下來,輕聲道:「是我錯了。」邊說邊瞥了虹兒一眼。
虹兒聞聲掉過頭來,「這還差不多。」
「別動!」唐瑞突然大叫道。
虹兒一怔,唐瑞伸出手,輕輕撥去虹兒頭發上的一片碎葉。
虹兒又羞又喜,嘴上卻嗔道:「那麼大聲要嚇死人啊!」
唐瑞收回手,撓著頭道,「哦,下次一定小聲點。」
虹兒竊喜。
自從和那位奇怪的少年「仇」分別後已經過了四天,這四天里唐瑞一直在嘗試自創金屬技法,「煉鐵手」和「旋刀斬」就是這幾天所創,經過不厭其煩地嘗試才有今天的威力。自創技法雖然艱難,但相比于那些直接學來的技法,自創的技法施展起來速度更快,威力也隨之變大。
次日,唐瑞和虹兒正走在一片竹林之間,看到前面出現五個帶著鬼面具的人,每個面具上都刻著兩個小字,依次是斷金、落木、止水、烈火、飛沙,面具遮蓋之下,完全看不見他們的臉。五人全都一身白衣,從左到右依次排開,第一人赤手空拳,第二人背著一根鐵棍,第三人背著一把刀,第四人背著一柄長劍,第五人背著一柄寒槍。
唐瑞從那些字和他們的兵器隱約猜出五人依次是金木水火土五屬。
就在這時,唐瑞听到身後傳來輕微的響動,他一回頭,發現身後不遠處出現四個人,也都是戴著鬼面具,同樣是每個面具都刻著兩個小字,依次是狂風、奔雷、逆光、鬼引。從左向右︰第一人背著大扇子,第二個人背著長斧,第三個人背著一面大鏡子,第四個人手拿三刃轉輪。
唐瑞更加確信,那些字就是屬的象征,後面這四人依次是風雷光磁四屬。前後望望,九人帶著鬼面具,好似幽靈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看他們的架勢顯然來者不善,唐瑞將九屬天元同時打開,九股元氣蓄勢待發!
小天一臉憤怒地沖著鬼面人吠了幾聲。
一陣大風掃過竹林,竹子劇烈地搖顫起來,沙沙聲響成一片。
「這位少年,此事和你無關,馬上離開!」面具上寫著「斷金」字樣的鬼面人說道,那種語氣就像嘴里含著一塊千年玄冰。
虹兒面露焦急,月兌口而出︰「你們要拿唐瑞怎麼樣?」
「乖乖跟我們走,平安無事。若是試圖抵抗,絕不留情!」話語簡短有力,斬釘截鐵,出自面具上刻有「落木」字樣那人之口。
「跟你們走?憑什麼?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唐瑞高聲質問道。
「去了自然明了。」止水發話了,聲音低沉陰冷,好像從黑暗的洞穴中傳出來的。
「平白無故就跟你們去,這絕無可能!」唐瑞怒道。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烈火暴吼道,宛若雄獅發怒。
「罰酒?這得看你們有沒有這本事了!」唐瑞強壓住恐懼,雙目大睜,厲聲道。
虹兒見雙方劍拔弩張,心里陣陣不安,唐瑞雖然武功不錯,但是一個對付九個,實力太過懸殊,要是打起來絕對有死無生。
「看來只能使出那一招了。」虹兒心道。
「魑魅!」虹兒咬開手指,對著地面一指,鮮血順著手指緩緩滴下。
「砰」「砰」「砰」……九聲巨響,他們被九個全身長毛、尖耳,長著利爪的怪物包圍。
唐瑞神色大變,「虹兒,這是?」
虹兒臉色發白,指了指戴著面具的九個人,「殺!」
