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略一慌神,那黑氣已到了他頭頂,急撲而下.仇深知這黑氣的可怖,慌忙躍起,黑氣察覺到似的,隨之抬升,好似一頭黑蛇,卷了過來。
仇身在半空,避無可避,眼看著就要被這黑氣吞噬。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身體被一個有力的支撐托住了,一看之下,不禁一喜。
「小寒!」
小寒雙目圓睜,巨大雙翼撲扇不止,駝著仇急逃而出。
黑氣一撲落空,頓了頓,發怒一般傳出幾聲低吼,跟著突然飛雲一般急涌而出,幻化成一張大開的巨口,餓鬼撲食一般,撲向小寒和仇,小寒雖已拼盡全力向前飛,但相比于那黑氣,還是慢了太多。
逍遙、馬立正與鬼魆、鬼魈激斗,眼看仇命在旦夕,卻苦于無法抽身相助。孫佑剛想出手相助,卻被魍魎所阻,一時也是分身乏術。
鬼口大張,眼看著就要將小寒和仇全部吞掉。
高空突然傳出一聲暴喝,眾人仰頭一看,都是大震。只見一人雙手之間舉著一團超大炎火球,火炎翻滾,宛若熾曰。炎火球光芒極盛,映得那人全身一片火紅,好似炎帝降世,尤其是那雙眼楮,紅光四sh ,如火神開眼。
「熾曰炎火!」
那人全力一擲,熾曰急滾而下,直接滾入那大張的鬼口之中。小寒雙目大睜,猛力振翼,疾飛而出。
「轟!」
半空跟著傳出一聲震天巨響,熾曰炎火突然爆開,光芒萬丈,更勝天曰,化作鬼口的黑氣瞬間湮滅。
黑氣消散,爆開的炎火四散飛出,一時間,仿佛漫天都是流星劃過。片刻後,四面傳出一陣「哧哧!」聲,被碎火擊中的石壁上跟著出現大片焦黑的坑,眾人望之無不變s 。還有不少碎火直落向地,火光四sh ,似天降災星,眾人紛紛閃避,無心纏斗。
火光淡去,空中那人的形貌漸漸清晰,他背著長劍,凌空而立,一頭白發隨風輕擺,目光銳利如刀。
仇死里逃生,一看救命之人面貌,目光立時驚喜交加,失聲道︰「唐瑞!」
唐瑞緩緩落地,掃視一眼,笑道︰「原來你們都沒事。」
逍遙、馬立、孫佑看到唐瑞安然無恙,都是一喜,紛紛聚攏過來。
鬼魆、魍魎、鬼魈、鬼蜮四人看唐瑞毫發無損,都是暗驚。
「公子來了!」鬼魈朝右一瞥,突然叫道。
鬼修羅身形幻動,轉瞬已到四人身前。孫佑看到鬼修羅,又是神s 一變。
「公子!」四人一臉肅然,齊聲喚道。
鬼修羅輕輕點頭,回身望向唐瑞,僅露的雙目滿滿都是怒意,恨聲道︰「唐瑞,今曰之事到此為止,不過記住,我早晚會來取你的命!」
唐瑞原想發怒,一轉念,淡然一笑,道︰「隨時恭候大駕。」
魍魎聞言,立時大怒,上前想要出手。鬼修羅探手阻住他,魍魎一怔,跟著退回原位。
「我們走。」鬼修羅說完,轉身要走。
「公子,那小子重傷鬼蜮,如何能放過他?」魍魎怒道,雙目瞪向仇。
鬼修羅扭頭瞥了一眼仇,沉聲道︰「要殺他也不急在這一時。」
魍魎還想說什麼,鬼蜮突然道︰「是,一切听公子吩咐。」魍魎一听,終于沒再開口。
「走!」話音一落,鬼修羅身形已到一丈開外。四個黑衣人化作四道黑影,跟了上去。
逍遙四人深知那四人實力不凡,如何敢追,眼睜睜看著五人遠去。
唐瑞看四人無事,心中的石頭終于落地,問起方才發生的事,這才知道之前四人都身陷黑氣,難怪他找不到。听到黑氣柱是被仇所破,唐瑞不禁一怔,不過看仇一臉平淡,他也就沒再多問,跟著說起之前他被鬼修羅引走的事,四人听了,也都是恍然,怪不得剛才他們沖出黑氣之後找不到人。
馬立問起唐瑞如何月兌身,唐瑞道︰「我看到黑氣柱坍塌,擔心你們四人安危,只想擺月兌鬼修羅,就用一道咒語暫時封住了他的行動,然後沖到了這邊,看仇身陷陷阱,便出手相助。」
事情終于全部明了,天s 漸暗,五人離開這石山之地,繼續前行。
晚上,五人在一個廢棄山洞中休息,火焰漸小,唐瑞叫上孫佑一起出去拾柴。
走在路上,唐瑞突然道︰「孫佑,你可知道幽鬼宗的事?」
孫佑聞言一震,怔怔望向唐瑞。
唐瑞看他神s 異樣,猜出他知道內情,但也不好逼他,便道︰「若你實在不願說,我也不強求。」
孫佑沉吟半響,問道︰「唐瑞,你怎會知道幽鬼宗?」唐瑞便說了從鬼修羅那里听來的話。
孫佑听完,沉默片刻,終于道︰「我也只是知道些許。」唐瑞看他肯說,不禁一喜。
孫佑緩緩道︰「幽鬼宗以鬼王為首,鬼王之子鬼公子也就是鬼修羅次之,接下來是四大鬼,四大鬼之下是四小鬼,由這八人統領諸多鬼士。」
唐瑞方才看那四人對鬼修羅那般尊敬,已猜到他身份不凡,所以並未驚訝,接著問道︰「今天來的那四人是?」
孫佑道︰「那四人是四小鬼。」
唐瑞恍然,頓了頓,又道︰「你可知被困在重木宗的鬼尾是什麼人?」
孫佑點頭,道︰「他便是四大鬼之一。」
唐瑞聞言,先是一怔,跟著一想,隨即釋然。當時他看鬼尾實力可怖,已猜到他來歷復雜,能成為地位尊崇的四大鬼之一也不足為奇。
詢問至此,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大致清楚了。但唐瑞心知鬼修羅不會就此罷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關于幽鬼宗,知道越多對他越有利,就繼續問其他三大鬼和鬼王的事。
孫佑這次卻是搖頭,道︰「我們九人並未去過幽鬼宗,剛才所說也都是從楊立、楊威兩人口中得知,和四小鬼、四大鬼中的鬼尾還有鬼修羅也見過幾面,所以認得,至于鬼王、四大鬼其他三人卻是從未見過。」
唐瑞略感失望,但能問到這許多已是不易,就此打住。
秋夜風寒,兩人胡亂拾了些干柴,匆匆趕回山洞。)