九個怪物得到命令一般,齜著牙咆哮著攻向前後九人。
斷金右手一壓,掌心立刻憑空出現一柄寒光閃閃的短斧,右腳蹬地,一躍而起,隨後快速下落,一斧劈下,怪物的頭「 」地被劈成兩半,不過奇怪的是沒有血,怪物倒在地上,化為黑色粉末,隨風消散。
落木右手大拇指一彈,鐵棍飛起,他伸出雙手穩穩接住,鐵棍橫掃,挾帶著強勁的力道,正中怪物脖頸,敲去了他的頭,同樣是化為黑粉。
止水拔刀在手,刀身鋒利無比,閃著寒光,止水斜砍怪物頭顱,一刀斃命,黑粉飛揚。
烈火右掌一擊,長劍直刺飛出,正中怪物心髒,瞬間灰飛煙滅。
飛沙握住寒槍之尾,槍尖直插怪物咽喉,怪物憤怒地怪叫了幾聲,倒地斃命。
狂風抽出大扇子,手握扇柄,「刷!」扇子張開,急速橫掃怪物喉嚨,怪物的頭滾落一邊,身體和頭隨即滅去。
奔雷大喝一聲,長斧直劈,怪物整個被劈成了兩半,連申吟都來不及就倒地斃命,化為黑粉。
逆光手握大鏡子,輕輕一點,鏡子立刻射出堪比烈日的強光,怪物大駭,雙爪護臉,慘叫幾聲,化為無形。
鬼引右手後探,猛地甩出,三刃轉輪高速旋轉著飛出,直接削掉了怪物的頭,怪物身首異處,瞬間灰飛煙滅。
唐瑞和虹兒剛剛跑出不遠,就又被九人圍住了。
虹兒一臉震驚,「九頭魑魅竟然這麼快就……!」
望著步步逼近的九個鬼面人,唐瑞怒目圓睜,念動劍訣,梵淨飛出。
「萬劍流!」唐瑞心中大吼。
梵淨瞬間分出無數金色光劍,光芒幾乎蓋過烈日,光劍分成九個方向,源源不斷地攻向九人。
「暗結界!」逆光一聲清喝,雙手快速結印,九人立刻被一團黑暗結界包圍,光劍遇到結界,竟然好似被吞沒了一般,化為烏有,轉眼之間已被吞沒了一大半。
唐瑞大駭,散去劍陣,梵淨飛回手中。
劍陣退去,九人周圍的結界也隨即消失。
「你是斗不過我們的!乖乖跟我們走!」斷金好似閻羅王一般宣判道。
唐瑞怒道︰「休想!」雙拳同時擊出。
「青火!」
九頭青色火龍飛出,聲勢滔天,狂嘯著攻向九人。
「水渦咒!」止水快速結印。
九人身前幾乎同時出現巨大水漩渦,青火很快被吞噬殆盡。
「竟然是水渦咒!」唐瑞心里陣陣發寒。
「水葬咒!」唐瑞快速結印。
「罩神咒!」九人結印速度飛快,遠勝于唐瑞。
唐瑞看那手印心里越發涼了,他停止結印,只覺得心如死灰。
前幾次打斗一直是他佔上風,沒想到這次卻處處被別人搶佔先機,唐瑞頓覺壓力山大。
虹兒看唐瑞遲疑,心里暗暗著急。
「流光針!」
虹兒左右手同時甩出,無數七彩光針飛出,射向九人。虹兒的兵器名為「寒月飛針」,能借助光的掩飾對敵人進行出其不意的攻擊。
斷金雙手超前一舉,身前憑空出現一塊金屬盾牌,擋住了光針;落木輕輕抬手,一根木頭拔地而起,光針刺在了木頭上;止水擊出一掌,光針被厚厚的冰牆擋住;烈火一拳擊出,光針被白火吞沒;飛沙一攥手,身前出現一個弧形沙障,隔開了光針;狂風右掌一甩,身前出現一道小旋風,光針改變了方向,刺向地上;奔雷雙手之間電光流轉,光針消為無形;逆光輕輕彈指,一道黑流飛出,吞沒了光針;鬼引右手朝下一扣,光針好像听到命令似的,紛紛轉向地面。
看到九人各顯神通,唐瑞終于確認他們各人所屬不同,一共是九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